夏雨在電話中嚶嚶地哭著,很傷心,就是不言語,什麼事能讓她那麼傷心呢?
夏雨是那種有一定城府,善於把自已的真實情感隱藏起來的女人,不到極度的傷心她不會這麼輕易流露的。
把劉妍打發回去後我匆匆地打了個的趕到濱海別墅區。
我剛走到圍牆外,還沒按電鈴電動門就自動地打開了,傭人吳媽已站在房門外垂著雙手迎接我了。
“夫人太傷心了,你得好好勸勸她千萬別想不開啊。”吳媽小心冀冀地對我說。
夏雨坐在客廳的大沙發裏,旁邊的垃圾桶已裝滿了淚濕的紙巾,眼睛因哭泣而紅腫,眼角布滿了紅紅的血絲。
看到我,她來不及說話,淚水又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我扯了把紙巾坐在她身旁,她一下子撲進我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我該怎麼辦啊……我的命咋這麼苦?……”
原來是澳門老板出事了,他因到葡萄牙去談一單合同,乘坐的航班在即將抵達裏斯本時出了空難,飛機在空中解體,147名乘客和6名機組人員無一幸免。
澳門老板死了,死了是好事啊,這不僅僅是對於我,夏雨不是說過房子、車子都是用她的名字注冊的嗎?
她不是說過老板死了她就是完全的業主了嗎?
她不是打算用十年來等他死去嗎?
但是也不難看出她對這位老板還是有點感情的,有情感的女人很容易就被這東西蒙蔽了智慧的。
聽了我的話後夏雨慢慢止住了哭泣,我們商量著如何來處置這一筆財產;別墅並不大也就300來平米,而且位置比較偏僻,雖然才用一年多一點,按當時三亞市麵的價格也就兩佰多萬不到三佰萬,寶馬Z4也才一年多,按八成新也可賣一百萬出一點,夏雨說再加部分存款少說她也能湊個500萬。
我想,還是女孩強,一年多就可以賺個500萬,就是鄧雅雲也從三亞拿走了100萬,而我也做同樣的工作,這一年累死累活還湊不足50萬啊。
這一夜我留在夏雨那裏過夜,一整夜她情緒都很低落沒有激情,
做那種事女方一點激情沒有也會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阿郎依然趴在床方上看我機械似的動作,好在它己經不在意誰在上邊,也許它已想清楚反正誰在上邊都一回事。
就這樣做著做著就沒了興趣,我們平躺著,數著天花板上牆紙的印花。
夏雨說,財產處理後想在三亞投資辦實業。
但我覺得三四百萬在三亞是很難成就什麼事業的。
“你不想與我合股嗎?”她說。
我能拿出什麼錢來合股啊,我們做男妓的收入實在有限,遠遠比不上她們的。她說如果不行就回武漢去,她出資我管理,
“你不是學企業管理的嗎?”夏雨很認真的樣子。
“這事我得好好考慮考慮。”我還是推托的口氣。
我一夜也沒睡著,跟她回武漢固然很好,三四百萬隻要找到好項目也可以辦一個有點規模的企業。
可是,錢是她出的我僅僅是出力而已,說到底還是個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