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這是沒有成見了嗎,不會吧,就刀疤臉那性格,隻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瞧得起赫子蘭的。
可那明明就是他的聲音啊,而且還是很溫柔的聲音,難道我這是在做夢嗎,任思思在心裏問著自己。
“思思,你是不是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啊?”赫子蘭在旁邊呼喚著任思思。
任思思在心裏回答著:“我不想起來,我要好好在睡上在覺累死了的說。”
可那也隻是在心裏說而已,她現在的表情除了愜意的微笑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了。
刀疤臉帶了護士進來,象是給赫子蘭換了點滴,然後看了一眼任思思,說她現在沒有什麼事情,隻是疲勞過度,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什麼,不是給我打的點滴啊。”任思思在心裏問著,可是還是說不出話來。
“我說你還不起來啊。”刀疤臉不耐煩地對著任思思喊著。
“護士都說了,她再睡一會兒就行了,你別吵。”赫子蘭輕聲地對刀疤臉說著。
接下來就是赫子蘭和刀疤臉的竊竊私語,接下來是一片的安靜,任思思又深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醫院走廊裏昏暗的燈光映了進來,任思思眯著眼睛,看到旁邊坐著正在打盹兒的肖翰。
她睜了睜眼,又合上了,她還是不想動,卻聽到肖翰在招呼她:“差不多就行了,還是起來吧,你是不是也讓我躺一會兒,我也困了。”
任思思微笑了,可隻是微笑,並沒有就睜開眼睛起來,肖翰用手推了推任思思,感覺她有些不對頭。
沒一會兒的功夫,醫護人員走了進來,看了一會兒,說任思思可能是被驚嚇到了,要給她用點兒安神的藥。
肖翰在一旁有些不高興了,先是說疲勞過度,現在又成了驚嚇,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人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就是沒醒。
肖翰提出來要求會診,他不管現在是淩晨還是什麼時間,他著急,他不相信這人會昏睡這麼長的時間。
各項的檢查下來,天光已經是大亮了,赫子蘭和刀疤臉趕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任思思的病房裏站了一屋子的醫務人員,不由得嚇了一跳。
“思思她怎麼了?”赫子蘭哭著衝了進來,刀疤臉跟在她的身後,一臉擔憂地看著躺在那裏還是沒有反應的任思思。
“從各種表現來看,病人就是疲憊與驚嚇引起的暫時性昏睡狀態,按著醫學上來說……”一個看上去是為首的醫生對刀疤臉解釋著。
大夫還沒有說完,刀疤臉就吼了起來:“你說這些我一句聽不懂,你就說這人是怎麼了,是不是醒不過來了?”
大夫被他嚇了一跳,赫子蘭忙一把將他拉到了一邊,堆出一臉笑來對著醫生道著歉,那個大夫隻是皺了一下眉頭:“這些我們可以理解,不過,一般情況下,這樣的病人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當然,也不排除出現例外的情況。”
刀疤臉撓頭了,他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啊,可是赫子蘭卻瞪了他一眼,不讓他出聲,他也隻能看著大夫運氣。
大夫看了看赫子蘭,又看了看刀疤臉,微笑了起來,指了指任思思:“有些事情你還真不能著急,再觀察一下吧,要是四十八小時還沒有醒,再用藥物,現在,還是讓她自己恢複比較好。”
赫子蘭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裏去,刀疤臉和肖翰還是急著想拉著大夫不讓人家走,赫子蘭卻讓他們兩個安靜一點兒。
既然大夫已經說了,那任思思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他們這樣急隻會填亂,起不到什麼好的作用。
赫子蘭掛著吊瓶在這裏守著任思思,刀疤臉想要留下來,可是赫子蘭不讓,她讓肖翰帶著刀疤臉去休息,一會兒再來替自己。
按她的說法,三個人輪流著在這裏守著,要比一個人一守到底輕鬆一些,肖翰拉著刀疤臉出去了,他覺得赫子蘭說得對,都坐在這裏看著,那什麼作用也沒有。
赫子蘭在礁石上還真是被凍壞了,好在沒有太大的毛病,隻是感冒,她不由地用紙巾擦著鼻子,今天感覺這鼻涕比昨天多了很多,她不由得笑自己這是後反勁兒。
她正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在那裏守著任思思,門慢慢地開了,一副大大的墨鏡探了進來,接著就是深藍色的長裙。
赫子蘭不由得奇怪地向門口看去,低聲問了一句:“誰啊?”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已經完全打開的門口,艾鑫的身影映在門口的光線裏。
“你,你來做什麼?”赫子蘭驚訝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