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母妃說,姨娘這兒有好吃的。”小晴禎自然有什麼說什麼。深得寵愛的他,雖身在皇家,卻也沒有經曆任何腥風血雨,純真可愛。
小憐笑笑,然後領著這娘倆去廂房吃飯。蘇錦安跟著後麵打點了一番,就先去談生意去了。他跟小憐早已吃過,這娘倆才來,肯定又是逛街逛的忘記了。
“小憐,今日是柔姐姐的死忌,你去過了麼?”樂陽輕聲問,原本她是要去的。隻是李天紹卻阻止了她,他想一個人去。靜靜的,還能說會話。
小憐搖搖頭,從來她都是隻給蘇綿柔過生辰,怎麼會給她過死忌呢?
而此刻正在蘇綿柔墳前的李天紹,卻是遇上了風焱修。
“好久不見。”良久,李天紹問一聲好。帶著歉意和悔意,風焱修淡淡的點著頭,將自己帶來的祭品擺放好。
“往年你都比我早,沒想到今年會碰到。去年你帶來的那些祭品何其的豐富,所以我今年來,還多備了一些。””李天紹扯著笑臉,兩年了,或許是前後腳或許相隔數個時辰,兩人從未相見。
可聽李天紹這麼說,風焱修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去年我來,早已有祭品擺放,不是你?去年的祭品,不過也是幾種西瑜特長的水果,和兩樣小四愛吃的糕點,怎麼會多?”每年他今天來,蘇綿柔和肖銘宇的墳前都會有新鮮的祭品。
因為肖銘宇和蘇綿柔的死忌相差約一個月,故肖家如同跟他們說好的一般,肖銘宇的死忌,肖家也會祭拜蘇綿柔。他們則在蘇綿柔的死忌,一同祭拜肖銘宇。
隨後的初一十五,就有磬竹居和肖家派人祭拜。
可是今日兩人遇到,卻是扯出了謎團。李天紹以為風焱修來的比自己早,墳前已有了祭品,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如果那不是風焱修的呢?
兩人麵麵相覷,也就是說,之前他們互相以為對方早來了,其實卻又另一個人來過。所以去年李天紹看見的祭品,才會如此之多。
“到底會是誰呢?”李天紹呢喃。
磬竹居?不可能,這天肖家和磬竹居的人都不會來。
“難不成是柳前輩?”風焱修問一句,可隨機便又自我否定,“也不會是,錦安說過,柳前輩早已移居關外,怎麼會每年長途跋涉而來。”關外距離轢泓可不是十萬八千裏那麼簡單,中間還隔著西瑜,隔著塞外——西瑜都算不上塞外,何況更遠過塞外萬裏的天峽關。
兩人久立墳前,卻是想不出還有誰會來給蘇綿柔上墳。
“這兩個人怎麼這麼討人厭啊,這麼久了還不走。”躲在樹上的蘇芸歌念叨著。小嘴掘的都能頂破天了。
“還不都是你,一見著蘇錦樂你就移不動道兒。”旁邊的蘇苡塵撇嘴,真是的,來早一點多好啊。早來早了,偏偏蘇芸歌耽誤時間,要是像往年那樣,她們早就辦好事各玩各的去了。
“哼,還說我呢,你吃東西吃的那麼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走。”蘇芸歌也不是好招惹的,哪裏會讓蘇苡塵好過。
“好了,別吵,小心他們注意到。”老大蘇映舞發話,兩小的自然閉嘴。看著百裏外的兩人,雖然兩人都壓低了聲音,可他們的功夫蘇映舞是知道的,師傅千叮嚀萬囑咐過,千萬不能給這兩人發現她們的行蹤。
又等了好久,李天紹和風焱修才分手離去,約定著一起查個明白,互通有無。三姐妹這才鬆了一口氣,把祭品都擺好。
其實她們也奇怪,為什麼明明她們的師傅,會讓她們每年都來拜祭這兩個人呢?真是越想越不明白。師傅姓白,跟這兩個人又不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