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柔醒來的時候有一絲驚懼,她躺的地方已經不是風焱修的軍營。其實這種封住血脈的假死,並非對外界一無所感。
所以她明確的知道風焱修和李天紹的爭吵。也自然知道自己被人抱在懷裏,奔襲了大半個夜晚。
她察覺不出那人是誰,不過肯定不是風焱修。他不需要這麼做,他隻要拔出她頸間的銀針,她可醒來自行離去。
“晴兒,你醒了啊。”原本聽見腳步聲,蘇綿柔還暗自戒備。雖然從腳步聲聽來,這人並不會武功。
可這一聲呼喚,險些讓蘇綿柔哭出來。
“義母。”哽咽著喚了一句,來人一邊答著,一邊將簾帳撩起。一身水紅的衣裝,富貴而不浮華,蘇綿柔驚覺不過半年多不見,太後的神色更加神采奕奕起來。人,更是年輕了不少。
“來,起來吃點東西。”扶著蘇綿柔起來,一邊說著。當初的太後,何曾做過這般事情。
“義母,師傅對你,不好?”雖然穿著麵色都好,可卻沒個人伺候著,蘇綿柔難以相信曾貴為太後前呼後應的女子,怎麼能夠習慣。
“傻丫頭,想什麼呢。”太後,不,準確的應當說是柳夫人,“夫君怎會對我不好?”
夫君二字早已順口而出,見蘇綿柔有些驚詫的神色,柳夫人不禁紅了紅麵色。
“我與你師傅已經成親半年有餘了。”隨即也不怕說,“這次聽聞你有事兒,就立即去救你。唉,沒想到,紹兒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柳夫人似乎對李天紹的所作所為很是了解。
“那小子跟他老子一樣,除了強搶,還會什麼。”柳函晴的聲音出來,隨即還有更多的腳步聲傳入蘇綿柔的耳中。
推門而入,蘇綿柔這才看清,竟然是奶娘、小憐,錦安和錦樂。
“奶娘。”蘇綿柔這會兒是真的止不住哭了,抱著奶娘和小憐小聲的嗚咽著。
另一邊柳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柳函晴,柳函晴倒也不以為意。
紹兒終歸是我兒子。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去揍他一頓。
兩人進行著他們自己才理解的交流。繼而柳夫人輕錘了一下柳函晴的胸膛,微微靠了過去。柳函晴則攬過她的肩膀,給予她最堅實的依靠。
“師傅,義母,讓你們看笑話了。之前找不到奶娘他們,我太擔心了。”蘇綿柔擦幹眼淚,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呢。
“對了,師傅,你怎麼把我帶出來的。我睡了多久了?”柳函晴也不羅嗦,簡要的敘述了一邊。
蘇錦安與蘇錦樂兩人接到奶娘兩人,還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柳夫人。柳夫人當初詐死,蘇錦安等人又怎麼知道,端的是又驚又奇。
隨即柳函晴的到來,解開了一切的迷惑。用的詐死之法,與蘇綿柔這時用的,一模一樣。
蘇錦安在柳函晴的詢問之下,自然和盤托出。對於這個舅舅,他們兩兄弟還是幾位敬重的。這一問之下,柳夫人簡直氣的直發抖。
雖然蘇錦安不清楚原委,隻知道李天紹殺了肖銘宇,正在追殺蘇綿柔和風焱修,想要抓到他們四個做人質,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