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紹對向天晴的寵幸,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難怪人家要傳向天晴是李天紹的臥榻之臣。
那將軍氣鼓鼓的不再說話,向天晴的心情自然很好,難得沒人再跟她唱反調了嘛。可是若是她知道這人在心中這麼想她,怕是肺都能給氣炸了。
柳煥說要肖銘宇帶一小隊人馬,快馬加鞭的前往京城回報此事最好。其實身為將軍的肖銘宇,不是更應該留在軍營裏坐鎮嗎?
可是想想,現在西瑜已經穩住了,由肖銘宇去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可是向天晴心裏梗得慌,以前看電視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排一隻信鴿送信,或者派幾個兵回去就好了嗎?
難道這個時空不是這樣?看著肖銘宇連連應著好,手腳利索的準備馬匹和糧草,向天晴不免聳聳肩。肖銘宇沒有異議,估計這個時空的規則就是這樣。她這個外來的半吊子,不清楚就不發表意見了。
“二哥也真是的,自己猴急猴急的,明天再出發也行啊。”向天晴喝著茶抱怨,等肖銘宇出發已經是下午了。可是他不聽勸,一定要當下就走。
“不過二哥這個將軍當的也真是辛苦了,竟然還要來回報信。以後啊,一定要跟大哥說,這樣的事情,不能要主帥做啊。主帥要坐鎮大營啊,應該派兵或者用信鴿什麼的。”向天晴絮絮叨叨著,一旦沒事可做了,整個人都不禁慵懶起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昨天一夜沒睡,現在,都又已經晚上了。想著,向天晴摸摸肚子,剛剛那餐晚膳,味道不錯。難道是因為自己立了大功,柳煥吩咐給她加餐的?
“本來就是由士兵送信的,並非是要二哥送的啊。”風焱修淡淡的說著,向天晴高興,就一個勁兒給他夾菜,他自然不會不吃。結果不得不說的是,現在也有一點撐著了。
可是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向天晴給跳了起來啊。
她就說她心裏怎麼就堵得慌,原來歸根究底的原因是在這裏啊。
這元帥回去報信,這是屁的這個時空的法則。可是,若是不需要元帥回去報信,那為什麼柳煥要提議肖銘宇去?
突然的,向天晴覺得,柳煥的存在都是不合理的。
一個軍隊是需要一個監軍不錯,這個監軍一般都是皇帝的心腹親信,這也不錯。可是為什麼是柳煥?
倒不是說柳煥不是李天紹的心腹,若是他不算,怕也沒人算得上了。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心腹,他的本職是李天紹的貼身護衛,李天紹這會兒將他放出來,這到底是要保護誰?有誰的生命,比李天紹這個皇帝還重要?
說是保護肖銘宇的,向天晴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保護風焱修?那更不需要,風焱修的武功可不比柳煥低。風焱修對付不了的,柳煥差不多也是白給。
那就是派給她的?這更是不可能,事先李天紹可是不知道她會來的。
這樣一來,柳煥的作用,就是真正的監軍了。可是監軍有必要派自己的貼身侍衛嗎?
除非……
向天晴腦腫一閃而過的念頭,她抓住了,卻是很想放手。她真的不想是這個樣子的啊。若是如此,她又該怎麼去麵對李天紹?
不,現在當下之急是要去找肖銘宇。若是肖銘宇平安到達京城自然是沒有什麼了。若是不能,李天紹,那麼我們的情誼,也就到底為止了。
風焱修隻見向天晴突然跳了起來,然後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可怕的東西,臉色都變了。然後就往外衝。
風焱修連忙跟上。這是怎麼了?向天晴那樣子,恨不得胯下的馬不是在跑,而是在飛。
夜色朦朧,道路兩邊又是樹影重重,風焱修有些看不清楚向天晴到底如何。兩人相隔一個馬的距離,向天晴是絕對能夠聽到風焱修說話的,可是卻是怎麼也不搭理他。
肖銘宇畢竟已經走了一個下去,這個時候想追雖說不是不可能,卻根本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可是胯下的馬卻是越來越忙,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照向天晴這麼跑法,什麼馬不給她跑死啊?那些什麼汗血寶馬,都是白給。
胯下的馬累的倒地不起,向天晴也沒工夫去在意,一個飛身,輕功運起。風焱修一瞬間驚詫於向天晴高絕的武功,等眨眼回神,向天晴已經失去了蹤影。
風焱修連忙跟上去。至於其他的疑慮,還是等向天晴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