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醒來吧,你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猛然醒來,沒有再次胡鬧下去,而是很安靜的呆著,很安靜。
喚來佩如,吩咐了一下,便打發她出去了,叫來兩個奴婢給她換上了朝服鳳冠,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走出了儲秀宮,四處閑逛,隻是她的身上在也沒有一種仁慈的味道,有的,隻是冰冷,也許這一刻真的如她的名字,冷的像寒冰一樣。
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他會如此的心痛,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她拋棄了自己,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的在乎她的每一件事情,吩咐了李茗回去守著她,怕她做傻事,隻是讓他很驚訝的卻是她在前一刻崩潰不已的她,這一刻卻是這麼的鎮定,也許她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般脆弱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種東西正從她的身上消失。
皇上追查不出凶手,這些日子也是在悲傷中度過,每天都會在太子居住的宮殿裏坐著發呆,時而笑笑,時而落淚,時而自言自語,隻是誰都不敢去打擾。
宮裏一下子變得惶恐起來,每個人都在找著各自救命的法子,盡量不去打擾到這高高在上的兩位。
而他卻吩咐李茗更加關注她的動向,隻是越觀察就越發的奇怪,她沒有一點的哀思,更沒有一點的悲痛,每天都按時吃飯,聽著各宮嬪妃的問安,然後就四處走走,或者是看看書,品品茶。
隻是他卻沒有聽到李茗說她笑過,她是真的一點笑容都沒有了,即使隻是敷衍的笑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臉上,他想寫信去勸她,可是提起筆卻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最後也隻能作罷。
這天消失了一段日子的佩如總算是回到了儲秀宮,隻是她不在宮裏,已經出去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隻是都等著她回來。
不過在李茗給他的信報裏,那天她去了他的母妃,良妃那裏,看到信報時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隻是還是那句話,嚴密監視。
回到儲秀宮,打退了所有的宮人,關上沉重的大門,佩如安靜的告訴著她打探來的一些事情,她就這麼安靜的聽著,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握住椅子的手卻越來越緊,聽完佩如的話,她的手輕輕一抬,椅子就變得支離破碎。
佩如趕緊收拾好走了出去,空空的宮殿裏變得愈發的清冷,她冷冷的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就愈發讓人覺得寒冷,可是誰都不敢打擾她,不敢。
披上一件披肩,推開重重的門,扶著佩如走出了儲秀宮,沒有人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包括一直以來那麼了解她的他。
她其實哪裏都沒有去,隻是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走,佩如也隻是陪著她而已。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嬪妃過來跟她請安後便一一離去,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她們離開,她扶著佩如緩緩走向了皇太後哪裏,行了禮,坐了會,皇太後安慰著她的喪子之痛,她笑笑,表示自己很好,然後就離開了,沒有回儲秀宮,而是一路走到了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