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始之前
“ 蘇家少爺蘇慕海與藍家千金藍沁喜結良緣”這曾一時占據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世人多讚歎郎才女貌的結合,雖有少部分人質疑兩家的聯姻帶有商業色彩,但在公眾麵前盡顯恩愛的兩人還是收獲了世界的祝福。婚後的日子裏,兩人一直相敬如賓,一時被人們視作琴瑟伉儷,佳話流傳至今。
蘇慕海與藍沁的確度過了一段婚後的美好時光。那時的他準點下班,她也早為他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那時他帶著她去騎馬,他說他喜歡她在馬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樣子;那時他會陪同她四處旅遊,他們在祖國的大好山河前留下了行徑的足跡;那時他甚至有閑情用飄逸的行書為她抄好喜愛的詩集,而她會沏好一壺香茗,與他座談風花雪月。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藍氏集團的加入,讓蘇家的事業日趨壯大。蘇慕海的工作也日益繁忙,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甚至夜不歸宿。好脾氣的藍沁一味的理解和遷讓反倒助長了蘇慕海的氣焰。其實,蘇慕海一直有一個心結,他與藍沁已經結婚多年,但一直沒有孩子,為此事蘇慕海也常常向藍沁抱怨。所幸,藍沁在從國外請來的專家的調理之下終於懷上了孩子,經過十個月的等待,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我的降臨也曾一度為這個家庭增添過一抹喜色,在我年少的記憶中也曾一度被父母珍視,蘇慕海也抽出工作時間照顧我和剛生產完的藍沁。但欲望就如同宇宙一般廣闊無垠。他的確疼愛我,但他更希望擁有一個兒子來繼承蘇家的產業。所以,盡管藍沁臨盆前醫生提醒過他,藍沁的體質本就較弱,若生孩子時過多失血便有可能存在生命危險,他仍舊在我九歲那年將母親推上了手術台,結果母親就再也沒能從手術台上下來。一年之後,既為了發展蘇氏的海外業務,也為了逃避藍氏對於藍沁死的追究,蘇慕海帶著其貼身秘書柳心雪去了美國。那時柳心雪剛離異不久,有一個與我同歲的兒子。離別的時候,那個作為父親的男人不顧我的苦苦哀求,毅然決然的帶著那個姓柳的女人離開,頭也不回。從此,父親這個稱謂連同蘇家的別墅一起從我的人生字典裏刪除。至於我如何知道的這一切,那時後話了。
我永遠記得蘇慕海離家那天的場景,我全身冰涼的躲在房間的角落裏,將頭深深埋在兩臂之間,絕望,悲痛,孤獨,寂寞,都無法將當時的心情概括。然而母親離世的前因後果卻始終是團未解的迷,我漸漸的撥開謎團,我一步一步的走向真相,卻發現最殘忍的莫過於清醒的看透事實。很久以後,我常常在夢中預見著一天,我與蘇慕海那個負心漢已經柳心雪那個賤人對峙,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來補償藍沁以及她的女兒藍沁研。當我決定走上複仇的道路時,從前的蘇淺淺就已經死去,一同死去的還有她最初的純真,善良,溫婉和稚氣。
我是藍沁研,再見蘇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