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S市的春天似乎特別的多雨,寧安安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年的第幾場雨了。
披著一件外衣站在窗口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天空,雙眼認真的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
今晚,她又被惡夢驚醒,她又夢到了明靜死前的笑。
最近她都被這樣的惡夢糾纏著,每次隻要一閉上雙眼就會看到明靜的笑臉,那張笑臉背後是那麼的絕望,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寧安安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表麵不起波瀾心卻在狂跳著。心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著,讓她一定要為明靜報仇,一定要找出幕後真相。
心裏的聲音叫得寧安安覺得無比的煩燥,有些生氣的坐到了床上,雙眼怒掃著四周,像是在和誰賭氣一樣。
她何償不想為明靜討個公道,同時也是為她自然討個公道,可是事情哪裏是這麼容易辦到的。
那件事情來得那麼突然,誰都沒有想到,她更加是措手不及,等現在冷靜下來也發現根本就無從查起,現在要想查就隻能是從那個神秘的女孩身上查起。
這件事情她已經交給了林毅然接下來就隻能是看林毅然的了,除了靜待消息之外她實在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她的能力有限。
最近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張美惠在家裏的地位‘噌’的一下又上漲了不少,家裏的下人們對她的看法好像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優化,她的處境又像是初入寧家時一樣,若非老夫人還在處處圍護著自己的話,隻怕處境比初入寧家的時候還要糟糕。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連自保都很困難了,家裏的下人們也不知道是受了張美惠的教唆還是怎麼的,又開始處處為難她,害得她想做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隻能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毅然的身上。
……
天一點點亮起來,寧安安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很累很累了,因為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可是雙眼仍是瞪得大大的不敢閉上,就怕一閉上就會想起明靜那張絕望帶笑的臉。
終於。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寧安安總算是睡著了,窗外的雨仍在淅淅瀝的下著,床上的她睡得極不安穩,好在並沒有再次醒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寧安安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聽著外麵一陣急過一陣的敲門聲寧安安一下子人床上彈跳起來,當聽到門外敲門之人的聲音是寧淑賢的時候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寧安安來找她做什麼?
雙手用力的揉了揉雙眼,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走過去打開了房間門……
打開房門後就看到寧淑賢和張美惠一起站在她的門口,此時兩人都是一臉寒霜的看著她,好像巴不得一口吞了她似的。
看著烏眼雞似的兩人寧安安的腦子還是有些懵圈,雙眼狐疑的打量著兩人,問:“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說話間隻見寧淑賢用力的把一份報紙丟到了寧安安的頭上。
對於寧淑賢突如其來的動作寧安安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張臉還處於一臉懵圈的狀態,卻是已經被報紙打得生疼。
寧安安正準備抬頭問寧淑賢這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卻見一旁的張美惠突然走上前一步,在她不經意間就是一巴掌。
本來還沒有睡醒的寧安安被張美惠這一巴掌給打得清醒過來,看著寧淑賢和張美惠那一臉發狂的樣子,寧安安怒吼道:“你們幹什麼,這是瘋了嗎?”
雖然如今的她在家裏已經不比前幾天了,可是張美惠和寧淑賢這大清早的就來找茬也太無理取鬧了,若是她再不發怒的話真的要讓這母女倆以為她是軟柿子了。
寧安安的憤怒並沒有引來兩人的退讓,隻見張美惠一臉怒意的說:“安安,靜兒她好歹是你的表姐,你怎麼能做出這事情呢?”
張美惠的話才說完寧淑賢立刻拉口道:“寧安安你怎麼可能這麼恨心呢?表姐她人這麼好,對我們都這麼好,你怎麼能害死她呢?”
對於兩人的指控寧安安有些無語,這大清早的竟然又為了這事來找茬,真的是瘋了。
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寧安安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帶著怒意的看著張美惠和寧淑賢,說:“這大清早的你們胡說八道什麼,你們說是我害死了明靜,難道你們有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