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0月31日。
霜降的第八天。
這個季節,江北的氣溫可以說是急劇下降。尤其是夜晚,可以把人從睡夢中凍醒,再把人給凍昏。有位江北的科學家就曾經做過一個實驗,他光著身子在外麵坐了一宿,第二天就被凍傻了。
林昆路,江北理工大學城。
下午3點10分,秦然百無聊賴的躺在寢室的床榻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抽泣的鼻子。旁邊擺著一堆一堆的手紙,上麵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鼻涕。
秦然換了一個姿勢,身子蜷縮著躺好,用手拉緊被子,好讓自己能夠舒舒服服的玩手機。
很顯然,秦然感冒了。不然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教室上課的。
昨天晚上,秦然在寢室樓下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並不是他要學那位“以身試天氣”的科學家,而是因為他上網回來忘記帶鑰匙了。而那群“講義氣”的室友則在樓上決定打撲克定輸贏,來決定誰下來為他開門。
就這樣,秦然很榮幸的加入了江北感冒大軍中的一員。
他的那群“夠意思”的室友幫他請了假,並且美名其曰的說這是幫他逃課,好讓他休息。
“我發誓,要是那群家夥下次也沒帶鑰匙,我一定給他潑一盆冰水,啊……阿嚏!”他惡狠狠的說道,然後打了一個噴嚏。秦然打開手機音樂,決定再聽著歌睡一覺,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該死的飛機,睡個覺都不踏實。”秦然咒罵了一句,閉上眼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過很快他就又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疑惑道,“怎麼感覺這飛機聲越來越近呢?”
“轟隆隆,轟隆隆。”
“咚咚咚。”秦然突然聽到一陣敲擊聲,於是起身下地,順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門前輕輕打開。
“誒?奇了怪了!人呢?”他四處張望了一圈,沒有發現人的蹤影,嘟囔一句“無聊的惡作劇。”然後回到床上,繼續睡覺。可是當他剛閉上眼,又傳來陣陣的敲擊聲。
“咚咚咚!”
“有完沒完啊!”秦然被吵的實在受不了了,站起身來,用力的打開寢室的門,依舊是空空如也。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咚咚咚。”
“鬧夠了沒有啊!”秦然大喊道。隨即發現了問題,明明門已經開了啊,那麼哪裏來的聲音?他順著聲音回頭一看,發現寢室的窗戶外麵居然站著一個人,聲音正是他敲擊玻璃發出來的。
秦然被嚇得雙腿發軟,淹了口口水,然後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我感冒還沒有好,出現幻覺了,我還要繼續睡。”
“喂,這位道友,麻煩開一下窗好不好呀!”窗外的那位頭戴綠色安全帽的人朝著秦然喊道。
這個時候,秦然已經肯定這不是幻覺了,哪有這麼真實的幻想啊。秦然提心吊膽的朝窗戶邊走去,然後顫顫巍巍的打開玻璃窗,生怕那個人一不小心掉下去,那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明天報紙上就會登報這樣一條新聞——某大學男子裝病,在寢室謀殺一位年輕綠帽小哥。
“我說這位道友,你是不是中了什麼邪毒啊!怎麼身子一直在發抖啊?”綠帽小哥一臉純真的問道。
秦然心說還不是被你給嚇得,你還在那裏說風涼話。
打開窗戶,隻見那位綠帽小哥一眨眼的功夫就飛了進來,沒錯!就是飛進來的。他腳下踩著一個類似於滑板的東西,就這樣憑空飛了進來。
綠帽男穿著也是一身的綠,左胸口有一排小字寫著“天通快遞”,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裹。
“我說道友,你的地址寫的也太草率了吧。多虧我智商高,換一個人呐,肯定找不到你。”說著,綠帽男把包裹遞給秦然,然後騎上滑板車,騰空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