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天堂島,正是一天中最喧囂熱鬧的時候。
我端穩了托盤裏的酒,小心翼翼的從走廊裏穿過,我隻是一個臨時頂班的服務生,在這樣金碧輝煌的頂樓包廂,難免有些心虛。
到了包廂門口,我對著門上的鏡子上將劉海往下拉了拉,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才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裏燈光很昏暗,隱約看到沙發中央坐著一個男人,我低著頭,小聲道:“先生,您要的酒來了!”
然而,男人並不回答,隻是徑直起身來,高大的身子逼近了我,直接拽住了我的手腕,同時伴隨著不屑的嗤笑聲:“很好,連我都不認識了?”
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我心裏一慌,難以相信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這個魔鬼,我下意識想逃,向天辰卻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我,用力一丟,我的身子就重重撞到身後的牆上,托盤還有酒哐當落了一地。
“想跑?”巨大的力道擒住了我的下巴,冷冽的目光穿透昏暗,居高臨下的直視著我:“還是說,五年的牢獄之災,讓你忘了怎麼伺候男人了?”
對上向天辰那深如寒潭的眼,我恐懼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愣了幾分鍾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脖頸上逐漸加重的力道卻讓我清醒了過來,我不斷的哀求:“向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五年我都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求您,求您就當沒看見我,放了我,饒了我這次,行嗎?”
向天辰微微鬆了手,不屑的冷笑一聲:“五年前不是還抵死不認罪?秦淼,你的骨氣呢?嗯?”
我咬緊了唇,沒說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落下來。
嗬!當初許茜是我在電影學院裏最好的朋友,她出事了我也很難過,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角色而陷害她呢!
可是,向天辰認為是我,那就得是我,得罪了海市的天,他劃花了我的臉,還把我丟到牢裏,足足五年,如今的我,早已學會了什麼叫做現實,當活下來都很困難了,還談什麼骨氣?
想起往事,我身子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湧,心情格外的沉重。
“你還有臉哭?”啪,燈光亮了,向天辰低頭去看我的臉,語氣越發狂躁:“秦淼,你害了茜茜一條命,以為坐牢就算完了?”
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裏濃烈的恨意,我很害怕,不敢被這個凶狠暴戾的男人纏上,我張口叫了他的名字,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粗暴的一扯,撕拉一聲,我的裙子就被扯掉了,露出了我骨瘦嶙峋的身體。
“不要--”最後一點尊嚴都保不住,我放聲尖叫,哭著哀求:“向先生,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我這麼醜,您就放過我吧,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行嗎?”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冷嗤了一聲,向天辰大手撩起我的劉海,按在我額頭的傷疤上,冷嗤道:“不過,你這麼醜的我還真沒嚐過,一個工具罷了,湊合著用也可!”
話落,他直接拿起破碎的襯衫堵住我所有的話語,他大手製住我的手,冰冷的唇落在我的頸上,尖銳的牙尖刺破了我的皮膚,空氣裏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怕得不行,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那個大雨傾盆的夜晚,許茜的靈前,那具灼熱的軀體,還有那把我翻來覆去的力道,我生怕自己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奮力的掙紮,卻沒想,我這樣反而更加的激怒了他。
“裝什麼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大手一扯,我最後的束縛也被扯掉,向天辰高大的身子粗暴的覆了上來,他一邊掐著我,一邊傾身而上,我拚命的掙紮,他幹脆綁了我的手,在他的身下,我覺得自己隨時都要被掐死了,或是被折斷了。
充滿報複的力道令我毫無快感可言,我疼得滿目猙獰,向天辰卻一直都盯著我,許久後,他才折騰夠了,終於鬆開了我。
片刻後,他將我往旁邊一推,目光鄙夷的看著我身下幹淨的沙發:“婊子一樣肮髒的身體,這就是你陷害茜茜的理由?”
我嚇得一哆嗦,抓緊了已經不成樣子的衣服不敢說話,他又居高臨下的斜倪了我一眼,慢斯條理的整理著自己的皮帶,忽而的笑出了聲:“就這點姿色,這點手段,就想勾引客人?嗯?”
聞言,我心裏莫名的湧起很不好的預感,恐懼的睜大了眼睛,向天辰卻直接摔門而去。
不多時,我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好,就看到經理帶著兩個保安,氣勢洶洶的踹開了我所在的房門。
我驚了一下,盡可能的蜷縮著身體想遮住自己:“汪經理,你們想幹什麼?”
“秦淼,你竟敢勾引向總,還有臉問我為什麼?”王經理怒氣衝衝的低吼著,他使了個眼色,兩個保安就要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