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憶夢崖之上,往西處有一塊小小的平地,地上長著七股八雜的草和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花,草已經全部枯萎了,灰黃色,但卻依舊昂然挺胸的站著,在草坪裏麵參雜著的不知明小花依舊迎著有些刺骨的暖陽微笑。
“我們去那邊坐坐,”李燕青指著草坪說道,望了望他們便邁著輕逸的步伐望了望他們,隨即走了過去。陳夢雨看著表哥走到了草坪上坐了下來,就跑到蘇紫雲旁邊拉著蘇紫雲和嚴如雲也走了過去,她們三個今天都穿著休閑帆布鞋,而且都是如月亮一般潔白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顯眼,鞋子踏在枯黃的草坪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楊成雲、常少華和朱昌傑三人則緊跟蘇紫雲她們身後,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坐了下來。
“你們知道憶夢崖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嗎?嚴如雲對這望著前方,嘴裏說道。那口氣不是指著一個人發問,而是在場的每一個。
“我是不知道,你們知道嗎?”坐在嚴如雲身旁的楊成雲輕描淡寫的說道,隨後把頭轉向左邊的朱昌傑和常少華問道。
“據我聽說,在清朝年間,有一個叫陳秋水的考生進京趕考,途經蟠龍鎮,正好他姨父家在蟠龍鎮,便留他在蟠龍鎮居住幾日。有一天,他一個獨行至一個山崖之上,山崖之上雲彩層層疊疊,隱隱約約看見重重疊疊的山纜,山中大霧彌漫、近處有流水之聲,卻不知水聲從何而來,眼前的一切酷似仙境,他被眼前美麗的風光給迷住了,直到聽見一個聲響,聲音柔軟細膩,好像魔幻之音,深深灌溉如他的腦海,他回過頭一看,是一個女子,女子長像酷似天仙一般美麗,第一眼相遇他們就對彼此產生了愛慕之情。
在交談之下,才知她叫林憶夢,她居住在蟠龍鎮上,父親在她年幼時就去世了,隻有母親和她相依為命,平常靠挖些草藥變賣維持生計。陳秋水聽她說完之後,由剛才初見的愛慕之情之中添加了憐憫,
每天他們都會在初見的地方見麵,他們仿佛很久很久就相識,一談便是幾個小時,好像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在他臨走的時候,他對她說,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愛上她了,叫她等著他,等他考取功名的時候就來娶她。她哭著點點頭,並答應一直會等著他回來。
在他滿懷希望的趕考那年,他落榜了,他自己不甘心,覺得沒有臉麵見父老鄉親,還有他向她許的諾言,於是他立誓不考取功名絕不回鄉。
沒有想到這一晃眼便是十年,在第十年他寒苦茹辛飽讀詩書終於如願以償,考中狀元,在得知自己中狀元的第二天後,他便叫了輛馬車,興高采烈的回鄉,途經蟠龍鎮時,他決定去找林憶夢,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但他到達林憶夢家門口的時候,卻沒有看見林憶夢,隻有她母親一個人。
在陳秋水的再三追問下,便得知當年他離開蟠龍鎮不久,有一天,林憶夢像往常一樣上山採藥,由於山崖岩石潮濕,踩滑了腳,從山腰摔下了山底。,母親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然而他也與她也陰陽相隔。
聽完之後,他便一個人跑到了山崖之上,盡然一個人望著浩瀚無邊的天空自言自語,他覺得那兒有她的影子,她永遠存在著山崖之上。
後來他被調到外省上任之後,雖然離蟠龍鎮比較遠,但是每年的七月初七都會從外省趕回來,而且一個人跑到山崖上待上一整天,如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未停息過。
漸漸的這段故事被蟠龍鎮上的人所熟知,鎮上便把這個不知名的山崖命名憶夢崖。”沒有等朱昌傑他們說話,陳夢雨神情十分投入的就搶先一口氣回答道。好像這故事就是她本身說親身經曆一樣,描繪的惟妙惟肖,神采飛揚。
“你聽誰說的”剛才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朱昌傑問道。
“我爺爺跟我說的”陳夢雨回答道,神情如癡如醉。
“真感人,世間真有這樣癡情的男子嗎?”好久沒有說話的蘇紫雲望著天空說道,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問眾人。
“應該有吧,反正那隻是傳說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陳夢雨望了蘇紫雲一下,兩人微微一下,陳夢雨說道。
他們慢慢的交談著,連些不靠實際的東西都說了起來,時光總在美好的那一霎那逝去,夕陽漸漸的染紅了天邊,雲彩也跟著染紅了,還有他們的臉,以及他們全身。傍晚的微風吹拂在他們年青而細嫩的臉頰上,感覺一些冷,楊成雲便從書包裏麵拿出了大衣,每人身上都披著一件。
“走吧,回去,把最美化的留住,不要等它逝去,再在心中找尋回憶。”李燕青說著,便看了看大家,他們微微的點頭,伴隨著即將落下的夕陽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