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此一劍足以問鼎人間,錢楓極其自信的毒粉根本就沒有施展的機會便被劍氣所殺,包括韓飛在內二者死的幹淨利落猶如齏粉隨風而去。
至於其他修士隻是震退並無傷及性命,這一刻再也沒人懷疑他七品問道境的實力,可卻讓許多人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人間自修而起隻是六品渡劫境,如今突然跑出一個七品問道境,隻能抓狂。
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他當年吞下了一枚扶搖珠,墨青山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心說幸虧先前沒有動手,否則隻怕已經與錢楓一個下場。
起身抱拳再也沒有了曾經的狂妄,“裴少俠所說修士不左右凡間在下沒有異議,隻是老夫有一疑問,可否告知?”
“但說無妨!”裴忘仙站立山峰目視眾人。
“如何才能破鏡?”
這個問題是在場所有修士心中疑問,別人隻能修煉到六品,可他怎麼就與別人不同。
這個——
要說具體原因裴忘仙也說不清,隻能實話實說,“實不相瞞我也不知,可我猜想諸位前輩當年入道靠升天陣,故而止步六品,修煉聚氣篇當可破鏡!”
雖靠扶搖珠提升不少境界,可即便沒有扶搖珠應該也能破鏡,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唉聲歎氣,因為如今的六品渡劫境當年均是升天陣中入道,豈不是說再也無法破鏡了嘛!
人群中,那樵夫裝扮的老者輕哼,口中輕聲細語道,“一群無知的家夥而已,也配做修士!”
陳文傑是完全懵了,許久回過神才想起自己所來的目的,旋即上前道:“諸位,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戰火不斷,全因修士的參與,若非如此戰事早該平息,所以修士修煉便是,百姓無辜。”
先前被震退且心有不甘的修士道:“我等普通散修瓶頸隻怕一生無法破,至此該何去何從?”
見在場許多人點頭,陳文傑輕笑,“天下並未變,變的隻是人心,江湖還是江湖,從前習武之人走鏢尚可富甲一方,爾等為何不可?且如今有妖魔為禍人間,坐鎮一方守護百姓,難道會被百姓棄之嗎?”
修士說到底還是武夫,與文人所想完全不同,聽到此話這才恍然大悟,如果修士走鏢何人敢搶?倘若坐鎮某城守護眾生,如此必會受到百姓愛戴,而凡人與凡人之間的爾虞我詐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裴忘仙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天下如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恨自己當年隻是孩提,沒有能力接管大周,師父說的很對,萬物皆有始終,大周已經是過去,隻要沒有修士幹預,天下是誰的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劍三起身,“我問道山從來都有不幹預人間的規矩,至此老夫沒有任何意見!”
說到底他的大弟子就是南陵王,不過江湖皆知她已入世也算凡塵中人,仔細想來問道山卻也沒有人左右人間。
諸葛衛青也起身道:“我玄道宗從不過問人間,江湖有目共睹,因此也讚成!”
墨青山略有猶豫,片刻之後才道:“玄天宗尚有弟子於凡間,天下之亂如今想想卻與修士脫不了幹係,畢竟衝鋒陷陣中麵對修士無法靠數量取勝,待回到宗門便通通召回。”
裴忘仙深拜,是真心也是尊敬,“修士在人間震懾一切妖魔,百姓當以尊敬之,若有風涯一流應當出手斬殺,我會給江湖散修一個交代!”
哈哈哈哈——
“好一句交代,你自己入了七品問道境此時這般作風,難道不是恃強淩弱?”
那樵夫裝扮的老者終於走了出來,“你一人破鏡,隻要開得虛空之門,從此江湖人人皆有機會入七品境踏入二重天,莫非你不知?”
西境說書人臉色大變,旋即走出道:“你——到底還是來了!小師弟此人可斬殺。”
裴忘仙正欲動手,墨青山連忙站了出來激動道:“前輩先前所說何意?”
“修士的秘密太多了,老夫也不知從何說起,這小子已經是七品問道境,至此隻要斬開虛空之門,屆時靈氣便會與二重天相連接,人人都有機會破鏡!”
裴忘仙一無所知,隻能將目光轉移到師兄身上。
樵夫裝扮的老者又道:“趙宣師弟,我說的可對?”
趙宣,也就是西境那個說書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對,不過這其中弊大於利,開虛空之門,一旦入七品問道境的修士便會進入二重天,那裏凶險不知。”
“此話怎講?”墨青山心中充滿了疑問。
“凡人與我等之間可稱之為一重天,兩者實力差距如何?我想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而我們與二重天修士的差距會更加恐怖,入二重天死路一條!青龍道,我可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