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不知道如何向陸痕解釋。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正目視前方，唇線抿緊。
周健將車子開到了一處湖邊，夜裏蟲鳴蛙叫，隻有寂月映著湖麵。
周健識趣地下了車，走到了離車子很遠的地方。
我覺得車廂裏悶極了，正想開口打破沉默之時，陸痕倏地一把扣住了我的腰，將我狠狠地扯進了他的懷裏。
我越掙紮，他扣得越緊。
最後，凶巴巴地對我說：“你再亂動，我現在就要了你。”
我立刻停止了掙紮。
他伸手扣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了起來。
四目相對時——
“陸文含，你聽著，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再見林峰。”
我想起跳舞時，林峰對我說過的事，心裏一陣酸澀。
許是夜色下，陸痕看到了我閃爍著晶瑩的眼睛。
他低頭，輕輕地吻上了我的眼皮，然後一點點下滑，順著我的臉頰，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又被他壓倒在車座之上。
慌忙迷亂之時，他滾熱的唇，又往下走。
狠狠地啃咬著我的脖子。
我心下騰起熱火，在他的唇又往下走時，終是沒忍住，“陸氏，還在經營原來那些東西？”
陸痕的動作一頓，隨後，腦袋置在我的頸窩，許久沒有回應我。
我心裏越發沉涼，雙手捧起他的俊臉，一字一句，問得沉重，“過去二十多年，我們怎麼過來的，你都忘了麼？”
陸痕沒有說話。
“還是陸震遠逼你做那些事的，如果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文含，不是你想的那樣。”陸痕低緩開口，“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太過於相信你的前男友？”
我先是一窒，後是氣結。
林峰的存在，在陸痕心裏像個死結，我竟被他堵得百口莫辯。
可明明，我跟林峰之間，並沒有真的確定戀人關係。
對方給我的感覺，莫名的親切，是我無法拒絕地那種自然的吸引。
我咬住了唇。
陸痕的手指移向了我的唇角。
冷聲道，“即使你再不承認，那個男人在你心裏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
“我……”
“陸文含，你既然承認了喜歡我，就不準再記掛著別的男人。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準你再見他。”
“臭小子，你不講理。”我聲音有些揚高，微微顫抖，“什麼事情都瞞著我，自己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你不是怕我見他，你是怕我見他之後，再知道了什麼吧？”
“陸文含！”陸痕警告的聲音。
我猛地用力推開他，想開門下車。
他抓住了我的雙手，然後手腳極快地將我按回到了車座上。
他壓在了我的上方，我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緊繃，與壓抑的怒意。
“嘶拉”一聲，我的身上的禮服被他扯破了。
想到周健還站在車子稍遠的地方，我用力掙紮，可我的那點子力氣，根本比不過陸痕。
很快，我被他剝了個幹淨，逼仄的空間中，他再一次鉗高了我的下巴。
我氣道：“陸小痕，你給我清醒一點。”
“那你還鬧不鬧？”
我覺得委屈極了，被他桎梏住的是我，被他此刻威脅的也是我。
感覺他的氣息離得越發近了，身體越發灼熱，我死死地閉住眼，低喊著，“不鬧了，你趕緊放開我。”
陸痕的氣息在我臉前噴拂了許久，突然啞聲道：“陸文含，你就這麼點小膽子，真讓我看不起。再折騰兩下，你就真的是我的了。”
“……”我不敢回話，也是真的慫。
又過會，陸痕才從我身上起身，坐回原處，他解開了自己的外套，拋給了我。
我被他的外套兜頭罩住，怕周健隨時回來，便趕緊將他的衣服穿上了。
邊係扣子，我心裏邊委屈感，還感覺自己此時丟人極了。
有外人在，陸痕還這樣對我，一會周健看到我的模樣，該怎麼想呢？
我用力地抿了抿唇，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
陸痕歎了口氣，從身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車外的周健，“一會你自己叫車回去。”
說完，他下車，重新鑽進了駕駛室。
我跟陸痕一路無話。
到了白樓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隱約聽到了鐵心心的聲音，問陸痕是不是回來了，說她很想他，說醫院有些冷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