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大學吃街。
午後的陽光燦爛,帶著夏日裏特有的暑氣。
街上一位捧著一盒雙皮奶吃的很歡的少女格外惹眼。
她身穿一條碎花長裙,戴著一頂太陽帽,腳上是一雙白色帆布鞋,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與靚麗。
——這是心情糟糕翹課跑出來的餘白。
“我有一隻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一竄手機鈴聲響起,餘白叼著木勺子接起電話,“喂?我是餘白,你是誰?”
“你打錯了吧?”
“嗯嗯,不認識。”
“再見。”
掛斷電話,餘白放好手機嘟囔著,“真奇怪。”
突然黑了,陰雲密布。
餘白茫然的抬起頭,一雙大眼眨呀眨滿是疑惑,她又連忙掏出手機按亮,“還不到四點啊,怎麼就黑了?該不會穿越了吧?”
看看四周,沒感覺有什麼變化呀。
突然人群喧嘩,有人喊:“下雨啦!”
人頭攢動,吃街的商販都呼啦啦開始收東西,雨點都掉到她鼻子上了,餘白才恍然大悟。
“嘻嘻~~中了穿越的毒了。”
餘白嘻嘻笑著搖搖頭,把手中的奶盒扔到垃圾桶,也跟著人群跑起來。
雨越下越大,餘白遺憾出來的時候把雨傘扔出去了,嫌太沉沒背,誰知道這麼晴好的氣還突然下雨了,真是六月的變就變。
“嘩”的一下餘白覺得草帽都濕噠噠了,看見不遠處的公交站已經擠滿了人,餘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擠進去,還有人在往這邊跑。
餘白摘下草帽理理頭發,一抬眼看見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那是一種在人群中能讓人一眼看見的存在,那是一種在黑暗中也能發光的存在。
餘白呼吸一頓瞬間瞪大了雙眼,手還在頭頂呆立不動。
目光炯炯如有實質,這一瞬間餘白感覺安靜到極點,周圍的人似乎都不見了,隻剩下他們倆。
許是餘白的目光太膠著,許是周圍的目光太熱烈,男人偏頭看向這邊唇角掛笑。
有風拂過。
有花綻放。
餘白隻覺得那風吹了她滿臉,吹散了她的發絲,那花拂了她滿心,觸癢了她的心田。
餘白感覺心髒不受控製的怦怦跳起來。
“看車看車,新榮街到了,前門上車,上車刷卡,沒卡乘客請買票,來11路開往……”
餘白嚇了一跳,狠狠的喘口氣,細密的雨聲重回耳畔,也聽得見周圍嘈雜的人群了。
餘白下意識的按住心髒的位置。
人群動了,擦肩接踵,餘白被人群擠出站下,雨絲打在身上、落在臉上。
但是她都顧不得了,她看見那個男人從容地邁上11路公車。
餘白慌忙穩住身體,往前衝,她也要坐11路車回去。
人群都在前麵堵著,餘白左繞繞、右轉轉就是過不去,氣得餘白真想把他們都打趴。當然也隻是想想。
最終司機扯著嗓子大喊著,“別上寥下輛……”艱難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誒?我的帥哥!不是,我的車啊!
餘白在心裏呐喊著,歎息著。
餘白揪著背包的帶子,扁扁嘴。
看著遠去的公車,餘白恍惚。
真的隻能是萍水相逢了嗎?餘白是從來不信什麼一見鍾情,剛剛那瞬間的感覺,讓餘白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當夕陽的餘暉晃花了餘白的眼睛,餘白才驚覺雨停了,車站這也隻剩下零星真正等車的人了。
突然幾個流裏流氣的人把餘白團團圍住,一個禿頭對餘白笑的猥瑣,“哥兒幾個找你有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