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三四天雨下個不停,北風吹的呼呼響。我守著這家裁縫鋪,呆呆的望著門口來往的行人。好幾天都沒生意,真後悔當初就不該來京城這地方。
也難怪舅舅說我不是做生意的聊,突然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沒等我開口問,她竟倒地不起,“姑娘,你醒醒,快醒醒啊。”
任憑我怎麼喊她、叫她,衣服上全都是血跡,我猜想她身上一定有故事。身邊還有個破破爛爛的包袱,鼓鼓囊囊的,是錢麼?看她的模樣跟普通女子一樣,扶她到床上,還為她包紮傷口。
卻忍不住盯著那個包袱看,打開一看是個木盒子。“住手!你別動我的東西,把盒子還給我!”幹嘛那麼凶,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你從哪裏來?看你的傷口應該是被人打的。”
她沒好氣地說:“這不管你的的事,不該知道的就別問,讓開!”剛剛包紮好傷口,就想離開?包袱就挺笨重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改日再報,我還有事先走了。”
長得挺漂亮的,怎麼態度那麼冷淡,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最不宜長途奔。“姑娘,你的傷口剛剛包紮好,還是不要亂走的好。”你真好笑,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些錢就算是酬金好了。
拿著這些錢輕笑道,我會不會太多事了,“丁寧,你幹嘛呢,還拿著錢發呆。”陸瑤拎著菜籃子走進來,我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去買菜了麼。”我一肚子的無奈,也不想和她說。
不是剛買回來了麼,你怎麼了,一臉陰陽怪氣的,出事啦?出你個大頭鬼,烏鴉嘴!真沒事,咦,你的菜籃子怎麼買這麼少的菜。“唉,別提了,一上午雨就沒停過,菜貴的要死。”
說完她正要走,我問道:“瑤瑤,你可不可以留下來,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有件事想不通。”唔,你看你還是有心事。“好哇,正要我也想和你聊聊。”你就別做飯了,讓我來做。對哦,你爹可是廚師,你的廚藝一定很厲害!
“丁寧,瞧你說的,損我嗎?”看到你的笑容很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午飯時,她好奇地問道:“你說你有心事,到底是什麼事啊?我可以跟她說嗎,還是有點擔心。
“說啊,想什麼呢,是不是不想跟我說,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還防著我?”她生氣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別別,瑤瑤,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了,我說還不行麼。”
我這位姐姐真是大小姐脾氣,說翻臉就翻臉,同樣都是沒娘的孩子,既可憐又可悲。“是這樣的,就在你來之前,一位女孩子來我店裏,還沒說話就昏倒了,我好心救她,可她…你是沒看到,好像是我欠她似的。”她聽後哈哈大笑,你也覺得好笑嗎,還是不是我朋友,就會笑話我。
她解釋道:“你呀,就為這事心煩,你的氣量怎麼越來越小,至於嗎?”倒不是真的心煩,隻是有感而發罷了。“行了,以後你有什麼事別老放在心裏,記得常來找我啊,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呀,都兩點鍾了,估計今天又沒有生意,算了還是回家吧。一路上下著綿綿細雨,挺涼爽的。家門口卻出現了一群陌生男子,不會是舅舅派來的。一個個頭戴鬥笠,身上還帶著刀。
其中一位男子說道:“主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家的主人叫丁寧,是個外鄉人。就是她救了那個賤人!我們還在四處尋找這個女孩。”“廢物!她要是跑了,你們誰都別想活!”
聲音粗獷的中年男子咒罵道,可惜帶著鬥笠看不清楚他的臉,看這架勢不是一般人,是來找我的?口中說的賤人是今天那位姑娘麼,“你們幾個給我守在這裏,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
一群人死死的站在那裏,無奈隻好去陸瑤家暫住。“瑤瑤,開門。”“丁寧,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我回不到家了,都被封住了。什麼?中年男子守住你的家門,就為你救過的那個女人,所以要抓你。
“你認識他嗎?”我搖搖頭,陸瑤急在心裏。怎麼辦,隻好連夜逃走。“能逃到哪裏去?”她看了看我,責怪我太多事,跟她素不相識也救他?這話說的有意思,暈倒在我店裏,豈能見死不救?
丁寧啊丁寧,你太傻了,她脫口而出道:“這樣吧,我給你叫輛馬車,你就走吧!”外麵下這麼大的雨,難道要我回揚州麼。不,我想留在京城,你在京城朋友那麼多,就不後悔麼。
“你真的打算留下麼,不後悔?”我點點頭,說道:“瑤瑤,我能不能先暫住在你家。”當然可以啊,隻是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好吧,你先休息,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