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的是個登徒子(1 / 2)

沈燁渾身都在疼,刀刮似的,火/辣辣的感覺席卷全身,一想到之前,從幾百個人當中全身而退,就渾身冰涼。狗皇帝果然坐不住,僅僅一個月,刺殺來了千百回,這一次是他大意,沒想到身邊的人居然反水。

難道就要死了嗎?身為將士,未死沙場,卻被權謀害死,簡直就是恥辱。

正在亂想,便覺得唇齒間一陣清涼,他動了動嘴唇,那清甜的味道愈發濃鬱,便忍不住伸出舌頭慢慢吸允。

對方一愣,一陣輕響,沈燁頭歪在一邊,已然暈過去,被清理幹淨的白玉麵冠上,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巴掌印。

在暈過去的同時,沈燁不禁想,那種清甜的感覺,要是能多呆一會兒就好了。

白染氣不打一處來,她見男子高燒,牙關緊咬,也不知夢見了什麼,怕他出事,便以口渡水,卻沒想到這該死的登徒子居然敢伸出舌頭調戲她,後悔當初沒一巴掌拍斷他的舌頭。

那男子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麵上淩亂並且多有血跡。手握一柄鑲著寶石的巨劍,一道致命的傷口,斜斜地穿胸而過,從脖子處一直蔓延到小腹,浸透了整件衣裳,連地麵都有血跡。

若不是她出門采藥在路上碰見,恐怕早就命喪黃泉。

半日後,沈燁終於醒來,便見一身著素衣的姑娘,坐在身旁,細細打量房間,雖是簡陋,卻幹淨無比,整個房間中散發著一股藥香。

看來不是閻王殿。

沈燁張口,聲音沙啞,“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來日必娶姑娘為妻。”

這是他最重的承諾。

越國禮教嚴謹,未婚女子斷然不能與陌生男子一處,若不然,必嫁予對方。沈燁常在軍中,卻也聽人提起,京城曾有一貴女於街上晃蕩,青天白日之下,叫人扯了袖子,露出半截藕臂,那登徒子必然叫一幫奴仆打死,可那貴女也斷了胳膊,送去家廟,不過那隻是對外的說法,實質上早就沉了塘。

在沈燁看來,這女子貿然收留他於屋內,就已經很大膽了,日後必壞女子名節,豈不恩將仇報?若能娶回去,對他一個大老爺們來說,常年在軍中,忽有紅袖添香,似乎也不錯。

白染瞪圓了眼睛,氣煞跺腳,“誰要你娶!”

沒想到這男人長得倒是周正,卻生了一副惡毒心腸,她不過順手救了個人,鄉間有人生病,她都會幫一幫的,這是大夫職責,行醫多年,頭一次見,如此無賴之人。昨日這男子無意識的輕薄她,沒想到今早清醒,依舊如此,果然裏外都如禽獸。

想至此,白染丟了手中的湯藥,轉身離去。

沈燁目瞪口呆,常在軍中,根本沒與女子接觸過,不清楚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與他看來,這女子失了名節,必是不好之事,為何她一點都不在意?

看了看自己手上包的跟粽子似的,並無半點力氣,沈燁哭笑不得,姑娘,喂我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