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翠雲不知自家小姐為何心情如此之好,明明是被冤枉的,她卻不解釋一句。
“小姐,你為何不告訴他們真相呢?明明是二小姐自己摔倒的。”翠雲有些不滿。
“你以為我說了會有人信嗎?你瞧那所謂的二小姐,正樂得其中,那便讓她繼續樂下去好了,何必擾人性質呢!”
翠雲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可是既然她不願追究,那自己也便不追究,小姐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第二日,天微亮,林雪寒睡的迷糊之間,就聽到翠雲不知道同何人爭吵了起來。
門外之人紅腫著雙眼,委屈道:“你便讓我去尋姐姐道歉可好,我知道昨日姐姐被冤枉,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可是我有解釋,他們都不信。”
林雪寒披了外衣,開了門,清晨的風還是有些涼的,一陣冷風吹來,林雪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翠雲你也真是的,這天這麼涼,怎麼攔著不讓妹妹進屋呢。”林雪寒嗔怪道。
翠雲識相退到一邊,進了房間立於一旁。
林雨彤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林雪寒一陣心煩。
林雪寒自行坐到了梳妝台前,手中拿著株簪子在發間筆畫著,絲毫沒有將林雨彤放在眼中。
“姐姐可是還在怨妹妹,娘親訓了我一個晚上,這一早我就來向姐姐賠不是了。”林雨彤從懷中取出一瓷罐,輕輕放在了梳妝台上。
“妹妹這是何意,我哪裏有怪你的意思,這是何物?怎麼能麻煩妹妹破費呢。”林雪寒將那瓷罐往她手中塞,語氣裏盡是埋怨。
見著她不收,林雨彤忽然跪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姐姐若是不收下就是不原諒妹妹,這罐是太子殿下昨日送予的香粉,我自知是收了姐姐應得的,今日便拿來還給姐姐,隻是希望姐姐不要生氣,我真的沒有同姐姐搶奪任何東西的意思。”
惺惺作態,林雪寒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權當沒有注意,依舊對鏡筆畫,終是不滿意才轉了身。
一回頭瞧著林雨彤跪拜在她麵前,麵上裝作一驚,嗔怪道:“翠雲你也真是的,二小姐這般你也不知道扶一下。”
翠雲聽了這話,在一旁氣的腮幫子鼓鼓的,林雪寒瞧著,笑出了聲,還是自己扶起了那人。
“妹妹可以回去休息了,這禮物我便收下了,以後這樣的小禮物妹妹自己留著就是了,我哪裏缺啊,再說了,你我可是血親,我怎麼會為這樣的事情計較呢。”
因著跪久了,林雨彤起身有些踉蹌,麵上依舊無害,心裏卻已經將林雪寒千刀萬剮了不知道幾次了,又聽著讓她回去休息,正是合了她的意,卻還是表現的可憐楚楚,一走三回頭,生怕林雪寒反悔。
“哼,小姐為何要收下,你收下了不就是認了那事是你做的了嗎!”翠雲嘟著嘴,連她都瞧出來這二小姐的不懷好意,怎麼自家小姐還這般天真。
林雪寒慢慢抬起手,捏著那瓷罐的手指忽然鬆開。
“哎呀,翠雲,你家小姐太笨了,不小心碎了這個瓷罐,你怎麼還站著不動呢?快去收拾幹淨。”
翠雲掩嘴偷笑,手下卻未停止,忙收拾了起來。
瓷瓶破碎,香粉四揚,嗆了翠雲幾個噴嚏,逗的林雪寒捧腹大笑。
待到收拾好一切,翠雲正替林雪寒梳妝之時,突然開口說道:“小姐,昨日你沒在府上的時候,聽說二姨娘有了喜,今日恐怕就要被解禁了。”
“有喜?”林雪寒嘟囔著,誰知道是哪裏來的野種,竟然也好意思留著。
“翠雲,你說準備什麼賀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