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小娟正躺在(睡覺的地方)上,臉色雖說還差,可已經好了許多。
跟她閑聊了一會兒,把張嬸已經下葬的事情告訴了她,安慰了她幾句,便把自己想要她和狗蛋血契的事情告訴了她。
小娟沉默了一會兒,便答應了我的請求,她身體還弱,說了會話,便又睡了過去。
“老張,你為什麼要突然要小娟的血契,是不是.......”
剛和小娟談話時,小月一直在旁邊,現在和我出了門後,突然自身後開口對我問道。
眼下,也沒瞞著小月,便把昨天在劉婆婆家中遇見小白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聽完之後,就強忍著淚水,朝竹林中跑去,很快,便沒了身影.......
“唉,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何時才是個頭啊!”
低頭歎了一聲,便抬腳朝前陽村中走去。
也是該去和狗蛋商量商量了!
進了村,雖是白天,村裏卻沒有一個人影,村民都在休息中。
找到狗蛋的時候,他正窩在劉婆婆的家中酣睡著,把他叫起來,把這事給他一說,他倒是沒什麼意見,隻是,當我提到讓他把家遷過來,以後和小娟住在前陽村這件事情時,狗蛋臉色有些猶豫起來,說要回家和他父親商量一下。
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現在也想去向狐村看看,壽無盡回來了沒有,當下就答應了狗蛋的請求。
趁著狗蛋收拾東西的這會兒功夫,找到了在湖邊發呆的小月給她說了聲,便急匆匆的回村,和狗蛋一起朝向狐村而去,隻是,這次多了一個人,正是前陽村的村長。
他是被我特意叫上的,狗蛋他父親我見過,是個老滑頭,單憑我和狗蛋,不一定能說服他。
一路上,村長給我們講述著他以前和狗蛋他父親的一些趣事,倒也不覺得無聊,不知不覺間,趕著夕陽的最後一縷光線,我們踏進了向狐村中。
三人到了狗蛋的家門口,狗蛋上前‘當當當’的敲了幾下門栓,屋裏就傳來了一陣嘟囔聲,哪個生兒子莫屁-眼的憨娃子喲,大半宿的叫門,不想讓得俺睡覺噻!
雖說是嘟囔聲,可一到這老爺子的嘴中,和在你耳邊大喊沒啥區別,狗蛋一張臉瞬間血紅,俺爹喲,是俺.......
“啥子,狗蛋,你這憨娃子咋回來嘍,給俺帶回兒媳婦了莫有?”
伴隨著狗蛋他爹的問詢,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看這老爺子身上隻穿著一件大紅褲衩子,就知道這老爺子剛睡下,這會兒,看見了門後的我和村長,揉了揉眼睛,頓時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哈,你這二傻子,咋來俺這裏嘍,快快快,進屋坐,進屋坐!
村長以前似乎和狗蛋他爹關係極好,倆人多年未見,不見生分,反倒感情更深,一聊就是聊了大半宿他們的往事,直到狗蛋忍不住打了個哈氣之後,村長才一拍腦門,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告訴了狗蛋他爹。
狗蛋他爹聽完,頓時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狗蛋他爹歎了口氣,唉,你這二傻子,這不是為難俺嘛!
村長精明,一聽狗蛋他爹的語氣,就知道這事有戲,嗬嗬一笑,俺為難你作甚,嗨呀,既然你不想搬去我那破溝溝,那娟子那白白-嫩-嫩的姑娘俺可就嫁給其他人嘍,可憐你這老狗子,這麼大的歲數都抱不上大胖孫子嘍。張老弟,俺們走吧!
“嗨,站住,莫得動彈,二傻子,俺應了你的要求,不過,俺也有個要求!”狗蛋他爹雖是對村長說的,可眼睛卻是放在我的身上。
這老爺子看我做什麼?
村長也發現了這一點,就開口問他啥要求!
“明個就是秀蓮的忌日,秀蓮那土屋屋前幾天遭了水了,俺想給她重新找個土屋屋!”狗蛋他爹語氣顯得有些落寞。
結合狗蛋此時悲戚的臉色,心裏便大概猜到那個秀蓮應該是狗蛋的母親。
也明了狗蛋他爹剛才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感情又是把我當成了風水先生,讓我給狗蛋他母親重新覓個墓地。
對風水我一丁點也不了解,可關鍵是這片地方已經沒了風水的存在,便爽快的應了狗蛋他爹的要求,聊了一會兒後,便獨自離開了狗蛋他家,直奔壽無盡的竹屋而去。
進了屋,壽無盡還沒有回來,便合衣躺在草蒲團上,準備睡覺。
十二點多,準時醒了過來,卻才想到胡清媚最近不會再來,苦笑一聲,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每逢午夜和胡清媚纏-綿的生活,久久無法入眠,終於,伸出了自己沾滿罪孽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