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反正距離又不遠,現在天色還早,趕天黑之前,應該可以找到他!
事不宜遲,決定現在回去,把小月叫上,便去找找這個壽無盡去!
又急匆匆的趕回了護林屋那邊,小月卻沒在那邊,又滿大山的去找小月,最後在湖邊找到了正在朝湖裏舌尖,發泄心中怒火的小月。
跑過去,趕緊把她攔住,沒好氣的替她把裂開的虎口包紮住,便扯了個謊,說自己從村長那裏得知有一個有本事的人,或許能夠幫助我們。
小月起初還有些不信,可耐不住我的死纏爛打,最後皺著秀眉,還是同意和我一起去找那個壽無盡。
趕了個大正午,才和小月施施然的走到了村頭,直奔村子前麵的‘碎碎洞’與另一座山間的小路走去,這是前陽村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路。
要說黔南這個地方唯一的好處,那就是夏天沒有南方其它地方那麼熱,因為這邊的植被實在是太茂盛了,尤其是前陽村這條小路,雖然隻是一條夯實了的紅土夾雜著一些碎石子鋪成的,可人走在上邊,還真是感覺不到一些鉻腳,更是兩邊都種植著翠綠色的青竹,簡直和踏春沒什麼兩樣。
那個壽無盡居住的地方是出了村,翻過一座叫做狐鳴山的山頭,山頭那邊的一個小村子,那個小村子的現狀和前陽村差不多,隻是剛好和前陽村相反,那個村子裏邊,也不知道怎的,這十來年,一直生不下女孩,隻剩下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和老太太,除此之外,就是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因為這一點,這些年來,那個村子和前陽村一直聯係很密切,村中現在大多數的媳婦,甚至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婆,都是從前陽村嫁過去的。
我們這次要找的這個壽無盡,聽那便宜嶽父說,就是以前來前陽村娶親的時候,和他認識的。
當時那壽無盡很窮,甚至連一千塊錢都拿不出來,最後還是嶽父給了他一千塊錢,才勉強的娶到了一個媳婦。
說來也是他命背,剛把媳婦娶回家沒幾天功夫,媳婦便害了大病,急匆匆的去了。
之後,又是嶽父取了些錢給他,才算辦了個體麵地喪禮,所以那個壽無盡對嶽父一直心懷感激,兩人甚至已經隱隱成了生死之交。
小月打小就沒太出過村子,隻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壽無盡,現在根本沒一點印象。
“老張,等等,我們把那隻羊打回去吧!”
正計算著時間,看能不能趕天黑到了那個村子的時候,小月激動地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無奈的轉過頭,看著小月現在激動地像個孩子似得表情,一陣無語。
先前這妮子那副冷傲的樣子,讓我還真以為她是個冰山美人,可一到了這片‘狐鳴山’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一路上也不知道把我叫住了多少次,不是喊著要打兔子回家,就是要打野豬,現在那隻羊明顯是被人放養的,耳朵上還穿著那麼大的一個鐵環,這妮子愣是沒看見!
“唉,小月,那隻羊是有主人的,你看那不是那個放羊的人嘛!”
偏偏現在小月又是我的妻子,就是她想去天上摘星星,我也得順著她的意思,當下,就把小月往我懷裏帶了帶,環視了一周,看見了一個正坐在山頭,抽著大煙鍋子,摟著一杆長鞭的老頭對小月說。
眼見沒獵物可打,小月臉色當下就有些不高興了。
得,看來今天不給她弄頭羊她是高興不起來了,索性,一看現在的天色,是趕不到那個村子了,就拉著小月,朝那個放羊的老頭走去。
“嗨,老大爺,放羊呢!”
爬到半山腰後,那個放羊的老頭終於注意到了我們,現在正眼神警惕的看著我們。
忙從懷中掏出了一盒這次李狗子那家夥殷勤的準備好,卻沒派上用場的煙,朝那個老頭走去,走過去後,順手掏了根煙遞給他。
這裏交通不便,這老頭抽的都是那種竹葉子曬幹之後,撒上些辣椒粉的土煙,看我給他遞過去一根煙後,眼中的警惕立馬消失不見。
忙把手中的煙鍋子在地上磕了兩下,從我手中接過煙,我趕緊給他點上,那老頭就美滋滋的香了一口。
陶醉的品了好幾分鍾,才把口中的煙吐了出來:“小娃子,你們來這做啥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