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的產業在威爾斯州有很多處,楚默然沒有辦法將他們一個個都找尋出來,在這種情況之下,楚默然隻有選擇動用自己隱藏在雷家的線人。
這個線人,說起來,與楚默然也是頗有淵源,他是個小偷,被楚默然抓過幾次,進了監獄蹲了幾年之後,卻莫名其妙的跟楚默然成為了另類朋友,而後來,他因為廚藝精進,進了雷家,已經有小十年了,楚默然也是偶然才想起來,自己在哎雷家,還有這麼一個線人。
經過楚默然的幾番努力,他終於與對方接上了線,聽說楚默然想要雷家的資料,對方便立即愁眉苦臉起來。
“少將,您可千萬別逗我玩,我在雷家呆的好好的,您之前跟雷楚凡作對的時候也沒想著用我,怎麼這會兒想起來我了?”對方是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在楚默然說明來意之後,便皺起了眉頭。
楚默然知道,要對方一下子就肯給自己情報,本就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雷家對一切進出人員都盤查的十分嚴格。
“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告訴好不好?”楚默然一邊說著,一邊給對方點上了一支煙,興許就是這支煙給了對方一種親切的感覺,他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楚默然。
楚默然則神色依舊,他在給對方點上了煙之後,抬起眼來,與對方的雙目相直視,在幾分鍾之後,對方終於敗下陣來。
“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事先說好,我隻回答你一個問題。”對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那雙目對視的一刹那,他想到了些什麼,楚默然並不知道。
他是想起了自己數次被抓進監獄的時候嗎?還是想起了自己努力了很久,想盡辦法讓尚在服刑中的他,回家給已經奄奄一息的老母養老送終?
這些,楚默然全部不得而知,他隻知道,在他對上對方雙眸的時候,遞上去的是真誠和毫無做作。
“我想知道,雷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出現?”楚默然思索了一會兒,終於用了一個很中性的描述詞。
直接問對方雷家是不是關著一個皇太子這種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雖然這是事實。
而對方則擰了擰眉,冥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每天管家都會讓我早中午多做一份飯,菜色要求多樣豐富不重樣兒,我每天都費盡心思的做了,然後裝在飯盒裏,然後讓管家來拿走。”
對方這番話才剛剛說完,楚默然便幾乎可以斷定,雷家裏藏著皇太子。
“好了,現在我的問題回答完了,我走了,你以後再也別來找我了。”對方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楚默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在對方離開了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忘記了問,稷山是不是雷楚凡這件事情了。
可是雷楚凡又想了想,就算不是吧,對方畢竟隻是一個廚子,應該也並不知道這麼多吧。
不知不覺中,距離楚默然從幾內亞回到威爾斯州,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在這兩個月以來,舒雪薇為了讓“柯基”確信,楚默然真的是在臥病養傷,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沒有隨著部隊上過一次前線。
雖然她因為楚默然放棄了一些東西,但是在舒雪薇的心裏,隻要是為了楚默然,不管是讓她放棄任何東西,她心裏都甘之如飴。
也正是因為這樣,“柯基”也真的逐漸相信了楚默然還在幾內亞的事實,但是,隨著楚默然調查的逐漸深入,“柯基”再度懷疑起來。
在這段時間之中,雖然楚默然的動作十分隱蔽,但是他不斷的讓李一澤幫著自己查東西,引起了“柯基”的懷疑,“柯基”開始懷疑,楚默然已經回到了威爾斯州,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便派出阿霆,讓他再去一趟幾內亞,去確認楚默然的行蹤,而且這一次,“柯基”要求阿霆,務必要拍到楚默然的近身照才可以。
阿霆知道,自己隻要再去一次幾內亞,便不能在對“柯基”說謊,更不能繼續為楚默然掩飾,因此他必須借著這一次的機會,提醒舒雪薇,楚默然或許會有危險。
夜色在不知不覺間降臨在了幾內亞的大地上,舒雪薇已經洗漱完畢,換上睡衣上了床,夜色朦朧,月色寂寥,舒雪薇睜著眼睛,努力想讓自己睡著,可是在經過了多次的努力之後,卻還是無奈的放棄了。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布穀鳥的叫聲。
舒雪薇有些驚愕,在這樣的夜晚,竟然可以聽到布穀鳥的聲音,著實是有些奇怪,正好,舒雪薇正好睡不著,她便隨意地往身上披了一件一副,走出了房間裏。
寂靜的軍營裏空空蕩蕩的,舒雪薇循著布穀鳥的聲音一路往外走去,直到自己來到一堵矮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