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調查到了什麼,快來跟我說一說。”楚默然的表情很是興奮,這幾天來,每天的突破口都能帶給楚默然不一樣的欣喜,隻是進度終歸是很慢,這是讓楚默然十分不滿的一點。
但是楚默然已然很清楚,凡事不能強求,能有一些細微的進步,便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少將,你是不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查到這些的,要是這樣都不能換您一句獎賞的話,我真的是深感無力了。”李一澤倒是不忙著跟楚默然彙報些什麼,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跟楚默然邀功。
楚默然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在李一澤的眼前胡亂的拂了兩下,開口道:“別整那些沒用的,趕緊跟我彙報正事兒。”
李一澤有些訕訕的“哦”了一聲,走到楚默然的身邊坐下,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眼神又突然變得十分愉悅,他上下看了一眼楚默然,見楚默然似乎並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便開口道:“少將,我跟你說,你絕對想不到……”
李一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楚默然一陣冷冷的聲音,“是不是覺得我想不到現在的這個稷山,跟你在鄉下查到的稷山不是一個人?”
李一澤臉上的表情明顯呆滯了一下,他有些失色的看著楚默然,“你不是知道嗎,那還讓我調查些什麼?”
楚默然忍不住扶額,他現在很懷疑,自己這些年是怎麼過下來的,更是懷疑,瀝青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會選擇跟李一澤在一起的。
看重他的長相?這小子的皮囊雖然說還能看的過去,但是他的智商明顯是已經將他所有的優點都給掩蓋了呀!
楚默然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他突然很想給瀝青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讓對方逃離低智商的困擾。
“你是讓你去找證據的!光憑猜測能說明什麼問題!”楚默然低聲嘶吼了一下,天地良心,他已經很克製了,要不然的話,他肯定直接就把李一澤從頂樓給扔下去了。
楚默然瞥了一眼窗戶,思考著以什麼樣的方式可以將李一澤快速的給扔下去。
可是殺人畢竟是犯法的,楚默然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好啦,我給你彙報我查到的事情就是了。”李一澤有些傲嬌的撅起了嘴,有幾分悶悶不樂,楚默然順勢捋了捋李一澤的毛,“乖,這才對嘛!”
在李一澤額彙報之中,稷山的許多做法與之前,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不過,有很多改變時很正常的。
比如說人際交往,之前的稷山,所處的壞境雖然算不上是窮鄉僻壤,但也確實在環境方麵有所欠缺,所以在這之前,稷山生性孤僻,很少有能談得上話的朋友,而現在,雖然稷山確實不太喜歡交友,但是在為人處事方麵,與之前,都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
但是有些東西,改變了,就不是那麼簡單事情了。
比如說,之前的稷山,是不吃海鮮的,因為他對海鮮過敏,而現在的稷山,則經常與合作夥伴邀約吃海鮮,這是一個很大的變化。
李一澤將這件事說出來之後,楚默然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現在的稷山,果然與之前那個在小鄉村裏生長起來的稷山不是一個人。
而如果,這裏麵沒有別的貓膩的話,老太太似乎也不必費盡心思,將之前的稷山給換成另外一個人。
畢竟,她沒有必要這麼做。
唯一能解釋她這種做法的便是——老太太想隱藏一個很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便很有可能是——雷楚凡並沒有死。
而且,雷楚凡不但有可能沒有死,更有可能就是現在的稷山。
如果稷山確實是之前那個在鄉下成長起來的小孩兒的話,在沒有經過係統的教育之前,他是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商業天賦的——如果他真的天賦異稟的話,那麼在老太太選他來威爾斯州之前,他就已經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闖出來一片天地了。
可事實上,並沒有。
所以,這便可以說明,其實現在的稷山,便很有可能就是雷楚凡。
而要是想要證實這一點的話,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雷楚凡一想到自己還要調查的“柯基”,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在這種時候退縮。
夜裏,楚默然獨自一人端坐在電腦前,今天,李一澤給他帶來的訊息,讓他聯想到了很多,隻是可惜,他手頭上所能查得到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他急需一個在雷家的人,來幫自己查到一些,隻有在雷家才能知道到的東西。
可是,現在的雷家,對外來人員的戒備實在是太過嚴格,所有目前在雷家工作的人,都是雷家十分信任的人員,在這種情況下,想從雷家打探到一些東西,簡直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