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霆跟在主人的身邊,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關於主人的想法,他也略知一二,雖然覺得主人的想法和計劃都實在太過冒險,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沒有任何退路可以選擇了。
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他已經大步走出了原來的那個房間,來到了另一件昏暗的房間之內,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指向上午十一點鍾的位置,他悠悠的談一口氣,在這裏生活這麼久了,他都不記得自己上次見到陽光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
也沒錯,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自從十幾年前來到這裏之後,他便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男人了,每次行動,都在是黑夜裏,悄悄的竄出去,然後在黎明之前,再身輕如燕般歸來。
想到這些,阿霆心裏便是一陣惆悵,隻是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不管如何,在自己的生命消逝之前,自己便隻能沿著這麼一條道路,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在自己的房間坐了沒有多長時間,廚房那邊便派人將飯菜端了過來,阿霆將飯菜接過來,隻是不知為何,平時一貫能吃很多飯的他,今日卻看著滿桌可口的飯菜,怎麼都咽不下去。
或許,是自己實在是太久沒有想起過那個人的名字了,以至於今日一旦提起,便好似在心裏紮了一根針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自己已經離開那個人十幾年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即便是與對方麵對麵相遇,對方還認得出來自己嗎?
不,他一定不會記得自己了,畢竟,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對方沒有道理還記得這麼多的。
可是啊,在阿霆的心裏,多麼希望對方還在心裏給自己留了一個位置,他不管那個位置到底是大是小,隻要能給自己留著,便已經心滿意一組了。
隻是時光如梭,最是難如人心意。
舒雪薇和楚默然在威爾斯州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很快便過去了,按照之前的計劃,在這次的訓練過去之後,他們便要盡快趕往沃林森州。
本來,舒雪薇還對對沃林森州的訓練抱有幾分期待,但是隨著出發的日子臨近,許是源於女人特定的自覺,她總是覺得有哪裏還有些不對勁兒,但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舒雪薇卻也說不出來。
在臨行之前的夜晚,舒雪薇跟楚默然促膝長談了一下,講出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一個疑惑。
在隱隱約約之間,舒雪薇總覺得自己跟楚默然的行動,似乎在無形中之中被人牽著鼻子走,自己和楚默然這段日子以來,都忙得不可開交,以至於自己一直在監視的雷家和楚默然想盡辦法想要找出的“柯基”,這些事情都毫無頭緒——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忙了,以至於無暇顧及這一塊兒。
“默然,你說雷楚凡真的已經死了嗎?”舒雪薇擰著眉頭,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關於雷楚凡的生死問題,楚默然倒是沒有舒雪薇這麼糾結。雷楚凡和二虎子墜船的地方,是鯊魚穀附近,就這概率,要是雷楚凡和二虎子沒有死,這才是難得的小概率事件。
“你覺得呢,我認為應該不能吧……雷楚凡要是真這麼命大,那咱倆跟他還得有一場惡戰……”楚默然隨意地翻閱著手中的事件薄,事件薄上記錄的是關於明天行軍的行程安排問題。
“薇薇,你看看這個,赤焰隊那便的名單再做最後一次校對,你看看是這樣的嗎?”楚默然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了舒雪薇一張紙,上麵寫著此次執行任務的赤焰隊隊員的名單。
舒雪薇快速掃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交還給了楚默然。
“名單沒問題。我反正心裏就是不放心,我派去監視雷家的人告訴我,這段時間,雷家一直很少有人進出,每天都有專人將菜從小門裏遞進去。總而言之,整個雷家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圍城,外麵的人窺探不到裏麵在做些什麼,裏麵的人也不出來。”
舒雪薇若有所思的探了探下巴,這件事舉足輕重可大可小,因為雷家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神秘了,所以才會讓舒雪薇覺得其中必有問題。
但是楚默然卻大大咧咧的伸了一個懶腰,“我怎麼覺得是你太過敏感了呢?你想啊,自從雷楚凡出事之後,對於雷家誰不當個瘟神一樣,能避則避,肯定不願意與雷家的人有過多的交往,再則,雷家現在隻有一個老太太,還有一個剛進去雷家的稷山,這個時候,他們也知道自己就跟過街老鼠似的,也不會故意出來招搖生事。總之我覺得你是太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