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穗的語氣倒是越來越衝,稷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安小姐現在跟雷家,其實也不能算是有什麼關係吧?少爺愛和什麼人交往,您是無權過問的,畢竟,這些,跟您都沒有關係。而且,還是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
稷山冷冷地說完這番話,便直衝衝的從安穗是身側闖了過去,安穗見自己的下馬威不成卻被人反將了一軍,不由得怒火叢生。
安穗心裏一番怒火無處發泄,便也隻有發泄到自己的隨從身上,她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身邊人一眼,開口訓斥道:“一個個的都在這裏做什麼呢?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太好了,都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們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混賬,一群混賬!”
安穗在大發了怒火之後,便甩袖離開了,她身邊的侍從們都嚇得不輕,畢竟安穗的肚子裏懷著雷家的骨肉,哪裏有人敢得罪她分毫?
在安穗轉身離開之後,這些小家夥們也在麵麵相覷之後不久,便急急地跟上了安穗的步伐,生怕對方出了一點點兒的差錯。
而稷山在離開之後,也是越想越氣,自己明明跟安穗之間的界限畫的足夠清晰明了,對方卻還是來找自己的茬兒,這分明是因為雷楚凡的關係,想想便覺得氣惱。
稷山往前走了還沒有百十步的時候,便被一個人從背後捂住的眼睛,稷山當時正在生氣,也不管怎麼許多,抬起腳便在對方的腿上一踹,雷楚凡吃痛的叫出了聲,稷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踹錯了人……
“你個狗腿子,怎麼下這麼大的勁兒啊,這狗脾氣,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雷楚凡一邊伸手揉著被稷山踹到的地方,一邊皺起了眉頭。
稷山一怔,有些慌張的看著雷楚凡,他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雷楚凡捂住的自己的雙眼。
“你……怎麼是你?”稷山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了半步,神情有些慌張錯亂,雷楚凡倒是不以為意的往前走了幾步,還伸手在稷山的眼前晃了一下。
“怎麼了,怎麼就不能是我了?怎麼,還有別人捂住過你的眼睛?”雷楚凡有些不悅的撅起了嘴,可愛的樣子倒是讓稷山不由得失笑。
可是稷山很快便想起來,就在幾分鍾之前,安穗還對著自己頤指氣使,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想想這些都是雷楚凡一手造成的,稷山心裏便不舒服。
“我可高攀不上您,您地位多崇高了,犯得著跟我這種小人搭腔說話嗎?”稷山一邊說著,一邊看了雷楚凡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雷楚凡倒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不知道稷山是怎麼一回事,跟被什麼瘋狗咬了一般,逮著自己就咬,真是莫名其妙。
雷楚凡心裏這麼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往前走著,追上了稷山的腳步,拽住了稷山的衣袖。
“你到底是怎麼了嗎,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你告訴我啊,你別跟個瘋狗一樣這麼倔行不行?”雷楚凡口不擇言,一時之間,竟然叫了稷山為“瘋狗”。
稷山猛地回過頭來,一臉驚愕的看著雷楚凡,雷楚凡一怔,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向稷山告饒,希望對方可以不要計較。
“稷山,剛剛是我口不擇言,我不是有意的,你別誤會好不好?算我剛才說錯話了,給你道歉,你別生氣行不行?”
雷楚凡剛才剛從老太太的房裏出來,見到了稷山,就想跟他開個玩笑,倒是沒有想到,稷山竟然會這麼大的反應,讓雷楚凡有些張皇失措。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沒生氣,不就是被叫做是‘瘋狗’嗎,我承認我就是一隻瘋狗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稷山一邊說著,一邊大力掙脫了雷楚凡的控製,繼續大步往前走去,雷楚凡倒是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句玩笑,會讓稷山有這麼大反應,心裏的耐心也幾乎在同一時刻消失殆盡了。
“稷山你神經病吧你,我要是剛才捂住你眼睛嚇著你了,我也給你道過歉了,剛才我也不是有意叫你‘瘋狗’的,你要是真的跟我計較這個,那咱們就計較到底。”
雷楚凡一邊說著,一邊將外套一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表情凶狠,倒是也讓稷山吃了一驚。
這個時候的稷山,心裏開始有些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剛才不該對雷楚凡的態度這麼差,一開始來自己這裏找事的,又不是雷楚凡,而是安穗,再說了,也不是雷楚凡叫安穗來自己這裏找事的,自己沒有理由跟雷楚凡斤斤計較這些事情。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雷楚凡一臉的苦大仇深,稷山倒是也犯了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緩和自己跟雷楚凡之間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