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呸,呸……越說越離譜了,餘小姐,我可不是想吃了你啊。”
餘波“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嗯!說到這兒,我得跟你道個歉!”孟占山接著說:“昨兒晚上……昨兒晚上我強迫你做了你不願做的事,你都受傷了,我還那樣,我真不是個東西。”
餘波一動不動地望著孟占山,內心裏百感交集,其實昨天晚上,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就是想要進一步動作,她也不會去阻攔,可他沒有。
“大哥,你不用道歉,你已經很君子了。我是自願的,真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不,我孟占山不是傻子,我心裏明鏡似的,我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而你呢,是想報恩,是想了我的心願。是我老孟不仗義,委屈了你。”
“嗨!大哥,你千萬別這麼想,我不委屈,你能三番二次的為我舍生忘死,我回報以萬一,那又算得了什麼呢?……大哥,如果能闖過這一關,咱們來日方長。”
“闖不過去我也認了,就像你說的,等死,樂死可乎?我可不就是樂著死的嘛。”
“哈哈,大哥,你學得真快。”
“你不知道,餘小姐,我跟於大學問學了不少東西呢,他也誇我學得快。”
“哈哈,我倒想聽聽,你都學了些什麼?”
孟占山來精神了:“多了,多了,於大學問喜歡詩,教了我不少,你聽著,我給你背一段兒。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姑娘。”
餘波嗔道:“瞎說,明明是思故鄉。”
“非也,非也,我一孤兒,故鄉我也沒啥好思念的,我就是思姑娘。”
餘波險些笑出聲來,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嚇得她連忙捂上了嘴。
她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孟占山,她突然發現,孟占山還挺幽默,她竟然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
他們就那樣愉快地聊著,時不時還得拚命克製住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外麵也配合很很好,居然再也沒有人來打攪他們。
時間過得很慢,好像也很快,因為他們已經不再關心時間了,由於躺的太久,又始終是一個姿勢,雙方都有點渾身酸痛。在餘波的提議下,他們試圖交換一下位置。
孟占山緊緊地摟住餘波,然後開始慢慢轉動,他轉的很慢,同時拚命吐氣收腹,生怕上麵的餘波會被石板蹭住,他恨不得把自己完全縮進土裏。
餘波雙頰暈紅,她從側臥開始轉動,直到整個人完全壓在孟占山身上。
那一刻,對於孟占山來說,足以記憶一生——
餘波的臉就在相隔不到一寸的地方,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隻能看到大致的輪廓,然而那一絲絲若蘭的氣息,卻無遮無攔地噴在他臉上。
他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以至於他不自覺地放滿了節奏,如果可能,他真想讓那一刻永遠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