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沒有絲毫憐惜(1 / 3)

周圍的氣候急速上升,突然一陣灼熱的感覺。

不一會兒,滕琳語的銳氣在時若海麵前化成了溫水。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殘存的理智讓她在反抗與激蕩之間徘徊。

猛然間,難忍的劇痛突然襲來,滕琳語忍不住哭泣出聲,男人卻沒有絲毫憐惜……

自己這輩子,難道就注定會在這種“遭遇”中度過?

她知道,無論怎樣,都逃不掉……無力反抗,隻能由著他主宰著自己沉浮……

滕琳語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哦不,現在應該已經是她的下輩子了——不會忘記她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的情景,當時她完全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感覺身體像要散架一樣,後背尤其疼痛,仿佛她稍微動一下就能要她的命一般,此刻她隻能躺平不亂動,讓疼痛降到最低。

她稍微睜開眼睛,輕吟著:“好疼呀……”

“王……王妃,您醒了?”一個膽怯的聲音在滕琳語耳邊響起。

王妃?她微微皺了下眉,她不是為弘揚中華傳統美德救了一個小孩子,怎麼成了……想著,滕琳語緩緩側頭,她的眉頭因為眼前的景象皺得更深了。

眼前站著一個約十四五的小姑娘,她穿著件鵝黃色的裙子,梳了兩個簡單的小發髻,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擔憂。

這是怎麼回事?滕琳語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她不顧身體的疼痛,猛地坐起,她直勾勾地看著那小姑娘,一臉崩潰地問:“你……你是誰?”

小姑娘被滕琳語嚇了一跳,她憂著一張小臉,眼中的擔憂更明顯了,“王妃娘娘,奴婢是一直在您身邊伺候的小芸啊1

小姑娘的話還是沒能讓滕琳語明白她此時的處境,她轉頭開始細細打量這個幽暗的房間,因為光線不足,她隻能模糊地看出個大概,房間的擺設很簡陋,不一會兒,她推翻了剛才的結論,是非常非常簡陋,一桌一椅,還有就是她坐著的這張堅硬的木床。

沒了,就三件家具,連個衣櫥都沒有的簡陋屋子。

滕琳語的視線回到那個自稱小芸的小姑娘臉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已經死了,被一輛無情的卡車撞飛,推開那小孩瞬間,她仿佛能聽見骨頭撞散的聲音,連鮮血從她身體噴湧而出她都能感覺到。

而且滕琳語一直自命是無神論者,雖然此刻她心裏的答案呼之欲出……不,她絕對不相信荒誕的借屍還魂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小芸,你剛剛叫我王妃?”此刻,滕琳語隻想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而眼前隻有這個膽怯的小姑娘讓自己問。

“王妃娘娘?你怎麼了?”小芸被滕琳語嚇到,她緊張得全身在哆嗦。

王妃?滕琳語咬了咬牙,身份清楚了,她繼續問:“為什麼我全身這麼痛?”

這話讓小芸強忍的眼淚決堤了,她立即跪下,用力磕頭,自責道:“娘娘恕罪,如果不是奴婢疏忽,讓您一個人出門散步,不然,您也不會為了逗池子裏的鯉魚而落水,更不會撞到石頭而受傷……娘娘請饒了奴婢吧1

滕琳語被小芸的舉動嚇住,她回神,猛地從床上下來,想拉小芸起來,結果沒坐起反倒躺了回去,痛死了,她真的隻是撞到石頭?而不是被大石頭壓了嗎?為什麼會這麼痛啊!

小芸見狀,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驚慌失措地問道:“娘娘,您還好嗎?”

小芸看到滕琳語因為疼痛整張臉都皺一塊了,她慌亂地說:“娘娘,您等著,奴婢去給您煎藥,您千萬別動……”

說完,小芸轉身往外跑,滕琳語靜靜地躺在床上,當她要閉眼時,聽見屋外傳來小芸煎藥的動靜,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裏,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這是一座華美的大宅子,這座房子的主人正是當今聖上的第二個兒子時若海,如寒冰般冷酷,但不著痕跡的眼神中,又會閃出一絲柔情。人稱瀟王。

那時,他正在湖邊的亭子中,擺弄棋子,黑白棋子在他修長的指間翻動著,不一會兒,一盤看起平常卻暗藏殺機的棋譜出現在他眼前。

他微微側著頭,看向園中的美景,桃花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美麗在他眼前展現,那似笑非笑的薄唇輕啟著,像在與桃花對話。

突然,一個年輕的聲音打斷了他欣賞美景的樂趣,“啟稟王爺,屬下經過調查,王妃娘娘從池邊失足落水時,晨熙閣曦妃的貼身丫鬟曾經過那裏……”

時若海轉過頭看著年輕的錦衣侍衛,冰冷的臉龐上那雙深邃得看不清情緒的眼眸隱藏著無法琢磨的神色,墨色的眉宇間卻意外地藏著些許柔情。

他輕輕地點著頭,示意明白年輕侍衛的稟報。

枝頭的桃花隨著忽然到來的春風搖晃著,飄散在空中的花香被吹散了,他輕輕聞著殘留的香氣,眼睛微微眯起,眼中的平靜轉為深沉,“記住,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提。”

“屬下明白。”年輕侍衛點頭應道,然後安靜地退下。

亭子中,時若海起身背對著石桌上的那盤棋譜,眼睛看著枝頭的桃花,思緒卻不知飄到哪兒了。

良久,他轉頭看著那盤潛藏殺機的棋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端木詩雅,本王是否該履行下丈夫的責任,去看看你?”

回答他的是枝頭無聲的搖晃,他雙眸低垂,嘴角的笑不知所蹤,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更不能懂他此刻的心思。

在大宅子後院的一個小小的院子中,一株與落敗的院落不相襯的柳樹隨風搖動,光線昏暗的屋子裏,小芸小心翼翼地將滕琳語扶著坐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和,雖然後背還是很痛,但跟剛剛比起來,疼痛已經減少不少。趁小芸在煎藥的同時,她稍稍檢查了身體,好家在,骨頭都完好無損,看來她隻是受了皮肉傷。

滕琳語受傷的背部依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她看著小芸從桌子端來一個碗。

小芸那雙寫滿擔憂的眼睛看得滕琳語欲哭無淚,麵對這樣一碗烏黑的藥汁,她的眉頭皺得很深,當藥汁停留在她麵前,那股濃烈的藥味兒一下子鑽進她的鼻中,她趕緊將頭撇開,眉頭皺得更深了,“小芸,這藥我能不喝嗎?”

她很不喜歡中藥的味道,小時候被老媽抓著喝,後來學了西醫後,對苦哈哈的藥汁更加排斥。西藥的藥丸就是水喝下去,多簡單,也犯不著為了熬一碗藥等大半個小時,還苦得要命。

小芸看著滕琳語對她手中的藥汁一臉厭惡的樣兒,她懇求地說:“娘娘,這藥可以讓您的身子快點好起來。”

“娘娘,您不要為難小芸了,這藥是奴婢為了您,求了李管家很久,他才讓我出府給您抓的藥……”說著,小芸幾乎要跪在床頭。

小芸的哀求打動了滕琳語,她從小芸手中接過那碗藥,捏著鼻子,苦著臉將快速藥一飲而荊

當苦味在她舌尖蔓延開時,她心裏的困惑更大了,她不是王妃嗎?怎麼她的丫鬟還要下跪求人才能出去抓藥?

喝完藥後,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真的有效,滕琳語覺得後背沒那麼痛了。突然,眼前的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剛醒來時,她的注意力全在身體的疼痛上,沒來得及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樣。

這雙手,滕琳語非常肯定不是她原裝的,從畢業後,她跟在外科主任的身邊打下手,今年年初她開始做自己做主刀手的小手術,而她的雙手因長期消毒液的洗禮,已經沒有最初的光滑細膩。

借著屋內微弱的光線,滕琳語細細打量這雙美手,心裏不禁感到果然是沒幹過活兒的細白小手埃這樣的美手不是她滕琳語的,而是這位身份尊貴的王妃。

原來的她為了救人被卡車撞死了,而她的靈魂卻誤打誤撞住進了這不知是哪個朝代的王妃身體。

從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穿越成高貴的王妃,滕琳語嘴角微微上揚,這貌似還不錯。

但她心裏還有很多疑問,為什麼這位王妃會落在如此境地,住在黑漆漆的簡陋屋子,身邊隻有一個小丫鬟伺候。電視裏演的王妃至少也是住豪華的大宅子,有成群的丫鬟任由使喚嗎?

難道她穿越到一個窮困潦倒的小國家,隻能住簡陋的小院子?

想著,小芸從屋外走了進來,滕琳語看向小芸,她是不是該裝一下失憶,從小姑娘口中套點話,來了解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

打定主意後,滕琳語招呼著小芸過來,“小芸,你來一下。”

小芸放下手中的活兒,來到滕琳語身邊,她看到滕琳語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她不安地問道:“娘娘,您身體不舒服嗎?”

滕琳語擺擺手,表示自己身體沒事,她清清嗓子,既然是裝失憶,那麼就裝得像一點,“小芸,我問你些事。”

說著,滕琳語給了小芸一個自認很親切的笑臉,可小芸看到滕琳語臉上的笑,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自從王妃嫁給瀟王,她一直在身邊伺候,可她沒來沒見過王妃笑過,或者說一直冷若冰霜的王妃不懂得如何笑。

小芸張了張嘴,許久說道:“娘娘,您……從來沒笑過的。”

小芸不自覺地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可這話讓滕琳語眉頭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下,要她不笑,這是不可能的。

但小芸的話也提醒了滕琳語,她稍微收斂了嘴角的弧度,繼續說:“小芸,你別怕。我隻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從池邊落水並撞到石頭的?我摔這麼重,都沒有人來看過我嗎?”

她現在的身份是王妃,那她名義上的夫君總應該出現吧?

“娘娘……”小芸那張幹淨的小臉瞬間拉了下來,她的眼中流露著悲憫,靜靜地說道:“娘娘您剛嫁過來就得罪了王爺,王爺要您待在這兒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

說著,小芸停頓了下,抬眼看了下滕琳語臉上的表情,“……如今快一個月了,王爺卻不曾來過一次,這些娘娘您都不記得了?”

滕琳語鬱悶了,原來她穿越到一個不受寵的王妃身上,難道沒有住大房子,沒有錦衣玉食,同時也沒有任由她差遣的丫鬟們……唉,除了一間簡陋的房子,什麼都沒有。

滕琳語對上小芸那雙寫著疑惑的眼睛,她輕輕歎著氣,然後裝傻地說:“我好像撞到了頭,有些事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小芸,你可以跟我講講一些事嗎?”

小芸雖然心裏滿是疑問,但她還是恭恭敬敬地將滕琳語想知道的事全講了個遍。

這下,滕琳語知道自己穿越到一個連曆史上都沒有的國家,一個叫時夏的國家,國君姓時。

奇怪的國家,奇怪的國君姓氏。

滕琳語確定這是個架空的朝代後,心裏安心許多,這樣一來,她不用擔心她的出現會打亂曆史進程。

不過,滕琳語對自己目前的境地有些不滿,小芸說她是一個什麼朝廷重臣家的大小姐,但性格古怪,連娘家人都不喜歡她,她嫁給現在的夫君還是皇帝賜的婚,要不然,都無人敢娶。不過嫁到王爺府也沒好待遇,剛進門就被夫君趕到這種偏僻簡陋的地方思過。

小芸說這些事的時候,一臉的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麼。

這讓滕琳語不禁懷疑身體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

滕琳語看著小芸,說:“小芸,你給我拿個鏡子。”

小芸疑惑地看著滕琳語,她看到滕琳語眼中的笑時,她才轉身去找鏡子,但因為跑得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在小芸走開的時候,滕琳語摸著臉龐,心裏再次感歎:“這麼好的手感,不會真是無鹽女吧?”

小芸回來後,她用衣袖擦拭著銅鏡上的灰塵,然後將銅鏡遞給滕琳語,“娘娘,您要的鏡子。”

滕琳語接過銅鏡,朦朧的鏡麵上出現一個女子的輪廓,看到鏡中的臉時,滕琳語嘴巴微張,好美的人……

小芸看著滕琳語,說:“娘娘是奴婢見過的最美的人,雖然平時娘娘都冷著一張臉,但奴婢知道隻要娘娘一笑,世上沒人能記得上娘娘半分……”

小芸誠懇的稱讚讓滕琳語回了神,她居然看自己現在的臉看得走了神,她蛾眉微微上挑,太失態了太失態了。

如果說她前世是清秀佳人,那麼穿越重生的她,絕對可以稱得上絕世美人,配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種誇張的形容詞。

滕琳語的視線再次落在鏡麵上,她微微斂眉,鏡中的人跟著斂起眉頭,她嘴角上揚,鏡中的人跟著嘴角上揚,這瞬間滕琳語的內心旁白是:“真是絕世佳人,可傾國傾城啊!真的是太美了!”

小芸詫異地看著對著鏡子流口水的王妃,她暗暗地想:王妃不會真的摔壞腦袋,怎麼跟之前的冷若冰霜相差那麼多?

滕琳語將鏡子放下,她嘴角帶著一抹淺笑,看著小芸臉上的疑惑,她知道她現在的舉動會讓小芸懷疑,而且風險很大,但她是滕琳語,不是之前的那個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王妃,要她臉上一直沒有表情是不可能的。

當滕琳語想開口說點什麼安撫小芸心中的疑慮時,屋外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小芸,你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還不出來取膳,難道要我給你送進去不成?”

小芸的臉色立即改變,她立即慌張地往外跑。

滕琳語注意到小芸臉上的驚恐比聽到她失憶時更甚,她不禁疑惑了來者何人,然後她靜靜地聽著外麵的聲響。

小芸怯怯的聲音傳來,她在給那女人賠禮道歉,“對不起碧玲姐,讓您久等了……”

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語中夾帶著鄙夷和高傲,“該死的丫頭,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清閑嗎?如果不是曦妃娘娘心地好,讓我送飯過來,你認為身為晨熙閣的大丫鬟,我有必要來這個鬼地方跟你混時間嗎?居然還敢讓我等,真的是找死。”

“奴婢非常感激曦妃娘娘的好意,奴婢知錯了,懇請碧玲姐不要跟奴婢計較……”小芸的聲音透著悲哀。

轉即,那女人用得意的聲音說:“我也怪同情你的,如果當初曦妃娘娘挑中了你,這會兒你也不需要跟王妃在這偏僻破舊的地方過苦日子。”

外麵女人的言語刺激著滕琳語的每根神經,她的手不知不覺地握成拳,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騎到她頭上撒野,並在她門口說她是非,當她死了不成!

滕琳語很是氣憤,她掙紮著從床上下來,腳底軟綿綿地險些讓她摔倒地上,她拖著沉重的身軀慢慢地挪到門口,這才發現小芸竟然以卑微的姿態跪在地上,小芸麵前站著一個穿著淺粉長裙,年約十六七麵容清秀的女子,她的眉間神采飛揚說明她主子的受寵,而她頭上複雜的發髻同時向人說明她在府裏的地位不低。

滕琳語輕輕地倚在門口,一襲白色的衣服讓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更虛弱,但她嘴角的那抹淺笑,以及眼中的光彩卻向來者說明她不是那麼好惹的,“這是哪來的狗,竟然不懂規矩地敢來本王妃麵前亂吠。”

說著,滕琳語微微抬眼看著那女人,她加了句,“難道沒人教你規矩嗎?”

“你!”那女人被氣到,她想破口大罵,抬頭看到說話的是王妃,她立即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雖然她臉色稍微變了變,但態度依舊很囂張,“王妃娘娘吉祥,碧玲奉曦妃娘娘之命,給您送飯來了。王妃娘娘您現在身子骨還很虛弱,奴婢就不打擾了。”

說著,碧玲將食盒隨便放地上一放,轉身要走。

滕琳語是不可能就這樣放她離開,她倒想看看這個碧玲到底為何會這般無禮囂張,“碧玲姑娘就這麼走了,回去不好跟你的曦妃娘娘交代吧?既然本王妃這會兒有空閑聽你亂吠,你可以繼續,我還想聽聽接下來你要亂吠什麼呢?”

滕琳語嘴角的弧度加深了,明若繁星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她慢悠悠地說:“碧玲姑娘,你繼續吧,吠到我滿意,我讓你停你再停。”

“小芸,你去給本王妃端個椅子出來,我站著累。”滕琳語看著小芸說道。

碧玲聽到滕琳語的話,她臉色發青,氣得全身顫抖,“你……你……”

小芸害怕地爬起身,看著滕琳語的眼中寫滿了恐懼和擔憂,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王妃娘娘,這樣不好吧。”

滕琳語給了小芸一個溫和的笑,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不管之前這個不受寵的王妃做得多失敗,被人欺負得多慘,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她,滕琳語,那麼從此刻開始,她絕對不會任由欺負。

在滕琳語跟碧玲對峙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注視著這小小的院落,當那如寂靜的湖麵般深邃的視線落在滕琳語嘴邊的那抹溫和的笑時,深沉的眸子中露出愕然之色……

滕琳語悠然地坐在小芸搬來的椅子上,她眼帶笑意地看著麵色發青又不敢再囂張的碧玲,突然,她淺淺一笑,說道:“怎麼啞巴了?碧玲姑娘剛剛不是還很有活力,難道怕了我不成?”

“你1碧玲怒視著滕琳語,她被滕琳語冷嘲熱諷著,還被說成是亂吠的狗,原本她還想忍下怒火,不跟滕琳語撕破臉,但她終於忍不住了,張口反駁道:“哼,你真當自己是王妃了,如果你真的是王妃,怎麼到現在王爺沒到這兒看過你?如果你真是王妃,你怎麼會住在這破敗的房子裏,這可是比下人住的還不如的地方。”

然後碧玲換了口氣,繼續往下說:“如果不是曦妃娘娘同情你可憐你,時不時地命我往這兒送飯,隻怕你餓死在這破地方,都不會有人知道……”

滕琳語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減退,在一邊小心翼翼站著的小芸卻聽得膽戰心驚的,因為碧玲說的一點都沒錯。

滕琳語仔細記下碧玲說的話,從中選取有用的信息。突然,她眉頭一挑,那明若星辰的眼睛轉為深沉,很好,她堂堂的王妃竟然連一個下人都不將她放在眼裏。

碧玲說到王爺時,滕琳語眼中的冷意更深了,都怪這個不知道長什麼樣的王爺,娶了她卻將她丟在這邊不聞不問,哼,很好,王爺你等著,她不去找他算這筆賬,她就不叫滕琳語。

碧玲的話音剛落下,滕琳語微微抬頭看著碧玲,她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既然你還叫我一聲王妃,那我還是瀟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可你呢?”

突然,滕琳語語調轉冷,“你隻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憑什麼權利到我這邊撒野?隻因你是曦妃娘娘的人?還是你講的這些話是曦妃娘娘教導的?碧玲姑娘,難道你沒聽過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要是,哪天你們家曦妃娘娘失了寵,看你還敢不敢用這般囂張的口吻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