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盯著瘋,他猜瘋不會開口說什麼。
瘋看了一眼若有若無的人群,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瘋倒是無所謂,不過看到張律師瞅著他,那帶著眼鏡,掃視人的目光,他涼涼的瞪了一眼張律師。
他就是壓製住了張律師,張律師在這麼多人當中,他的威信從什麼地方而來?淩父派張律師這麼一個人來,並不是單純的原因。
張律師善意的目光看向了周圍的人,不過大家顯然是對瘋比較認可的人。見張律師這一個剛來的人,就能壓製著瘋,瘋這個人可是將淩瀟帶入了地獄之淵的人,在他們心目中分量很重的人。
因此看向張律師的目光,都變的很忌憚。
張律師心裏有些得意,他正想讓瘋看看效果,結果看到瘋轉過了頭,當作沒什麼事的人,他心裏有點堵,不由的伸手拍了拍瘋的肩膀,輕聲開口:“謝謝。”
瘋對著那玻璃,目光微冷:“得意忘形。”
張律師自己也反應過來,剛才那幼稚的驕傲,這個時候說出來,確實很幼稚。隻是話都已經說出了口,況且,瘋這個人再聰明,擋不住淩父就是想除掉他。他幼稚又如何,不過現在想想,他現在還被瘋壓製著,做不了什麼事,他的心情也不由的沉了下來。
瘋盯著那一堵玻璃,對於他來講不是,但是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在麵對著一張普普通通的鏡子,而且看著特別的古怪。
這也是沒有人能代替的了瘋的情況,不過淩父顯然不想再考慮這些。張律師想到這些,心裏不由的沉重起來,他在其中,連算的上人物都不算。
張律師走開了,瘋僵硬的身子,才有所緩解。但是在這裏當觀眾的人,又有多少是傻的,她們隱隱的看出來點什麼,但是沒有到最後,他們看到的就是冰山一角。
他知道淩父容不下他,倒不是真的容不下他。而是為了一個女人,希望他給一個女人讓路,他想培養出來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決定了人選,出乎意料。
不過他知道淩父為什麼選擇那個女人,她的身份,她那神秘的身份,在很多時候,都是大家對她的一種身份的害怕,反而這些權利的中心,她一個女人能挑的起來。他費盡心力的將所有她有的東西,都變成了失去,孤身的在他的身邊,時間久了,就是另一個他的翻版。
淩父這個人,算計的可真的是麵麵俱到。他握緊了手中的筆,從他來到這個隻能進來不能出去的地方,他已經沒有辦法親眼見到那個女人了。他想看看,那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心事重重的瘋,轉身離去,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一個男人的懷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隱隱作痛,抬眼看了一眼,是哪個人,離他站的位置這麼近。
他抬眼看向來人:“你是喚的父親,找我幹什麼?”
喚的父親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男人,竟然能叫出來他的名字。他拉了一下身後的人,發現空蕩蕩的,轉頭看去,看到他的兒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