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的一定程度上都是真話,看著人來人往的,他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男人看著自己手上空空的,不由得有些苦笑起來。他渾身上下就那一個手機和一百塊錢值錢。
結果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還是成心不想還給她手機,他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垂頭喪氣地往一個方向走去,沒有人關心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
“拖把頭,你這樣的居然能活著回來。”
男人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不大的地方卻放了無數張床。
隻有洗手間的燈是滅著的,男人看了一下洗手間的燈指示。
拖著疲憊的身子往洗手間走去,根本沒有搭理正在跟他說話的男生。
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屁孩,跟他說話的時候沒大沒小。要知道他都已經二十四五了,長得小不代表年齡小。
“你那麼傲幹什麼?我又不是在誇你。”男孩看到男人沒有搭理他,頓時語氣有些不好掉二郎當的說道。
拖把頭從洗手間裏拿了一個大大的藍色毛巾出來,把整個腦袋都包在藍色的毛巾裏,悶聲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中間出了差錯,我不想說太多。”
男孩攤開雙手,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又不是我犯的錯,你說你女朋友剛沒了,你現在運氣又差到,沒按規定的時間死。你說這要是被淩父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從床上跳起來打你啊!”
“無所謂,不過是輸入到那邊去當觀眾。你也別太幸災樂禍了,你年紀輕輕就做這些危險的事情。跟我這社會上的老油條說話的時候,記得小心點兒。不是所有人像我一樣,會善待你。”
男孩摸了摸鼻子,雖然拖把頭是比他年紀大了幾歲,但是如果他不說的話,沒有人能看得出來是比他大了幾歲。
他枕著圓圓的桌子上,歪著腦袋看向了拖把頭:“我聽說那裏的觀眾看著好看,淩父都會派專門的人盯著這些觀眾,如果有稍稍不對勁的地方,就會被關到黑屋子裏麵收拾。”
拖把頭瞅了一眼男孩笑了:“你這又是聽那些能夢到以後事情的人說的話吧,你認識的那些都是殘次品。就算他們說的都是真話,除了能把你嚇死,什麼作用都起不到。”
“不是說有淩瀟的地方,整個氣運都不會不一樣嗎?”男孩滿眼亮晶晶的說道:“說不定我運氣很好的碰上了他,在淩瀟的氣運跟前,淩父沒有多大的本事。”
拖把頭就笑笑不說話,如果淩父真的被淩瀟的氣運影響到了,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還頑強的存活著。
況且說氣運這種事情,隻有小孩會相信。沒有特殊有效的手段,光憑氣運,根本做不到什麼事兒。
男孩跟拖把頭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心裏在想什麼。他撇了撇嘴,沒有再說。畢竟這年紀大了,還真以為年紀不大的,他就是個白癡嗎?
“那你也得說說你打算怎麼辦,你是選擇去死呢,還是選擇當一個更可怕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