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覺得，淩少做這些事情，從未往王秘書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感動，莫名的在一些你不知道的角落盛開了花，王秘書心中很複雜，卻明白，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王秘書了，她回不去了。
“其實，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將來是不是秘書，我都覺得，淩少是你的恩人是不是，我聽說當年你長的好看，也吃了不少苦頭，有些公司的老板，真的是別有用心的人。”
有些話一旦想說出，就止不住了。陳律師眉目平凡，個子也不高，沒什麼氣勢，比起很多人來也算不得什麼，說出的話，平平凡凡，卻有他自己知道拚搏的苦。
王秘書呆呆的看著陳律師：“這些事，你怎麼知道？”
“我？”陳律師一直手，指著自己，故而緩緩的笑了開來：“因為那個時候，我看見了啊，你在哭，撕心裂肺的在一家酒吧外麵發著酒瘋。我和那時候淩少身邊常用的律師，在他手下幫襯著。”
“原來是這樣。”王秘書的腦海裏卻浮現那天晚上，她吐的七葷八素的時候，她的身邊多了一卷衛生紙，真的是一大卷，那麼廉價，而招眼的存在。
那個時候她很難過，便是去淩少的公司應聘秘書，好不容易見到了淩少，可是依著淩少那樣的身份，又怎麼會去管一個一麵之緣的她，留下她當秘書這麼小的事情。
她以為保不住了，又是白去一趟的時候，那個時候，淩少經過。嗬嗬，當時的她隻注意到了耀眼的淩少，和她自己的悲傷，怎麼會注意到另一個人的目光？
王秘書目光移向了放著一大卷衛生紙的車上，那也不是一張張小巧的紙。莫名的彎了彎唇角笑了笑：“陳律師現在的工資，是不需要車上放這麼一大卷的衛生紙吧？”
陳律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臉上詭異的紅了紅。
“怎麼了？”
王秘書有些意外，她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陳律師卻是不肯再說，因為這件事便是和王秘書有關係，當時他送走了喝的醉醺醺的上頭，看到吐了沒有紙，有些不知所措的王秘書，腦袋不知道怎麼轉的，就買了兩塊錢的一大卷衛生紙，偷偷的放在了她身邊。還因為擔心她，跟了她一路，這些事情，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
那不是什麼喜歡，而是人生當中，對於美好的人，總是一種下意識的保護，矯情的，讓他以為活在了青春的年紀中，不過，現在想來，隻覺得好笑。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陳律師看著天色，想到車上還有王秘書，他一個大男人在車上睡一覺也就是了，可是有了王秘書顯然就不合適了。
糾結於找個旅館休息的時候，他卻發現經過的地方，並沒有什麼旅館，頓時有些頭痛。
王秘書稍稍有些困意，不過也注意到了陳律師的異樣，往窗外看了看，便是商店也很少經過的地方，陳律師果然是不經常和女生一起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