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良久以後,月箜銘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遞給淩瀟,淩瀟伸手接過卻沒有抽。
“怎麼,把我放毒?”
“戒了。”
戒了?月箜銘手抖了一下,他記得嶽馨好像最討厭的就是煙味,而這個男人以前他聽說是嗜煙如命,現在卻……
月箜銘點燃煙,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口氣,眯著眼睛在這樣雲霧繚繞的煙霧中,放大了自己的悲涼。
想象太美好,現實太殘酷了,他突然覺得好累好累,他餓心上人呀,這一次看來是又有錯過了。
淩瀟看著月箜銘,想起今天這個男人到古怪,甩給他一句話:“有的時候你心裏想要擁有的未必是最適合你的。”
月箜銘品味著淩瀟的這一句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卻笑的有些無奈,看來自己那一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隻是他真的不願意,不願意走哪一條路。
月箜銘把手裏的煙熄滅,然後也朝著手術室的門走去。
看著那扇手術門,想起裏麵的那一個人,他的心再一次抽搐了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突然打開,他的視線剛好和從手術室裏出來的離的目光相碰,一時間兩個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絲狼狽,狼狽的錯開實現。
“怎麼樣!”慕修染的手下直接衝上去,紅紅的眼睛盯著裏麵。
離笑了,目光卻看向淩瀟:“很成功,尤其是及時的血!”
月箜銘雖然此時在京城,但是顯然沒有虧待慕修染這個病號,臥室,衛生間,廚房,吧台,一應俱全,此時慕修染正躺在床上,剛剛轉醒的他,臉上帶著一點點蒼白,額頭上也是一層薄薄的冷汗。
“痛吧?”看著慕修染一臉的蒼白,離悠悠的停在了手,然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慕修染咬著嘴唇忍著疼,嘴角卻露出一絲暖笑,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馨兒,醒了沒?”
“敢讓她醒嗎?這個時候的她,還是昏睡著好!”離有些無奈的,想也沒有想到嶽馨會這麼快會恢複記憶,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生猛的硬生生,打暈一個保鏢拿到了一把手槍。
慕修染感覺到傷口此時火辣辣的,鑽心的疼痛,勉強撤出一絲笑意:“不怪她。”
離笑著看著他,看著慕修染此時蒼白沒有一點點血色,離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是淩瀟給你獻的血。”
“他?”慕修染的話裏麵終於有了一些震驚之色,還帶著一些些錯愕。
“是啊,這個家夥為了給你獻血,甚至把槍指在阿四的頭上,真是讓人震驚啊。”離在這裏不停的說著,看著慕修染依舊在走神,不由直接在他的傷口上摸了一把。
離看著他的震驚,在他的傷口上輕輕一捏,疼得慕修染立刻從錯愕中清醒。
他抬頭看著離,卻依舊在笑,笑得讓離有些不好意思,心裏不由暗想,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啊,看似隨意溫和的態度下,其實確實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