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咬著牙,眯起的雙眸裏射出森冷的光芒,像極了猛獸對著獵物的表情,仿佛要將幕修染撕碎了吃幹抹淨。
“把他扔出去!”聲音不大卻頗有震懾力,禮堂裏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麵前充滿暴戾之氣的男人,感受到逼人的危險氣息。
白離笑得眾趕緊和兄弟們一起將幕修染扛起來向外走去。
“馨兒,跟我走吧,放我下來,淩瀟,你隻不過還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他還想說,白離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事發突然,收拾得更是幹淨利落。瞬間禮堂恢複了秩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嶽馨關切的看著幕修染的身影,知道他沒受傷才放心的噓一口氣。這時候才感受到腰間箍得緊緊的手臂,臂上的肌肉硬硬得隔著她柔弱無骨的纖腰。
他要氣炸了!
嶽馨心中一凜,努力擠出一個苦笑,對神父說:“我願意。”
......
燦爛了一春的花事歇下,已是暮春時節,窗外院子裏初現蕭索。
嶽馨坐在陽台地板上,感受著刺骨涼意從下身滲透全身。她望著花園裏萎頓的花兒們發呆,心中淒然寥落。
結婚三天了。
她已做了三天的淩夫人。
婚禮後淩瀟在沒來看過她,在空蕩蕩的淩家別墅裏,陪著她的是傭人仆婦。這些人殷勤備至,但卻是些說不上話的身外人,她還是孤零零一個。
現在她也過上了金絲雀的日子,華麗光鮮,沒有自由。
她心中隱隱擔心幕修染的情況,但是卻什麼都做不了。這是在淩瀟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想惹惱他,她已然是他的妻子,就這樣順應命運安靜生活是最好的選擇。
幸而淩瀟隻是冷落她,而沒有逼她太緊。這反而讓她鬆了口氣。
很多時候,天不遂人願。
嶽馨正在覺得相安無事挺好的時候,聽到身後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淩瀟回來了。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下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來人粗重的呼吸。
“馨兒。”
耳畔響起他的輕喚,濡熱的氣息夾雜著酒氣讓直噴向她的耳郭側臉。嶽馨繃緊了身子,低眉垂首雙手無措得絞著衣服一角。
淩瀟微微一笑,坐在她後麵雙手環上來將她摟在懷裏,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又響在耳畔:“馨兒,好想你。”
氣氛曖昧。
女體的清香衝刺鼻翼,平複了淩瀟激動焦躁的心情,他不由的摟緊懷中纖細柔弱的女人。
“你醉了。”嶽馨身體僵硬,咬了咬嘴唇。她排斥著男人身上陌生的氣息,忍不住想要推開他。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接受,他是她的丈夫啊。
隻是抱抱而已,就算他要要求更多,她也隻有接受吧。
“馨兒,不許你怕我。”感受到嶽馨的僵硬,淩瀟心中莫名的懊惱和無奈。
她從前不是這樣對他的。
難道一切已經太晚了嗎?
不會的!
她已經嫁給他了,她是他的妻子,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