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抬眼看了眼掛鍾開口,“時間差不多了,姐,我們的人探查過,淩少爺已經在開會,無人察覺。”俯在白伶的耳邊聲彙報著。
“那走吧,”白伶扔了一疊現金後起身,幾杯Gin下了肚,可她卻越來越清醒,畢竟一會兒的約至關重要,她還不敢喝得太多。
上了車,兩輛吉普朝著A國的另一端開去。
這一片大多是貧民窟,街上隨處可見晃晃悠悠的酒鬼,有些扯著嗓子喊著各國的語言,也有乞討者在路邊傴僂著身子凍得不出話。
白伶推門進了一家餐廳,餐廳簡陋至極,隻有三四張桌子,烤肉味卻香氣撲鼻。
淩子瀟就這麼一個人坐在餐廳的正中間,不急不躁得分著手中的肉。
折措站在他的身邊,不時得幫他斟酒。
見她進門,折措挪開淩子瀟對麵的椅子,待她落座後,將椅子推進。
一個殘破的餐館,眼前的男子卻儼然一副在世界頂級餐廳用餐的架勢。
淩子瀟切割著手中的肉,動作極富觀賞性,他的教養極好,分肉的時候刀叉交錯卻毫無聲音,動作利落幹脆。
幾分鍾後,他放下刀叉,仿佛落座在對麵的白伶隻是個旁觀者,完全沒有敵對的態勢,這份泰然自若的姿態不由得讓白伶分了神。
眼前的男人灰眸黑發,邪得驚人。
餐館內的燈光極暗,白伶辨不太清他的容貌,隻是看到他大概的輪廓,隻覺得眼前的淩子瀟渾身上下散發的貴族氣息和淩子恒有得一拚。
他們兩人雖給人的感覺並不相似,可這人狠話不多的習性倒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這餐廳是我師妹以前最愛來的,抱歉,除了我和她,沒人能在這裏用餐,所以就不給你準備了。”淩子瀟優雅得用完後,擦了擦嘴,他的聲音分外軟糯,乍一聽總讓人覺得和煦,可再一回味總覺得瘮得慌。
白伶不屑得移開目光,眼前是她恨不得立馬就殺掉的男子,她本不願和他共處一室,但現在她沒得選。
折措撤下了桌上的空盤,淩子瀟換了杯熱紅酒,館內頓時酒香濃鬱。
他晃著酒杯,似笑非笑得望著白伶,“恕我直言,白姐,你可以算得上太沒有鬥誌。”
白伶回過頭,怒目而視。
“別急,等我完你再反省,”淩子瀟抿了口紅酒,“這種亂局之下,你居然還會動搖,看來你比我的師妹真的差得不是一點。”
白伶眯著眼,狼一般的殺氣漫上眼底眉梢。
“約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我的師妹已經恢複了記憶,過不了幾就會回到A國,”淩子瀟頓了頓,灰眸直視著她,嘴角夾著半絲譏諷,“她讓我給你帶句話,沒想到你這麼弱,她都還沒過來,你就已經這麼不堪一擊。”
白伶猛然起身,黑發散落在耳邊,“她未免太自信了。”
因著白伶的大動作,淩子瀟杯中的紅酒灑了出來,他卻毫無怒意,靠著椅背,一臉的徜徉自得,攤了攤手,“那我就到時候看看,反正我的師妹早就牢牢得抓住了我親愛的弟弟的心,弄不好,他會向我低頭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