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就娶這個醜女(2 / 3)

“已經過世了。”吳曉曉低頭輕聲說。

“那你的其他親人呢?”韓瑾心疼地問。

“都在另外的世界。”說著輕輕歎了一口氣。

韓瑾顯然誤會了“另一個世界”的意思,為了安慰吳曉曉,把她抱得更緊了。

“韓瑾……”吳曉曉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她決定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韓瑾。因為現在韓瑾的秘密已經全部揭底,自己也應該坦誠一點。況且兩人馬上就要結為夫妻,總不能繼續這麼渾渾噩噩下去吧。

“怎麼了?”韓瑾輕輕地問。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把吳曉曉抱在懷中的甜蜜感覺,暫時還不想醒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完小心翼翼地瞥了韓瑾一眼,觀察他的表情。

“啊?”韓瑾愣了一下,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吳曉曉。

“我,我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吳曉曉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支支吾吾了半天。

“另一個世界?”韓瑾漂亮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別騙人了,你想說你是女鬼麼?就算你是女鬼我也要娶你,就算你是妖怪我也要娶你。”發出有些任性的宣言後,再次把下巴放在吳曉曉的頸窩,不願動了。

“我不是女鬼,我真的是另一個世界人。”吳曉曉有些著急,雙手在空中亂揮,拚命想要解釋清楚。“我知道要你相信有點困難。對了,你還記得以前在萬花樓,我讓你做的那個羊腸嗎?那就是我原來世界的東西。除了那個羊腸之外,我原來的世界還有很多你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東西。”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韓瑾見吳曉曉解釋得十分認真,不由相信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騎著王子,在馬場漫步,沒想到突然起了一陣霧。當我從霧中走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至今回憶起來仍然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曆,吳曉曉自己也不敢相信。

“哦。”韓瑾聽後居然隻發表了一個字的感想。

“你就不驚訝嗎?”

“有點驚訝。”

“胡說!”吳曉曉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告訴他真相,沒想到他卻是這幅半信不信的態度,令吳曉曉覺得有些胸悶。

“無論如此,反正你現在在我身邊,我就要娶你。無論我們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論未來你會不會突然消失,但是隻要我現在還能抱著你、碰觸你,我就要娶你,然後永遠和你在一起。”

“韓瑾……”吳曉曉的眼睛突然濕潤了。

“我不是不驚訝,而是早已有所覺悟了。反正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止我。”說著縮緊雙臂,再次把吳曉曉抱得更緊。“曉曉,不要回去了。從現在開始,就住在我這裏好不好?”

“那我總得回去向喻大人、公主和阿蓮辭行吧。對了,駙馬府有個丫鬟,可喜歡你呢,一定要讓我把她帶過來。”

“啊?你就不怕我被她非禮啊?”

“是哦……”吳曉曉捏著下巴,低頭非常認真地沉思起來。

“你那個丫鬟真的這麼可怕麼?”韓瑾本來隻是開玩笑,隨便說說,但看到吳曉曉這幅正經八百的表情,不由真的擔心起來。看來,如果那個丫鬟真的來了靖王府,自己的貞操將麵臨可怕的危機。

“雖然她的確是狂熱派,但是本性不壞,如果我不帶她來,她就太可憐了。”

“你不要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都往身邊帶好不好?”韓瑾無奈地撫額歎息。

後來,韓瑾幫吳曉曉把臉上的紅斑擦去了。

那紅斑本來就是韓瑾用藥物幫吳曉曉畫上去的,也隻有韓瑾才有卸妝藥。吳曉曉本來覺得有沒有這塊紅斑已經無所謂了,但是韓瑾卻堅持地說:“不行,我一定要讓心巧那個壞丫頭看一下你到底有多漂亮,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我都不介意,你生什麼氣。況且她是你當成妹妹的人,你就舍得讓她傷心麼?”

“怎麼不舍得?你沒看過她打我的時候,簡直就像打一條狗一樣。我現在身上還有她留給我的傷疤呢。”說完挽起袖子給吳曉曉看。果然在胳膊上有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好像是十多年前的舊傷,現在已經快要看不到了。

“她為什麼總喜歡用鞭子抽你啊?”

“我也不知道什麼為什麼,她隻要一激動就會亂抽人。高興的時候也好,生氣的時候也好,反正一旦情緒高漲,保證會抽得別人哇哇大叫。從小到大,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看到我就激動,我是挨她鞭子挨得最多的人。”

“她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吳曉曉忍不住掩嘴笑了幾聲。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被她的鞭子抽中很疼的。”韓瑾可笑不出來。李心巧是他從小到大的噩夢。

一邊說話,一邊卸妝。說完剛才那句話後,韓瑾已經把紅斑全都擦掉了。

望著吳曉曉光潔如玉的臉頰,韓瑾捏著下巴不斷點頭,喉嚨中發出“嗯嗯”的聲音。

“怎麼樣?”吳曉曉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紅斑消失後,臉上皮膚光滑的觸覺令她有一點緊張。就像一直戴著麵具的人,突然把麵具揭下來一樣,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美死了。”韓瑾忍不住低頭在吳曉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下我敢保證,沒有人敢說你是醜女。”

就這樣,吳曉曉那天晚上直接留在靖王府。第二天一大早,韓瑾親自送吳曉曉回駙馬府,向公主、駙馬、阿蓮、三星辭行。韓瑾聽說阿蓮的孩子祈安出生了,特意趕過去看望。平時祈安一看到生人就哇哇大哭,但是看到韓瑾以後卻不哭不鬧。韓瑾把他抱在懷裏玩,他還高興得直笑呢。

吳曉曉忍不住說:“你看他多喜歡你。我當初第一次抱他的時候,他哭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呢。”

韓瑾說:“小孩子最聰明了,可以憑本能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你不要拐彎抹角又踩我又抬高自己好不好。祈安,我告訴你哦,現在抱著你的這個人才是大壞蛋。他把我和你媽媽扔在駙馬府,自己消失不見了。”吳曉曉拚命說韓瑾的壞話,但是祈安卻越笑越開心。

阿蓮說:“你們兩個一見麵就開始鬥嘴,以後住在一起,那可有得鬥了。”

“對了,阿蓮,不如你也搬去靖王府吧?”吳曉曉說著看了韓瑾一眼,“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在駙馬府叨擾太久了?既然戰爭已經結束,我們就不用在駙馬府避難了吧?”

韓瑾道:“我和駙馬商量過,隨便阿蓮住在哪裏都可以。”

阿蓮道:“你們兩人新婚燕爾,最想過的就是甜蜜的二人世界,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了。隻要駙馬不嫌棄我,我和祈安就暫時住在這裏。祈安對這裏熟悉一點,我擔心突然換一個環境,他會怕得不敢睡覺。”

“說的也是。”韓瑾輕輕捏了一下祈安的鼻子說,“你還是乖乖和娘親住在駙馬府,等你稍微長大一點,我再把你接回家玩。”

“祈安又不是玩具,怎麼能隨便讓你接走?祈安,快點打他,快點打他。”吳曉曉一邊說,一邊幫祈安把肉嘟嘟的小手捏拳頭,向韓瑾的臉頰敲去。無論怎麼看,都是吳曉曉在把祈安當成了毆打韓瑾的玩具。

看到他們和樂融融、鬧成一團的樣子,阿蓮欣慰地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終於問出壓在心中已救的問題:“對了,靖王爺,有沒有二少爺的消息?”

從剛才見到韓瑾的那一刻,這個問題就一直盤繞在阿蓮的心中。但是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開口,現在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來了,胸口一下鬆了一口氣。

短短的一個問題,前一刻還歡樂無比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沉重。

吳曉曉也不跟韓瑾鬧了,撤去笑容,嚴肅地望著他問:“是啊,韓瑾,你一直在前線,打聽到紀光耀的消息了麼?”

韓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沒有。”

吳曉曉和阿蓮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但是等了半天,韓瑾卻始終沒有多說一個字。明明在前線,但是卻沒有半點消息,吳曉曉覺得有些奇怪,隱約覺得韓瑾有所隱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著阿蓮的麵不敢明言。

“阿蓮,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紀光耀一定平安無事。”吳曉曉生怕阿蓮擔心,急忙按住阿蓮的肩膀安慰。

阿蓮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是啊,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眼神幽幽的,望著斜下方,目光說不出的憂鬱。

吳曉曉有些心疼,拚命想要調動氣氛,突然指著韓瑾說:“韓瑾,快點,唱首歌。”

“唱,唱歌?”韓瑾懷裏還抱著祈安,嚇得差點把祈安掉下去。

這招果然有效,還不等韓瑾開嗓,阿蓮就被韓瑾有趣的表情逗笑了。“曉曉,你別為難他了。”

“是啊,是啊,還是阿蓮明白事理。”韓瑾見阿蓮幫自己說話,急忙像小狗一樣猛搖尾巴。

正在這時,隻聽外麵傳來一聲:“韓公子!”

韓瑾愣愣地轉過頭去,隻見一名少年正滿臉興奮地從門口跑進來。韓瑾盯著他左看右看、上看小看,看了半天才終於認出來。“你,你……你是三星?”說著伸出一隻手指指著三星的鼻子。

“是呀,是我,我就是三星,嘿嘿。”三星高高地挺起胸膛,用手指揉了揉鼻子。

“你怎麼變得這麼幹淨,我差點都不敢認了。”韓瑾把祈安還給阿蓮,上前抓住三星的肩膀,轉來轉去反複看了幾遍,驚訝得不停咋舌。“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三星呀三星,你現在已經是個公子哥了呀。”

如今的三星不僅臉蛋光潔幹淨,而且身上還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潔白長袍,頭發束在一個小金冠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小公子,誰能想到他是一個小乞丐呢?

吳曉曉和阿蓮倒是見慣不怪了,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兩個男人的重逢。

不知道怎麼回事,吳曉曉不禁想到了若玉和明雪兒。如果她倆看到三星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開心,隻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韓公子,你怎麼變成靖王爺了?聽說是你帶兵打退了北夷,下次有機會你教我習武好不好?”三星躍躍欲試地做了幾個舞劍的動作。

不等韓瑾回答,吳曉曉就搶先說道:“你呀,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夫子留的作業寫完吧。”

“難怪現在變得這麼文質彬彬,原來開始念書了呀?”韓瑾高興地揉了揉三星的腦袋。

三星吐了一下舌頭說:“我才不想念書呢,無聊死了,我就想習武,然後把那些以前欺負我的人揍一頓。”

“習武可不是為了揍人,而是為了保護人。”韓瑾笑著撫摸三星的腦袋,眼神變得有些認真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這聲音大得簡直就像地震一樣,已經足以用“地動山搖”來形容了。房間中的所有人都齊齊抬頭,向門口望去。其實不用看,吳曉曉心裏已經猜到了。整個駙馬府,也隻是一名女子如此莽撞,特別是遇到與靖王爺有關的事情時,就更是瘋狂到可怕的地步。

果不其然,下一瞬間,萍兒便連滾帶爬地一頭撞了進來。“小,小,小姐……靖王爺,靖王爺在哪裏?”

萍兒跑得太急,腳尖絆在門檻上,直接撲進了韓瑾懷裏。

“就是現在抱著你的這個人。”吳曉曉不但不吃醋,還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萍兒抬頭一看,正好迎上韓瑾的目光,嚇得差點昏過去。

“靖靖靖靖王爺!”萍兒雙膝一顫,急忙跪在地上給韓瑾磕頭。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趣的丫鬟?”韓瑾偏頭湊到吳曉曉耳邊問。

不等吳曉曉回答,萍兒就提了一口氣,鼓起腮幫子盯著吳曉曉,好像在說:“小姐,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看到萍兒那張氣鼓鼓的小圓臉,吳曉曉忍不住笑起來,說:“是啊是啊,她就是我跟我說的那個追星族。”

“什麼什麼?錐形足?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誣賴我。我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是這雙玲瓏小足,哪點是錐形的?”萍兒說著還把曳地的裙邊掀開了一點點,露出雙腳給吳曉曉看。

“我可沒說你的腳不好看。我在靖王爺的麵前,都快把你捧上天了,你自己問問他。”說著吳曉曉用手肘輕輕捅了韓瑾一下。

韓瑾急忙接下話茬,不斷點頭。“是啊是啊,曉曉直誇你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想帶你一起去靖王府呢。”

“什麼?真的麼?”萍兒激動忘了下跪,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抱住吳曉曉蹦蹦跳跳地問,就差沒有跳舞了。

“是啊,是啊,快點感謝我吧。”吳曉曉連連點頭,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享受萍兒崇敬的目光。

“小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一激動,居然開始低頭抹眼淚。

“傻萍兒,你怎麼哭了。”吳曉曉嚇了一跳,急忙摟住她的肩膀安慰。

“我,我還以為小姐嫁人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小姐了。我,我這是高興的眼淚。”一邊擦眼淚,一邊拚命解釋。

吳曉曉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萍兒對自己的感情如此深厚。“萍兒,別哭了,以後我們還是天天在一起。”

“是啊,萍兒,別哭了,明明是一件大好事,都快被你哭壞了。”阿蓮在一旁跟著安慰。

“是啊。明明是一件好事,應該高興一點。”萍兒急忙用手背把眼淚擦幹,裂開嘴角對吳曉曉笑了起來。

吳曉曉輕輕捏了她肉嘟嘟的臉頰一下,“你這個傻丫頭,還是笑起來最可愛。”

“既然如此,我就去向公主和駙馬提出要人的要求了。萍兒,你會不會舍不得駙馬府?”韓瑾問。

“舍得舍得,怎麼會舍不得。”萍兒頓時雙眼放光,仿佛快被韓瑾吸過去了。

“咳咳。”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咳嗽聲。眾人抬頭一看,全都嚇了一跳,因為來人正是公主。

公主正好聽見了萍兒的“舍得舍得”,板著臉說:“真是白養你了,恨不得馬上倒貼去靖王府,別人還以為駙馬府虐待你呢。”

萍兒以前伺候過公主,所以與公主的關係也很親密。她知道公主並非有意怪罪,而是故意取笑她,便笑嘻嘻地說:“公主,我知道你從小最疼靖王爺了,經常抱怨靖王爺東遊西蕩,就是不來看望你。你放心吧,等我去了靖王府,我就天天催著他們來看望你,給你請安。”

“你就光會挑好聽的說。”公主又愛又恨地瞪了萍兒一眼。

萍兒吐了一下舌頭,挽著吳曉曉的手說:“小姐,你快答應公主,嫁給靖王爺以後也要經常回駙馬府來探親。”

吳曉曉急忙順著萍兒的話說,公主聽後更加高興,笑得合不攏嘴。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氛好得就像春天一樣,暖意洋洋,明媚動人。吳曉曉積了一個多月的憂鬱全都一掃而空,無論看到什麼都是喜歡的,無論聽到什麼也都是高興的。所謂最幸福的時光也不過如此吧,真希望未來一切順利,自己可以與韓瑾和和美美地白首偕老。

吳曉曉帶著萍兒一起住進了靖王府。萍兒對靖王府充滿好奇,不到三天時間,就纏著吳曉曉,以“陪吳曉曉熟悉環境”為名,滿足她自己對靖王府的無限好奇。多虧了萍兒的熱情如火,吳曉曉這三天幾乎逛遍了靖王府的每一個地方。

韓瑾剛剛返回京城,聽說皇宮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所以白天幾乎吳曉曉都見不到他的身影,傍晚的時候才能看到他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他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吳曉曉彙報自己回來了,吳曉曉算準時間,為他準備餐點和茶飲。日子過得很平淡,但是很有夫妻的感覺,吳曉曉覺得無比滿足。

每天晚上,吳曉曉都與韓瑾一起共進晚餐。菜色簡單,但是都是吳曉曉喜歡的類型。後來聽萍兒說,每天的菜譜都是靖王爺親自寫好,然後交給廚房去做的。不僅符合吳曉曉的喜好,而且還考慮到了營養搭配。

韓瑾如此細心,不僅令吳曉曉有種自己是老公、對方才是老婆的錯覺。吳曉曉很想感謝韓瑾,但是卻不知道從何做起。萍兒出了一個主意:“夫人,那你就趕快給靖王爺生個小王爺吧。”雖然吳曉曉還沒有正式過門,但是萍兒和其他靖王府的下人早就直接稱呼她為“夫人”了。

吳曉曉頓時臉紅得就像蘋果一樣,小聲說了一句“多嘴”。

住進靖王府以後,吳曉曉知道了很多韓瑾的秘密,比如韓瑾學易容術的原因。原來韓瑾的母妃是當初的天下第一美人,不過紅顏薄命,生下韓瑾之後不久就過世了。母妃美名遠播,宮內外很多人都對韓瑾的容貌好奇。韓瑾小時候每次出行,道路兩邊就聚滿了爭相一睹天下第一美女之子風采的人。韓瑾不甚其煩,最後幹脆自學易容術,把自己易容成截然不同的樣子。這樣就算偷偷溜出王府玩,也不會被別人行注目禮了。

最令吳曉曉驚訝的一個事實,那就是韓瑾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當初幫助悅來樓痛痛快快地戰勝喜來樓,在臨江城坐上“第一樓”位置的“夢溪居士”。原來夢溪居士不是一個古畫家,而是當朝的王爺。據說韓瑾學習詩畫的時候,為了真實驗證自己的水平,易容後去書畫齋賣畫,結果一賣就賣紅了。短短時間,夢溪居士的作品已經成為紅極一時的收藏品。夢溪居士之所以很神秘,就是因為韓瑾不能被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至此,吳曉曉終於明白為什麼韓瑾可以在短短三天就偽造出幾十幅夢溪居士的贗品、並且瞞天過海了,原來那根本不是贗品,而是真跡啊!

知道得越多,吳曉曉越來越覺得韓瑾簡直就是一個傳奇。這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真是老天的眷顧。

搬進靖王府的第五天晚上,與韓瑾共進晚餐的時候,韓瑾突然說:“曉曉,皇上明天晚上在皇宮設一場慶功宴,讓我帶你一起出席。”

“啊?”吳曉曉差點被菜噎住,急忙用手捶了捶胸口。

“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而已,皇兄想讓我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

韓瑾說得無比輕鬆,但是吳曉曉卻緊張起來,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有哪些人啊?”吳曉曉心虛地問。

“隻有十多個,都是很熟的人,公主和駙馬也去,還有皇上、太後和另外幾個王爺。”韓瑾簡單舉了幾個例子。

聽上去的確很像“家族聚會”,而並非正式的“慶功宴”,吳曉曉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皇上的一番美意,吳曉曉當然沒有理由拒絕。而且自己這個即將成為靖王妃的人,怎麼能不見見未來的親戚呢?

吳曉曉雖然接了皇上賜婚的聖旨,但是婚期卻遲遲沒有決定下來。吳曉曉早就猜到大概是宮中有人覺得皇上賜婚一事過於草率,提出了一些意見,所以這次的“慶功宴”將是決定吳曉曉是否名正言順成為王妃的關鍵。

吳曉曉瞥了韓瑾一眼,心想:韓瑾之所以說得這麼輕鬆,肯定是因為他早就抱定主意,就算全天下的人反對他娶自己為妻,他也會一意孤行。

正因為如此,韓瑾根本沒有對吳曉曉強調這場宴會有多麼重要,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便再也沒有下文了。

“李心巧去麼?”吳曉曉突然問到關鍵問題。

韓瑾正在扒飯,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停下動作,抬頭看了吳曉曉一眼。

“我沒有別的意思,隨便問問而已。”吳曉曉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其實不是“隨便問問”,而是“不問清楚今晚一定睡不著覺”的程度。

韓瑾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後,笑了笑說:“去。不過你不要怕她。她爹也會出席。有她爹在場,她不敢亂來。”

李心巧的爹,應該就是大將軍了。吳曉曉輕輕地“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夾菜。情況似乎已經明朗了,婚期之所以遲遲沒有決定下來,就是因為李心巧從中作梗,有意阻撓。

吳曉曉不怪她,隻是有些不安,不希望給韓瑾添麻煩。“韓瑾,是不是大將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韓瑾立刻笑了起來,放下筷子,摸了摸吳曉曉的頭說:“怎麼會不同意?你想太多了。我娶我喜歡的人,別人哪有資格幹涉?況且皇上已經賜婚了,君無戲言,聖旨還在你的房間放著呢不是?你擔心什麼呀。”

“我不想令你為難……”吳曉曉小聲說。

“放心吧,明晚的慶功宴隻是一個形式,讓大家見見你而已。大家看到你這麼端莊美麗、落落大方,肯定恨不得馬上催我把你娶過門。”韓瑾說得煞有介事。那副認真的表情把吳曉曉逗笑了。

“也隻有你認為我什麼都好。”不安地說。

越是被韓瑾喜歡,就越是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其實在吳曉曉自己心中,自己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會生氣,會鬧小脾氣,還有些懶惰。外貌大概還不及李心巧長得標致,但是性格方麵,吳曉曉有自信不至於像李心巧那麼暴力。在對韓瑾的感情上,李心巧的真情狂愛好像也不輸給自己。而且李心巧的父親是有權有勢的大將軍,與韓瑾門當戶對,而自己隻是一個被休了一次的“殘花敗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