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忙了,我是來換身幹淨的衣裳,今晚好唱一出好戲。”孟子冉嬉笑著擺了一下手,對景妃娘娘恭敬有加的說道:“景妃娘娘常年在冷宮之中,怕是也許久沒看到熱鬧了,不如今兒便隨著晚輩們一同去看看,如何?”
“本宮年歲大了,不喜歡那些繁鬧的地方,也習慣了獨處,而不知該如何與人應對。倒是你們年輕人,喜歡湊熱鬧,有什麼事,你去參與就好。”景妃娘娘溫柔的開口,無論是對待任何人,麵上都是掛著淡淡地淺笑來,那柔和的目光就像是菩薩那般,溫煦的緊。
看著這樣的景妃娘娘,孟子冉不禁在心中歎息,盡管自從孟子冉進屋之後,便不曾去看過宋平安,可是在看著景妃娘娘的時候,孟子冉還是間接的看到了宋平安的影像來。
或許,能這樣的看著景妃娘娘,已經是他孟子冉為人最大的勇氣了。
而宋平安,是連放在心裏都不可以的女人,她隻能是他孟子冉的主子,是他孟子冉好兄弟的妻子,除此之外,實在不該讓孟子冉以任何形式將宋平安留在心中。
“母親喜靜,我們倒是也不要為難母親了。孟公子快些去換衣裳吧,晚宴就要開始了。”宋平安說著,眼角眉梢都是清淺的笑意,雖然那笑意並無其他,隻是友善,可孟子冉隻是掃了一眼,便舉得內心熱火在燃燒著,快要不能自己。
“是。”孟子冉忙收回心神,將眼神瞟向別處,連餘光也不敢掃向宋平安,竟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來這裏,命人幫他準備一件衣衫便是了。
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所屬,孟子冉真的是無法從容的去麵對心愛的女人在麵前,可卻不能坦然以對的尷尬。
但是,孟子冉的感情所在,除了他自己之外,倒是無人知曉的,包括是楚離殤在內。
無人察覺孟子冉的行為有什麼古怪之處,許是此刻的氣氛太過良好了,否則楚離殤便是第一個不會忽視了孟子冉表情有異的人啊!
隻是情況所致,倒是沒人對孟子冉有著過多的理會,隻是將他視作熟識的人,倒也任由他更衣去了。
可孟子冉此刻,心思卻是沉重的緊,根本就不能淡定。
若是以後都要這樣的麵對著宋平安,孟子冉真的不知道他心中的情分能隱藏到幾時!隻怕滑頭如他,也終會是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吧!
可那一日,無人知道是何時會到來,而孟子冉本人也不知道是應該去避諱著,還是應該去迎接。
若是不被人發現他對宋平安的情感所在,那麼便可以一直的愛著宋平安,哪怕是默默的也好。可如是有人知道了他的情分所在,那麼必然連默默的守護在宋平安身邊都不可能了!但是,也不必再隱藏的那般的辛苦。
隻是,若他不能再守護著宋平安,以楚離殤此刻對宋平安那不夠深刻的喜愛,和宋平安過於柔善的性子,宋平安是否能夠活著成為楚國的國母,成功的站在楚離殤身邊,成為楚離殤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呢?
孟子冉不確定,可也怕宋平安到最後是受到傷害的,那他當初的撮合,便是真的害了宋平安啊!
皇家的晚宴上,後宮的妃嬪,但凡是在貴妃之位以上的妃嬪,是盡數參加的。這也是對後宮妃嬪們地位的肯定,除卻在冷宮居住的景妃娘娘,都已經盛裝出席。
不過,這些妃嬪與皇室宗親,乃至於皇子和皇女們的出現,卻是對宋平安的極度諷刺。
今晚的宴會,名義上是為宋國的駙馬接風,也就是楚國的六皇子楚離殤而設宴,可卻獨獨沒有楚離殤妻子的母親在場,簡直就是對宋平安的一種侮辱。
抬眸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見她們望向宋平安的眼眸裏,除了鄙夷,便是漠不關心。除非是碰上了楚離殤淩厲的眼神,不得已露出假笑外,根本就不把宋平安放在眼裏。
可是,楚離殤卻不能忍受宋平安在宋國是受到這種待遇的。身為皇子,楚離殤雖經曆過許多的事情,但是被人如此的藐視,倒是不曾有的。
因為,膽敢藐視他楚離殤的人,早已被楚離殤送到閻王殿去了。
可如今,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如此的對待,這叫楚離殤如何能忍受的了。
麵對著宋國皇帝有意的熱絡,楚離殤卻是淡漠以對,甚是不上心的很。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敬天皇帝都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的。
“王爺,妾身有些倦了,想靠在您肩上休息一會。”身子尚未完全恢複,卻因為與母親久未見麵,而不舍得休息的宋平安,此刻已經是疲憊的緊,那張素淨的容顏上,寫著需要休息的字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