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將餘暉灑向海麵,海邊的某條遊輪上,侍者們來去匆匆,精心準備著一場盛大的晚宴,這場宴會的幕後主使者是晟尚置業的少爺歐辰。歐式,是C市最尊貴的家族姓氏。
這場晚宴邀請了社會上的許多名流人士,晟尚置業的老總歐智澤也會參加。
而此時,辰星公寓東區四樓的一間房內,安柏正在練著鋼琴,那是一首他最喜歡的曲子。突然接到歐辰的電話,看到他的名字,她的心總會發顫。
“喂?”
“我在樓下等你,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安柏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停著的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落日的餘暉映在上麵,刺的她眼睛生疼。
“哦,好。”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掛斷電話,她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下樓,上了他的車,她沒問他要帶她去哪,他也沒說。
他先帶她去了婚紗店,選了一條米白色的抹胸泡泡群作為晚禮服,又讓侍者替她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帶她去海邊。
“其實你一打扮非常好看,以後多打扮打扮。”他漫不經心的說著。
“好。”對他,她似乎從來都隻有這一個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從不會反駁。
“一會兒呢,再陪我演一出戲,至於演什麼,你待會就知道了。”
她望著他,她在他身邊,扮演這各種角色,從女朋友到妹妹,他讓她演,她就演,每次演的就和真的一樣,隻有他和她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她多希望有時候,那些能成為真的。
“好。”她依然沒有拒絕,她已經習慣了演戲,習慣到她都可以獲獎了。
他在海邊停下車,她剛要下車,卻被他叫住。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條項鏈,親手為她戴上,那條項鏈,在C市,沒有人不認得,那是歐辰的祖母親手為歐辰的母親打造的,歐辰父母結婚之後,這條項鏈就成了歐家的寶貝,在歐辰十八歲生日是,歐母把它交給了他,並對他說,那是留給歐家兒媳婦的。
而現在,他把它戴在了她的脖頸上,其中的意思誰看了,都會明了。
“這是……”安柏驚呼。
他卻一臉淡然,“借你戴的。”
她沉下眸去,眸中閃過一絲傷痛,被他巧妙捕捉,看著她極力掩蓋失落,他的唇角輕輕勾了勾。
“在車上坐好。”他吩咐。然後轉身下車,走到另一邊,為她打開車門,一手扶住車頂,一手向她伸出,“美麗的女士該由紳士帶著下車的。”
看著他臉上的微笑,她知道,戲,開始了。
她臉上迎起自然的微笑,將手搭在他的手心之上,被他帶到車外,又將手挽在他的手臂之間,兩人向著遊輪款款走去。
太陽早已西沉,遊輪上燈火通明。
他攜著她剛踏上甲板,便有無數個閃光燈在快門的“哢擦”聲中閃爍。
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他和她身上,直至她的脖頸。
一個又一個的名媛在祖母綠閃爍的光輝中紅了雙眼。
在眾人的注視中,他微笑著側目,凝望著她,伸出那隻沒有被她挽著的手,輕輕將她被風吹到麵前的碎發梳到耳後,並輕聲責怪,“怎麼又吃頭發了?”
口氣與眸中皆是寵溺,一如以往。頃刻間,他的眼中隻有她,她配合地低下了頭,任他在她額間落下淺淺一吻。
在眾人眼中,他們是那麼恩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然而,隻有她最清楚,這隻是在演戲。
眾人眼中的羨慕與從他們口中發出的唏噓聲是她心中的傷痕。
恩愛過後,歐辰遣散了圍著的記者,攜她步入宴會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