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嘶啞地大聲嘶喊,盧香茹不顧自己滿身的狼狽,隻想要得到答案。而這時候又還會有誰理睬她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貪戀不足、為非作歹太過,又何必再去執著?
在把兩人都解綁後,何嘉木馬上就去扶住柳清伊細心地詢問:“清伊,你有沒有受傷?”或許你可以為此說何嘉木對於茯苓太過無情,可在嚐試過失去才會明白隻有抓住了最重要的才是正確的。
沒人過來安慰的於茯苓心裏麵不可能沒有計較,然而現在才剛剛出了險境、要徹底地安全還需要何嘉木的幫助,她不是那麼不知生死的愚蠢之人。
“茯苓,你沒事兒吧。”等再三確認了柳清伊沒事兒之後,何嘉木覺得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裏,雖然就武力值上來說盧香茹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以防她再找來其他人、還是盡快到達安全的地方為好。
於茯苓點點頭,朝他們走過去,分別和柳清伊站在何嘉木的兩邊、由他來作為中心點。注視著低著頭、呢喃出聲的盧香茹,柳清伊真的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如何複雜,或許是前麵許多的事情都有了解釋,為什麼路師兄可以那麼輕易地和自己聯係、以及之後的離開大概都是她早已預謀好的。
但不得不說,盧香茹在一定程度上對她還是有所幫助,若是沒有今天這件事大概她還繼續會把她當做是一個朋友來相處。
正當三人要錯過盧香茹時,她忽然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離她距離最遠的柳清伊,那裏麵的不懷好意藏得深深的。
盧香茹仿佛重新得到了力量、站起身來,對著柳清伊大聲問道:“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當初那麼傷害你,害你丟了工作、欺騙你要救治你的母親,結果導致你連你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最後更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讓你失去了孩子,清伊姐、我真的想要問一問你,你到底是有著多麼寬容的心,才會選擇原諒他?”
第一個慌張的不是被問的柳清伊、而是何嘉木,他早已意識到自己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多麼的豬狗不如,那借口是多麼的冠冕堂皇。
柳清伊給了何嘉木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很直接地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與你無關。盧香茹,當初你就根本沒有資格插手到別人的人生裏,所以現在當局者迷的人隻有你。”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是很感謝當初你幫我離開醫院,如果不是你、大概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柳清伊知道盧香茹之後的命運大概再也與她無關,這聲感謝在盧香茹看來大概也無足輕重,但對她來說則是對一個最後的告別。
三人相互攙扶著離開,獨剩下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的盧香茹暗自深思,在見到他們開始越來越遙遠時,她忽然眼神一亮、快速地衝了過去。
“既然你們都得到了想要的結局,獨獨剩下我一個實在是有些寂寞、所以就讓清伊姐你來陪我吧……”幾道銀光閃過,柳清伊最後的印象就是盧香茹獰笑著的臉,她開始害怕得渾身顫抖,從未有過的。
“啊!”尖叫伴隨著鮮血噴湧而出,手腳發軟的柳清伊軟到在地,正好觸及到那溫熱的身軀,不知所措。
盧香茹癡癡呆呆地望著自己手中不一會兒就涼了的鮮紅色,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心裏的空洞讓她怎麼都喘不過氣來,不知怎地就把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當初我第一眼見到師兄就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會喜歡他,就算是他愛上了一個又一個、我也相信我會是那個永遠陪在他身邊的人。直到後來,師兄他為了你變得失常、放棄了太多,我才感知到危機感。”
盧香茹再次是看了一眼正在幫何嘉木按壓傷口的柳清伊,絲毫不在乎她是否在聽,繼續說道:“我弄了一個車禍來測試師兄他到底是更在乎你還是於茯苓,結果出乎我的預料、師兄他選擇了於茯苓,所以你在我的眼裏就成了一個可憐的女人,我要幫你離開師兄。後來,於茯苓成了我的目標,肖婷玉卻一點兒都不聰明、我都告訴她去找於茯苓、結果她卻去傷害了師兄,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她早該就去死,師兄也不會饒過她,我就先下了那個手。”盧香茹早已經滿是瘋狂,看著手中沾滿了鮮血的刀刃。
“現在、師兄也要死了,和我一起、真的是太好了……”刀刃瞬間就沒入了身體,那聲音就算是在吵鬧的環境下都能夠被人清晰地分辨出來,柳清伊和於茯苓就眼睜睜地看著盧香茹按著剛才何嘉木身上的傷口痕跡往自己身上紮,帶著向往、仿佛一點兒不疼痛。
於茯苓終於被嚇回了心神,馬上就去盧香茹的身上找手機,接著就分別打了急救車和報警,做完了所有的一切她就癱倒在一邊,看著柳清伊板著臉、像是生氣一樣的神情模板一般維持一個動作,忽然她就笑了。
早知道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這次大難不死、也早該退出這場爛劇了……
救護車來的很及時,同時何嘉木的那些下屬也來得非常迅速,在邵遠的接應下把事情很容易地處理了,隻是那綁架犯盧香茹因為牽涉到其他幾宗案件而被帶往了特殊的醫院進行監控治療,大概一醒來就免不了要接受長長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