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怎麼啦?”
一回到房間他就焦急地問。雁兒心底唯一的一點自信全部瓦解。她抬起冰冷的臉冷漠的嘲諷:
“那麼關心,你不會親自去看。”
“我一個男人,不是不太方便?”
孜然尷尬著。
“有什麼不方便的?不是該看的不該看都看了嗎?”
“雁兒,你胡說什麼?”
孜然皺眉。
“我胡說嗎?你敢發誓你和她什麼也沒做過?”
雁兒盯著他。
孜然無奈的搖頭:
“我和她能做什麼?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
“是嗎?那她那日找你要承諾是怎麼回事?”
“哪個?……”
他支支吾吾,目光躲閃著答不出所以然。
雁兒的心徹底冰涼,她眼神淒涼。
看見她這樣,孜然慌了亂了。他抱住她顫抖的身子。
“雁兒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偏偏他的媽媽又來攪局。
“孜然,你快來看看,林倩的腳扭傷了。”
孜然沒好氣的說:
“你帶她去醫院。”
“你這孩子,媽一把老骨頭了,能抱得起她?還不快來。”
“知道啦。馬上來。”
孜然不甘心的鬆開了雁兒的手,低聲哀求道:
“等我回來解釋。”
然後匆忙跑進林倩的房間。
雁兒疲憊的靠在門上,順手把門反鎖上。她現在心情很亂,無力分辨是非,不想見他們任何一個人。更不想聽他花言巧語的解釋。
不一會就聽見孜然的敲門聲,想必林倩的腿扭傷也是假裝的,目的是想見某個人,見到的就自然藥到病除了。雁兒苦笑著。刻意無視孜然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敲了半天,孜然了解雁兒固執的脾氣,長歎一聲終於放棄。
一宿無眠,雁兒按著昏沉的腦袋在佑樺胡攪蠻纏下走進飯廳,一家人都在等著他們。林倩坐在雁兒常坐的位置上,孜然的旁邊,正以一種勝利者的姿勢仰望著她,看見她下來,孜然忙拉開他另一旁的位置。雁兒冷眼看著,越過他們坐在他們對麵佑樺的旁邊。孜然尷尬著。陳婉怡和老孟不解的對望著。
飯桌上隻有林倩的心情很好,不停的嘰喳著:
“阿姨,你煮的稀飯很好吃,又香又滑。”
陳婉怡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
“你這孩子,嘴就是這麼甜。”
“哥,多吃一點,昨晚辛苦了一整晚。”
她看著孜然穿著浴袍故意說得曖昧。卻不知佑樺早在去叫雁兒起床時就告訴了她,姐夫昨天睡在他房裏。雁兒冷眼旁觀。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餐。
“哥,你什麼時候學的推拿?等一下把我抱到沙發上再幫我揉一下,我們就可以去上班了。”
林倩故意挨近撒嬌。連孟偉銘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開口道:
“林倩,既然你的腿扭到了,今天就不要上班了,你哥回頭會替你叫醫生的,孜然,你還不上樓換衣服。”
“哦。”
嘴裏答應著,可是孜然一直看著雁兒,想找機會解釋。見她不動他也不敢亂動。被他虎視眈眈的盯著,再好的胃口也沒有。她起身向爸爸打了個招呼:
“我去買菜了。”
見她起身他也跟在後麵,快到門口了,雁兒回過頭來打量著他:
“你要穿成這樣跟我出門嗎?”
孜然急切的拉住她的手。
“等我五分鍾,不……兩分鍾就好。”
“放手,別拿碰過別的女人的髒手碰我。”
雁兒嫌棄的瞪著那雙手,語氣充滿了鄙視。孜然被她那嫌棄的眼光激怒了,他哪裏髒了?隻不過提林倩揉了一下腿,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女人嘛,真是無理取鬧!他憤憤然放下手,氣呼呼的上樓。
雁兒為之氣結,這就是他的態度?剛才還說要解釋,才說了他一句,他就冒火。搞清楚她才是那個該發火的人。我才不稀罕你的解釋。雁兒甩頭氣衝衝的跑出門。
出門之後才感覺有些涼意,深秋的早上已經有些冷了,剛才氣昏了頭太匆忙了,隻穿了一條紫色的連衣長裙,連外套也沒罩。現在回去拿又丟不下麵子,隻好忍著。還好菜場並不太遠,走到一半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個她都快要遺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