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相信他,我不愛你(1 / 3)

原來一切的一切,卻是為了她。因為知道她中了毒,隻有純陰之血才能解毒,恐怕南宮傲也知道那女子的特殊性,所以將計就計……

原來如此!

蘇雪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卻是心痛難忍,南宮傲,你這個笨蛋!

看著蘇雪眼睛明明滅滅,北冥天知道,此時此刻,盡管他囚禁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但是她的心依然不在他的身上。

心底忽然湧起一抹殘忍,北冥天抓起蘇雪的下巴,低沉地笑,“可惜,她已經被我殺了,就在剛才,用這隻手。”

北冥天說完,就靜靜地看著蘇雪,希望從她眼中看到痛恨或者其他,可是……

沒有,為什麼沒有!

蘇雪隻是靜靜地回望北冥天,“所以呢,你希望我恨你嗎?”

北冥天被蘇雪的態度所激怒,“你以為這世間上還找得到第二個純陰之血嗎?知道中了那毒的人會怎麼樣嗎?會一點一點的發紅、發黑,皮膚潰爛,最後化為屍水,痛苦死去!到那個時候,你以為南宮傲還會陪在你身邊嗎!”

隻有他,隻有他會陪在她的身邊!所以祈求吧!

“所以呢,你想說你會陪著我嗎?為了顯示什麼?顯示你的偉大?北冥天,我發現,你其實滿幼稚的。”

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拚命地想要將玩具奪過來,即使將玩具弄破了、弄髒了、弄壞了,也要抓在手裏。

可悲的人啊。

“住嘴!”

蘇雪被摔在床上,下意識地護住肚子。

北冥天注意到蘇雪的動作,冷笑了起來,“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無所謂是嗎?那你肚子裏的孽種呢?你以為你能撐到他降生下來的那一刻嗎?”

蘇雪仿佛被觸動了心中的底線,袖子一甩,直接就將北冥天吊了起來,“解藥給我!我要解藥!”

蘇雪不怕死,可是,她兩世以來擁有的第一個骨肉相連的孩子,她和南宮傲的孩子,她不能失去孩子!

“解藥?”北冥天笑,“沒有解藥,隻能以毒攻毒,想要活下來?那就陪在我的身邊,你的孩子能不能活下來,我說了才算!”

“你!”

北冥天一下子扯開蘇雪的禁錮,離開前,轉頭看了蘇雪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蘇雪的錯覺,那一刻,蘇雪似乎看到北冥天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悲哀之色。

“對了,你該慶幸你沒有選擇離開,因為,離開了這裏,沒有我的藥,你的死期就到了。”

聽到這話,蘇雪猛然一驚,難道……

“你想做什麼?”

“與其有心情關心一隻老鼠,還是多想想該怎麼求我救你和你的孩子吧。”

紅發在結界外等了整整一晚,卻依然沒有等回顏風,便心知凶多吉少,連夜趕回北蠻,想要搬救兵,卻又驚聞天啟變天。

“老大讓我們過去支援,動作快!”

“出了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是報應還是什麼,南宮傲新娶的那個女人被暗殺了,鮮血流了一地,這之後,那女人的家底也被抄了,據說她的叔叔一家打算謀朝篡位,被滿門抄斬……對了,你去哪裏了?顏風呢?”

紅發連忙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通,鐵錘弟毫不客氣就是一拳,“你們這兩個沒有義氣的家夥,不是說了什麼行動都一起的嗎?大哥是這樣,你們也……”

少言寡語的鐵錘兄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不管怎麼樣,先和大哥聯係吧,或許他會有辦法。”

紅發雖然心焦如焚,但也隻能這樣了,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當眾人趕到天啟皇宮之前時,午門之前已是血流成河,殺戮還在繼續。

“皇上,冤枉啊,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造反啊!”

正在嚎啕大哭的,似乎就是這次造反的主角天啟尚書。

南宮傲隻是定定地坐在位置上,抬了抬手,一邊的景德開口道,“皇上說了,隻要你肯說實話,可以饒你一命。”

“皇上,臣說的都是大實話啊!”

景德歎了口氣,聳了聳肩,“雖然我也想幫你,不過,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刑天沒有那麼多廢話,一下子落在了一個人的身邊,刀影快得看不清,一刀下去,一顆人頭落地。

“嗯,炳尚書,好好看看你兒子的眼睛,他到死都還看著你呢。”

人頭落地的正是炳尚書的兒子,正好滾到了炳尚書的身前。

“炳尚書,看來你上輩子是積了不少德啊,這輩子有了這麼多個兒子,不管再多也就十二個吧,你說,算上你的妻子、侍妾,多久就會輪到你呢?”

“皇上饒命啊……”

南宮傲再次抬手,又是一顆人頭落下。

紅發以及鐵錘兄弟趕到了張遠的身邊,紅發見南宮傲在忙,便將事情告訴了張遠。

張遠低斥一聲,“糊塗!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自己獨創,他當自己有不死之身嗎?”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南宮傲讓景德來探問情況。南宮傲從景德那裏獲悉了蘇雪的所在之後,卻沒有動彈,隻是望向尚書一家的目光中更帶了幾分冷冽。

“真的不說嗎?炳尚書,看來朕的耐心似乎不是很夠用,這樣吧,現在換一個方法。”

南宮傲拿出一把匕首,“若果這把劍的劍尖指向誰,誰就是下一個死者,你說,誰是下一個的倒黴鬼?”

所有人都盯著南宮傲手中的匕首,當那劍尖指向尚書的時候,有人鬆了一口氣。

南宮傲淡淡一笑,“尚書愛卿,看來你的做法你的孩子都不認同呢,剛才朕還聽到有人鬆了一口氣呢,那麼現在,刑天……”

刑天依然是一言不發,一下子落到了尚書的身邊,沒有等尚書開口就舉起了刀。

“停!”

就在那刀要將尚書的頭砍下的那一刻,尚書終究是開口了。

“我說!我說出幕後的指使者!”

鐵錘弟看得咂舌,這一地的人頭啊,就是為了逼出這麼一句話,這南宮傲還真是,心狠手辣。

南宮傲淡淡一笑,“有請尚書……”

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橫空出現。

南宮傲麵色一整,“保護他!”

橫空而出的黑衣人分成兩撥,一撥朝著南宮傲而去,一撥朝著尚書而去,兩邊都是下了死招,明顯要這兩個人死。

“看來我們上場的機會到了。”

鐵錘弟嘿嘿笑了一聲,甩了甩手中的鐵錘。

原本圍觀的老百姓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作鳥獸散,正好給了幾人便利。

紅發正是鬱悶之時,此時有施展餘地,更是毫不客氣,直接朝著黑衣人噴射火焰,鐵錘兄弟配合無間,一錘就是好幾個人倒下,刑天更是來一殺一,來二殺雙。

南宮傲則完全無視來殺他的黑衣人,徑直往尚書的方向而去。

那尚書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一看到南宮傲來,剛想開口,卻停在了那一刻。

一把匕首破空而出,正好紮進尚書的喉嚨裏。

“該死!”南宮傲眯眼,手掌翻飛,頃刻間數十個黑衣人全部倒下。

“殿下!”

“他……”

看到尚書的屍體,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南宮傲想到那甩匕首的人,那個人的眼神……

是北冥天!

若是尋常人匕首,南宮傲不可能阻止不了,沒想到北冥天竟然親自出馬了。

見南宮傲一言不發地離開,張遠就要跟上去,刑天拉住了他,“不必了,這件事,殿下想必想自己解決。”

紅發看向景德,景德也點了點頭。

南宮傲一路追擊,一直到了樹林裏。

“北冥天!”

南宮傲一招葉劍雲集,擋去了北冥天的去路。

北冥天停下,拉下了臉上的麵罩,“南宮傲,好久不見。”

王與王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怎麼,叫住我,卻一言不發,你想對我說些什麼?正好我還有點時間,倒不介意聽你求饒。”

南宮傲握緊拳頭,“為什麼?”

千言萬語,隻彙集成這三個字。

“什麼為什麼?你是問我為什麼在你身邊潛伏這麼多年,還是為我為什麼劫走蘇雪?”

南宮傲隻是沉沉地望著北冥天。

北冥天忽然哈哈大笑,“南宮傲,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你以為你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嗎?難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懷疑過我在你身邊的意圖?南宮傲,你未免太自負了一些!從現在開始,你的女人,我要了,你的國家,我也會奪過來的!”

南宮傲望著北冥天毫無笑意的眼,半晌,才緩緩道,“國家,你想拿就拿去吧。”

南宮傲忽然笑了,“如果你劫走蘇雪隻是為了這麼一個東西,那我給你,把她還給我。”

“南宮傲,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想到南宮傲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這樣的話,抑或是惱怒於南宮傲竟然說出這般話,北冥天沉了臉色。

“那你還想要什麼?北冥天,如果你隻是想贏我的話,到這裏就夠了,再繼續下去,你會輸得一敗塗地。”

南宮傲淡淡地說著,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南宮傲,你哪裏來的自信!”

有什麼聲音由遠及近。

南宮傲略微側了頭,“是他們來了,你走吧。”

北冥天咬牙,“蘇雪是我的。”

南宮傲垂下眼睛,“是嗎?如果你能保護好她們母子的話……一切就拜托你了。”

盡管已經迷迷糊糊在小築裏過了不知道幾個日子,蘇雪還是睡得極其不安穩。

“媽媽,好疼,好疼啊……媽媽救我!”

即使在夢中,蘇雪都會夢到一雙小小的手,一雙滿是淚水的眸子,稚嫩的聲音在求救,蘇雪是多麼想救他,卻是無能為力。

自從北冥天撂下那番話之後,蘇雪總會被自己的噩夢所驚嚇,然後又是無法成眠。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離北冥天施行那個計劃的日子似乎越來越近了……

蘇雪掐指一算,明天便是那一天了,可是為什麼心裏卻是那麼不安。

忽然,小築的門開了。

平常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人來的。

蘇雪緊張起來,是北冥天還是秦越帝?

不知道是因為有恃無恐還是什麼緣故,蘇雪覺得北冥天反而不會傷害自己,但是換做是秦越帝就不一樣了,隻要想到那一日親越帝陰鬱的視線,蘇雪就渾身發冷,蘇雪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北冥天的計劃真的失敗了的話,不僅北冥天會遭殃,她自己恐怕就會是秦越帝第一個開刀的人。

人越來越近,蘇雪的手已經按在了床緣,一有情況,她也絕對不會手軟!

然後,蘇雪看見了北冥天。

隻是這一天的北冥天似乎有些奇怪。

北冥天在喝酒。男人喝酒算不得什麼,不過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北冥天竟然在喝酒,而且還喝得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更重要的是……

鮮血!蘇雪在北冥天身上看到了鮮血。

“你怎麼了?”

蘇雪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然而北冥天隻是一言不發,看著蘇雪的眼睛叫蘇雪有些毛骨悚然。

“蘇雪,你猜我今天去了哪裏?”

北冥天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好不溫柔,就像在呢喃一般。這樣的北冥天是蘇雪所不熟悉的,蘇雪甚至懷疑北冥天喝醉了,雖然北冥天的酒量擺在那裏,不像是會喝醉的人。

“北冥天,你受傷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北冥天心裏的妖怪。

“受傷?”北冥天低下頭,在看到身上的鮮血之時,眯起了眼睛,然後,他想起來了。

他辛辛苦苦籌劃的一切,卻被南宮傲輕而易舉地破解了,盡管他成功地滅了口,但行動還是失敗了,向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秦越帝自然是大發雷霆。

三百鞭,對於北冥天來說並不算什麼,他也習慣了秦越帝的暴怒,像這樣的懲罰,在他的預料中,還算輕的了。

北冥天隻是不甘。

對於南宮傲離開前的那些話耿耿於懷。

——國家,你想拿就拿去吧。

——如果你劫走蘇雪隻是為了這麼一個東西,那我給你,把她還給我。

——是他們來了,你走吧。

——是嗎?如果你能保護好她們母子的話……一切就拜托你了。

明明贏的人是南宮傲,南宮傲甚至追擊到了他,卻偏偏沒有殺掉他,為了什麼?北冥天比誰都清楚。因為南宮傲明白,如今能夠救蘇雪的,這世界上隻有他一個。

北冥天從來沒有這麼不甘過,哪怕潛伏在南宮傲身邊那麼多年,哪怕幼年時期遭遇過那麼多的屈辱,哪怕被從太子之位拉下來之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屈辱。

明明蘇雪是在他身邊,明明蘇雪的性命掌握在他北冥天的手裏,北冥天卻依然有種輸了的感覺。

不!蘇雪是他北冥天的!

北冥天像是自我催眠一般,走到蘇雪的身前,抬起了蘇雪的臉。

覺察到北冥天的怪異,蘇雪別開了臉,“北冥天,你醉了!快去休息吧!”

“休息?對,該休息了。”

北冥天說著,徑直抱著蘇雪躺了下去。

“北冥天!”蘇雪自然是不依的,劇烈掙紮起來。

北冥天被蘇雪掙得不耐煩,直接拉住她的雙手,放在她的頭頂,“不準拒絕我!你是我的!”

“不,我是我自己的!我不愛你!放開我!”

——我不愛你!

這四個字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北冥天的理智。

“住嘴、住嘴!”

北冥天以手封住蘇雪的唇,不想再聽到從蘇雪口中吐出的任何他不想聽的話語。

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蘇雪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眼前這個雙眼通紅,麵目猙獰,如同鬼刹的人,真的是北冥天嗎?

放開我!

蘇雪想喊,卻喊不出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我信錯了你了嗎?北冥天!

屈辱的感覺油然而生,蘇雪有種被深深背叛的感覺。

想要強迫她?蘇雪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誰也別想!

察覺到蘇雪不再動彈,北冥天的動作一頓,還以為蘇雪放棄掙紮了,卻感覺到壓著蘇雪的手指下一片濕潤,一種恐懼感叫北冥天鬆開了手。

滿手的鮮血。

蘇雪竟然是寧為玉碎,咬舌自盡了。

“蘇雪!”

北冥天一下子清醒了,“我做了什麼!”

眼前是蘇雪滿口鮮血,衣衫破碎的場景,若果換做是平常,蘇雪早就不客氣地揍過來的,隻是因為被他限製了能力,又剝奪了體力,如今遭到這樣的侮辱。

北冥天有種馬上就會失去什麼的感覺,不僅是蘇雪的人,連那曾經靜靜望著自己的眼睛也……

北冥天連忙撬開蘇雪的嘴,“別死!我不會再動你了!我發誓!”

從懷中拿出最好的創傷藥,北冥天不敢讓蘇雪合起嘴巴,隻能讓藥在掌心化為粉末,倒在蘇雪的嘴巴中。

做完這些,北冥天定定地望著蘇雪,仿佛怕她想不開似的,隻是一個勁兒地重複著,“別想不開,我不會再做了。”

蘇雪看也不看北冥天一眼,仿佛在她身邊的不過是空氣,仿佛她已經成了幽靈。

北冥天以為蘇雪還是想不開,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現在就想死是不是太早了?”

北冥天聲音沙啞,“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血是誰的嗎?告訴你,我今日去了天啟了,這些是南宮傲的血!”

聽到北冥天的話,蘇雪眨了眨眼,緩緩回過神來。

察覺到蘇雪的眼中再次有了光彩,北冥天低啞一笑,眼中有抹悲涼之色,“他死了!是我親手殺死他的!恨我嗎?恨我的話就振作起來,我等你來殺我。”

北冥天說完,拿起一把匕首塞進了蘇雪的手中。

就這樣吧,結束這一切吧。

為什麼人總是要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為了一眼的驚豔,毀掉了自己苦心經營的計劃,甚至連自己的目標都變了,隻為博得美人一笑,然而,卻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啊……

就這樣結束吧。

北冥天靜靜地等候匕首入骨的滋味,卻遲遲沒有到來。

疑惑地睜開眼睛,北冥天對上蘇雪的眼睛。

“你在撒謊。”

因為舌頭受傷的緣故,蘇雪說的話並不是很清楚,但北冥天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他不會死的,你殺不了他。”

蘇雪一字一頓地道,看著北冥天的眼睛,不閃不避,顯示出對南宮傲的完全的信賴。

“他說過,相信他。”

所以,蘇雪相信,南宮傲不會死的,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

北冥天被蘇雪與南宮傲彼此之間的信任所震撼。

不管是南宮傲還是蘇雪,當他們在麵對選擇的時候,總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另外一個。南宮傲在麵對千辛萬苦,費盡半生才得來的國家以及蘇雪之間,好不猶豫地選擇了蘇雪的安危。而蘇雪則在完全不知道情形的情況下,在自己的生命和尊嚴都遭到最大的威脅的情況下,依然毫無保留地選擇相信南宮傲。

而他卻做不到。

北冥天慢慢閉上了眼睛。原來是這樣嗎?原來他輸的就在這裏?

北冥天捫心自問,他對蘇雪的感情確實超乎自己的想象,甚至應先了自己的目標,計劃,可是,北冥天自認,在麵對抉擇之時,他既沒有南宮傲的果斷,也沒有蘇雪的瀟灑。

原來,他早就輸了。

北冥天慢慢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死寂。

原來他早就輸了。那他又在強留什麼?

一隻手抬了起來,蘇雪看著北冥天的眼睛,“藥。”

北冥天從懷中掏出金創藥,“這是最好的傷藥,你每天塗在舌頭上,不出三天就會痊愈。”

蘇雪卻仿佛沒有聽到北冥天的話一般,拿著匕首來到了蘇雪的麵前。

這是要秋後算賬了嗎?北冥天苦笑,沒有動彈。

隻是叫北冥天訝異的是,蘇雪隻是拿匕首劃開了他的衣服。

如蘇雪所料,展現在蘇雪麵前的是一具遍體鱗傷的身體,明明是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在看不到的地方,卻滿是傷痕,幾乎體無完膚。

新傷口明顯是鞭傷,還是有倒刺的鞭子造成的,傷口外翻,即使有處理過了,還是有鮮血不斷滲出。而在沒有新傷口的地方,則布滿了舊的傷痕,那些傷痕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了,而且看得出來,這些傷痕都是極重的傷害造成的,推算一下時間,甚至有些是孩童時代早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