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蘇城天氣非常的糟糕,一早就開始下著傾盆大雨。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可憐我,在為我的生命還剩一年,而流下的淚水。
就在昨天,我拿到了我的體檢報告。
在我拿到體檢報告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好像變成了灰色,我整個人在那一刻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體檢報告的最下麵寫著四個大字:腦癌晚期。
我拖著瀕臨崩潰的身子,拿著體檢報告找醫生,希望得到誤診這個答複。
結果卻換來了我還剩一年生命這個答複。
就算生命隻剩下一年,但我還是要工作,父親投資失敗欠下的巨額債務讓全家人喘不過氣來,我不得不繼續去工作掙錢為家裏償還債務。
我沒有把體檢報告的事情告訴我的父母,白天我睡了個覺,晚上我就和我同開一輛出租車的小偉交了班。
好在夜裏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我在南環大街的路邊等到了小偉。
小偉一看到我就立馬把車子的火熄了,下車急忙走到了我的身邊。
“一兮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大晚上臉色煞白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我沒有想到我的臉色會煞白,會明顯到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麵對小偉的關心,我搖了搖頭,並沒有和他說實話,而是隨便撒了個謊,說:“沒事,可能白天睡的少吧。”
“那行!你當心著點,可別為了爭錢把身子累垮了。”見我說沒事,小偉這才安下了心。
小偉是知道我家裏情況的,所以他一直很照顧我,租出租車的錢也是他出的大頭,我隻出了三分之一,這讓我一直挺過意不去。
“恩,不和你說了,我出車去了。”我拍了拍小偉的肩膀,便上了車子。
在人民路上跑了幾圈,我看時間快要到淩晨十二點了,便準備把車子往市區的蘇荷酒吧開。
為了多賺一點,不管什麼樣的客人,我都不在乎。
就在我駕駛著出租車向著竹輝路蘇荷酒吧行駛的路上,我在蘇倫路和端文路交叉口的路邊看到個奇怪的妹子。
這妹子穿著大紅色的旗袍,獨自一人站在人行道上,手舞足蹈的,嘴巴還在那不停的動著。
我離她的距離並不算遠,我便把車子給停了下來,看看這妹子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馬路上到底做什麼。
腦子裏還在想:這麼漂亮的一個妹子,該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我慢慢的向著她走去,距離越近,她的麵容我就看的越是清晰。
妹子肌膚如雪,眉如彎月,輕輕淺淺,撩動著人心,尤其是她那雙琉璃般的雙眸,就好像會放金光一般,讓我忍不住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思嬌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我走進一聽,發現這妹子居然獨自一人站在大街上唱著粵劇的南音。
這年頭二十歲出頭的妹子喜歡粵劇,除非是專業學校出來的,不然幾乎是看不到。
喜歡的程度到大半夜還在馬路上唱南音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由於我從小就受外公喜歡聽粵劇的影響,耳濡目染的我對粵劇也算有些了解。
不得不說眼前這妹子不但是人美,唱的南音更是好聽極了。
我沒忍住,拍著手就走到了妹子的身旁,說:“你這《客途秋恨》唱的真是太好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是個小姑娘在唱,我還以為是某個名角在練習呢。”
“你看的到我?”我這話一說完,妹子也就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唱她的《客途秋恨》。
她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看著,就好像我能看到她是一件很特別的事情。
我覺得有些好笑,笑著說:“對啊,我能看到你,怎麼?我能看到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難道你是鬼不成?”
妹子聽我這麼說,她也跟著笑了笑,說:“不奇怪,不奇怪,隻是剛才我唱的有些入神,你突然在邊上說話,讓我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