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方煦顫抖著眼皮眨了兩下，深深地呼吸，再閉上時，眼角已滑出晶瑩的震撼。
那個她甚至有些不屑的女人，竟然真的敢這樣跳下去！
這樣的事，方煦自認一輩子都不會做，為了任何人都不會去做。
生命隻有一次，她總是相信明天會更好，一切都會變得更好，可即便理念不同，真正近距離地看到了這樣的事，她還是忍不住地心神具震。
“大哥，她……”
曲忍拍拍她的後背，“沒事了，別怕，我在呢。”
“可是、可是我有點暈，還有些想吐。”一種後怕的暈眩。
曲忍趕緊低眸看她的小臉，俏臉因為塗了粉，看不出太明顯的臉色，但是她的神情確實不好，“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一定是被嚇到了。”
“……嗯。”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
“……嗯。”
聽著熟悉的聲音，方煦任由自己昏倒在他的胸前。
再醒來時，她發現守在她身邊的竟然不是曲忍，而是莫辰。
見她睜開了眼，莫辰微笑，“你醒了？”
那是方煦曾經最喜歡看的笑容，如今再看，也激不起任何心理的波瀾了。
“莫總，承蒙您親自來探病……”
“諾諾，原來你也可以這麼客套的。”莫辰的語氣帶著歎息。
方煦的話被卡在了嗓子裏，好半天才找回了聲音，“莫總，您是在叫我？”
莫辰看向她的臉龐，“是我太蠢，早該在你第一次和詹姆斯。林一起出現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你就是程諾。”
“……”方煦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他。
莫辰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隻能說天意弄人，不，應該是老天有眼吧，是我還不夠愛你，所以，我沒有像曲忍那樣，第一眼就認出了你，也正因為如此，我不配擁有你。”
“……”
“我在門口碰到了曲忍，他願意讓我探視你，大概也是要讓我們對過去做個了結吧。”
自始至終，方煦沒有開口，沒有正麵承認自己是程諾，她早已決定和過去劃清界限，現在更沒必要承認什麼。
莫辰心裏也已經明白，她確實是程諾，而她的不承認，也讓他徹底放下心結，就如同她心甘情願地選擇了曲忍，如今的他也心甘情願地選擇了小維。
“好吧，方小姐，我們應該還是朋友吧。”
方煦歪頭道，“嚴格說，你是我的老板。”
“老板？好吧，老板。”
說完，二人相視而笑，這一笑，也就意味著，從今往後，大家各自安好。
莫辰沒有多做停留，小維還在外麵等著他。
出病房的時候，他與曲忍擦肩而過，“好好待她。”
曲忍冷哼，這話還用得著對方教他？
“管好你自己，離我的視線遠點。”曲瑩和方煦，他兩個最親的女人，都和這個男人有著不太美好的過去，這讓他很難釋懷。
莫辰卻笑得開懷，“這恐怕很難，方煦是我公司的人。”
曲忍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不說方煦懷了孩子要養胎，就算方煦真準備走藝人路線，他的曲氏難道還供不起自家的老板娘嗎？曾經他能為她買下整個電台，如今他為了老婆孩子，更是能夠買下整個省城娛樂圈！
莫辰不再和他多說什麼，他向著小維走去，人未到，手臂已伸出。
小維小跑兩步，挽住了他的手臂，“談得怎麼樣？”
“就那樣吧。”莫辰不願多談，他看向小維，“我最近的表現還讓你滿意嗎？”
“……什麼？”
“就是我最近潔身自愛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