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飛著飛著,卻發現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和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就是那隻穿山甲精,自己非常熟悉的人就是馬行空,馬行空原來遇見一隻穿山甲精,這隻穿山甲精非常厲害,厲害的程度驚人,但是他遇見了馬行空,穿山甲精全身是金光燦爛惹人眼的金甲,而馬行空全身則是古銅色的金身,他們兩人可以說都是刀槍不入。
忽然,穿山甲精變成一隻碩大無朋的穿山甲,這隻穿山甲是金色的,就像是一座金山,一座會移動的金身,一座會上下顛倒的金山。這座金山向著馬行空砸來,而馬行空又是個力大無比的人,他一把抓住穿山甲精的尾巴,將他帶了下去,“崩”的一聲將穿山甲精摔在地上,假想著穿山甲精這下子肯定會口吐鮮血。
然而在馬行空跟著下去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穿山甲精,隻看見一個巨大的洞,馬行空一頭轉了進去,然而穿山甲卻從另一邊出來了,黑暗之下馬行空怎麼能走得快,穿山甲精對著洞口一笑便跑向遠方。
郭榮本來想替天行道,幫助馬行空抓住穿山甲精,但是郭榮的身上背著一個將要死的半人半妖。半人半妖?為什麼是半人半妖?為什麼不能使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麼不是一隻妖?一隻活生生的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原因是因為他雖然長得像人,但是他長得又像是一隻要,意識一隻活生生的妖的原因是因為他長得像妖,卻偏偏又長得像人。
不能說郭小智十個人,也不能說郭小智是隻妖,因為他一半長得像人,因為他另一半長得像妖,所以說不能說郭小智十個人,所以也不能說郭小智是一隻妖,如果說郭小智是個人的話,那麼他為什麼長得像隻妖?如果說郭小智是隻妖的話,那麼他為什麼又長得像個人?所以隻能這樣說,郭小智是個半人半妖。
說郭小智是個男人半妖那是再也適合不過了,因為他的確長得像一隻妖又長得想一個人,可以說郭小智遠看像隻妖,近看像個人,因為遠遠看去郭小智身上仍舊有很多黃毛,像一隻毛茸茸的小猴子,然而近處看上去郭小智卻像一個人,因為郭小智的五官,因為郭小智的皮膚的確像個人。
郭榮和聖尊飛山越雲,飛啊飛,路上沒說一句話隻為能盡快地飛到雲中山,隻為能盡快地找到雲中子,隻為能盡快地救活郭小智。
郭榮感覺累了,因為郭榮很久沒睡了,郭榮靜靜躺在獅子上睡著了。睡著睡著,姑射山,牛羊村這幾個字灌入郭榮的腦海,隨即就是:
姑射山,牛羊村,無風無雨,晴。太陽毒得讓人惡心,正曬著幹得快要裂開的土地,仿佛要榨幹姑射山農民的汗水,讓農民們變成一堆骨架,村中的親人們,知悉親人們相互幫助,他們合夥去找水源,而沒有親戚關係的村民們則互相猜忌,互相嫉妒,互相爭奪者水源,一些農民看著將要幹死的莊稼放聲大哭,沒錯,這個世界上唯有一樣東西值得信任,那就是親情,也可以分開來樂觀的說,有兩樣東西值得信任,那便是親人和情人。
要提起的這戶人家住在牛羊村邊界上,這戶人家的羊群個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仿佛個個都曾拱地三尺找過水源,時而對天大哭,哭得嗓子都啞了,半死不死的樣子讓人看著可憐。
接生的喜婆拍手叫道:“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喜婆一說完,屋內便傳出“呱呱”的哭聲,嬰兒剛出生,連續哭了六聲便閉了嘴,剛好是六聲,一聲不多一聲不少,小娃娃眼珠子鼓溜溜地左右轉動,濕潤的眼珠子仿佛時刻都要噴出點水來,是水,不是淚,隻因他此時正笑嗬嗬地望著天花板,哪裏像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