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怒吼著,此時的她已經被痛苦衝昏了頭腦。
白藥握住了蘇凝的肩膀,逼著她看著他:“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是神,守護天下人是你的使命,解救天下與水火也是你的使命。”
蘇凝推開了白藥,冷笑著:“使命?說的可真好聽,我就偏偏不接受這個不公平的使命。”
說著蘇凝推開了窗戶,朝著上麵跳了下去。
白藥心中大驚,忙得拽住了蘇凝的手,麵色鐵青:“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你這樣會害了天下蒼生。”
蘇凝麵色淡漠,此時的她一心求死:“若你真的把我當做是好朋友就放了我,讓我解脫。”
“不,你不能就這麼死了,蘇凝你不可以這麼自私。”
蘇凝伸手去推白藥的手,白藥一鬆,眼睜睜的看著蘇凝從樓上掉了下去。
白藥大喊不要,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忙的衝了出去,此時的蘇凝閉著雙眼安詳的躺在地上,身上沒有一出傷痕,但卻沒有了氣息。
北冥皓剛下車看到的便是眼前的一幕,他快步的跑了過去,抱起了蘇凝,麵色難看的看著白藥:“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被烏雲遮擋,雷聲滾滾,似是在醞釀大雨。
白藥看了一眼半空,心瞬間沉了下去,嘴裏嘟囔著:“完了,天下怕是要被毀於一旦,所有的人都要為她陪葬。”
“丫頭你怎麼能這麼糊塗。”
北冥皓放下了蘇凝朝著白藥走去,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白藥的臉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凝兒怎麼會跳樓。”
“你說啊。”
白藥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苦澀的笑著:“還不是因為你,她知道不能與你長相廝守便選擇了死亡來結束痛苦。”
北冥皓蹙眉,麵色陰沉的盯著白藥:“你在胡說什麼?”
白藥長吸了一口氣,盡量的平複著內心躁動的情緒:“要是在一個月內凝兒還無法回歸神位,你就要死,而她,也會被魔族之人追殺,從此過上逃亡的日子。”
“能救你和解脫這種命運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凝兒回歸神位,然而代價卻是你們要分開,這輩子都無法廝守在一起,永遠無法見麵。”
“凝兒無法承受你們再次分離,所以選擇了結束自己,結束痛苦。”
北冥皓搖頭,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白藥看了一眼地上躺著蘇凝,長歎了一口氣。
北冥皓似是想起了什麼,情緒激動的說著:“你不是說過凝兒不是尋常之人嗎?凝兒是神,她怎麼會死呢,你一定有辦法救凝兒的對不對?”
“心要是死了,又怎麼能救活呢?”
北冥皓跌跌撞撞的朝著蘇凝走去,抱起了她,朝著別墅走去。
白藥呆滯的站在原地,盯著陰沉的半空,天下要滅亡了,好日子沒有幾天了。
如此想著北冥皓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很是嘲諷:“凝兒,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曾今你用命守護的天下,如今卻這麼輕易的給毀了,是你變了,還是一直以來我都不了解你?”
地府。
閻王抬眸望著半空,眸色閃過一抹複雜,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又像是在對誰說話:“要變天了。”
孟婆跟在閻王的身後,不確定的說著:“我已經察覺不到真神的氣息,莫非她已經?”
閻王轉身看向孟婆,眼底的哀傷一掃而過,讓人不易察覺:“沒錯。”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難道就任由災難繼續發展下去嗎?”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既然她想要讓這天地覆滅,那麼就順從她意思。”
孟婆一怔,震驚的看著閻王:“天地毀滅,生靈塗炭,這個世界還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