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不過就是在公眾麵前丟了一次臉,可你們藍氏的麵子大啊,丟那麼一點點不在話下的啦!”
路明飛的冷笑話,並沒有戳中藍湛的笑點。
反而好似沒有看到他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跌坐在地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荊
這三天,他都是喝了醉,醉了睡,睡了醒,醒了繼續喝。
沒日沒夜,沒頭沒腦。
路明飛有些看不下去,大步上前一把揮掉了藍湛手中的酒杯:“你想折磨自己到什麼?”
隻聽到一陣清脆的碎玻璃聲後,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隻有機器轉動的轟鳴聲。藍湛頹廢的眼神毫不在意的掃過路明飛,舉起手裏的紅酒瓶,繼續灌飲而下。
房間裏多了一道吞咽的聲音。
滲漏出來的紅酒劃過藍湛白皙修長的脖頸,消失在衣服裏麵。
大概一瓶紅酒就要被幹掉之前,路明飛再次奪過藍湛手裏的酒瓶,揪起對方的衣襟,直接扔到了沙發裏。
“你到底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給我酒,我要喝酒!”藍湛像個撒潑的孩子,眼裏隻有路明飛手中的那瓶紅酒。
“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路明飛道:“今天早上,你媽媽打電話過來跟我說,你已經把自己困在房間裏兩天了。本來我還不信,你藍湛從來都是一個霸道、獨裁、狠厲的角色!隻有你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你的道理!”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如果銘依還活著,肯定不會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許是聽到了有關於陸銘依的消息,藍湛本是鬆散的拳頭突然打在了路明飛的臉頰上。
被打的後退的路明飛也是一臉懵逼。
可當他看到藍湛眼睛裏,那束有關於陸銘依的怒火,二話不說亦是一拳打在了藍湛的臉上。
“現在有力氣了?來呀!打我呀!陸銘依已經死了,你難道打算就這樣一直頹廢下去嗎?”
“銘依沒有死,銘依沒有死!我不準你這麼說她!”
二人快速在不大的書房裏扭打起來。
耳邊充斥著各種物品碎落的乒乒乓乓聲。直到臉上掛彩,沒有了力氣,才鬆開彼此的衣物,癱瘓在地上。
“陸銘依沒有死。”藍湛像個倔強的小孩兒,一遍遍說著心中不肯相信的那件事。其實這句話,這三天裏並不是沒有人這麼猜測過。
但是他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找到屍體,那麼就一定還活著!
可偏偏眼角的淚水,像是驗證了那句話是真的一樣,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
“如果那天她肚子裏沒有孩子,那就有可能活下來。可是……”說道可是,路明飛竟然也有一絲哽咽。
如果他當初就狠心幫陸銘依拿到了孩子,那麼她那天就可能隻是淋個雨,有個內傷。可是那時候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
“兩個月的孕婦如果出現大出血,那麼很有可能造成早產性血崩。加上那天天氣惡略,沒有及時就醫,那麼銘依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