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界司命,用一杆金筆司掌三十六凡界姻緣、子嗣,主宰世人喜樂禍福。
聽上去是不是很威風,讓人很羨慕?
啊呸!其實我是大閑人一個,入司命監三年以來,從來沒有接手過哪怕一段姻緣。
這難道是我人緣差嗎?啊呸!我堂堂如花似玉的花季大姑娘,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在司命監就算不是第一美,也能稱得上是並列監花了吧。如此出眾的外表怎麼可能會混到人緣差,哪天一進司命監不是個個同事笑臉相迎。
那難道是我能力不足嗎?啊呸!我明明聰明絕倫智商超群,從小到大書院考試從來沒出過前五名,如此優秀的我工作能力絕對不容置疑。
那為什麼我到現在還無所事事,從來沒有正式接手過一次工作?
說到底都是我那個控製欲極強的傲嬌老哥害的。
“洛秋。”
我坐在案桌前打著哈切,一邊無所事事地轉著司命金筆,一邊抱怨自己如今工作的不如意,不想文鳶、容姣她們都回來了。
“都回來啦,這次順利嗎?”一整個下午,就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少司苑,現在總算有人可以說話,我趕緊湊上去。
“嗯,這一男一女都已經快陰陽兩隔了,還好我們及時趕到,把他們的姻緣給挽救了回來。”容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著氣,“現在他們應該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了。”
一旁站著的文鳶也微喘著氣,麵頰泛紅。我心生好奇,難道是這次出勤異常艱難,把這兩位業務嫻熟的員工也累成了這樣?
“你們怎麼氣喘籲籲的,是這次的任務很困難嗎?”我用仙術控製一旁的茶具,倒了兩杯茶,給容姣遞去一杯。
“不,不是難度問題,是那個該死的寶器。”容姣接過茶,急急喝起來。
“寶器?什麼寶器能把我們二位法術高強的仙子難為成這樣?”我把另一杯遞給文鳶,繼續追問容姣。
容姣和我一樣,是個話嘮,隻要有人問話,就恨不得把細節翻開了給人說去。文鳶則永遠是一副文靜端莊的樣子,即便是重要的事也寥寥幾語,把重要的部分敘述清楚便不再多話。
“不知道,就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功能居然是坑人的穿越時間,也不知怎麼到了這二人手裏。你知道我們有多趕嗎?剛和那男子趕到救下女子,女子就拿盒子施展法術,穿到別的時間再企圖自殺,然後我們就要攜著那男子再穿到女子所在的時間……五來回啊五個來回,你知道把我和文鳶都累成什麼樣了嘛!”容姣剛緩過氣,便開始賣力地描述起來。
“本來在凡界施一次法,體力就消耗的夠嗆,要不是這次和文鳶一起去,能輪換著施法,估計就真的累死在凡界了!真不知道這對情侶是有多大的結過不去,哪有救回了還跑去死,還這樣跑的樂此不疲的。”
“那你們最後怎麼讓他倆重歸於好的?”
“實在是被那女子氣的沒辦法了,我一怒索性就毀了那寶器!沒了那穿越時間的東西,那女子也折騰不起來了,老老實實站在原地聽了男子一一解開他們之間的心結,之後便重歸於好了。這麼能拿命折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要不是看她長得漂亮,我當場就動武教訓她了。”容姣說著揮揮拳頭。
“哈哈……”我聽著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事倒是樂了你,可是我們接下來還有的麻煩的呢。”容姣吐吐舌頭,緊了眉頭,“擅自在凡界用了法術不說,還用了五次之多,更要命的事我毀了一件寶器,這次可要被大司命長和其他上仙說死了,搞不好還要受罰。”
文鳶聽到容姣如此說也皺起了眉,一臉為難的樣子。
“可是,你們不是為了救下那女子,才用的法術嗎?又不是為了自己擅自用的,應該不會被列入懲罰的行列。”我脫口而出為她們不平。
容姣沒再回答,倒是文鳶開了口:“施法這裏,確是為救這段姻緣,不會因此遭受懲罰。但,毀寶器一事,便不好說了。”
“怎麼說?”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世間寶器眾多,但上品不多,而那些被列為至品就更寥寥無幾,雖然至品寶器大多已在仙界,但仍有散落在其他界域的。那方盒我們雖未聽過,但確可以起到穿越時間的做用,想來至少也是上品的寶器。若是上品也就罷了,就怕它會是至品的寶器。”
文鳶見我仍一臉疑惑,接著解釋:“寶器一般有兩種生成方式,一是法術打造,二是世間靈氣所化,發術打造的最好也隻達上品級別,而至品寶器均由世間靈氣通過億萬年凝聚而生,至品寶器的產生看似偶然,其實卻是世間秩序的必然,毀了它們,便也亂了這世間秩序,帶來災禍。自古,毀過至品寶器的仙人,還……還沒有一個逃脫過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