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卷(1 / 3)

瓦房前麵已經黑壓壓地擠滿了人,遠走高飛不用仔細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學生,老師,教授,記者。還有住在明朗新聞傳播學院周邊的群眾。

黑壓壓的人群中散發出陣陣不同的聲音,遠走高飛側耳聆聽,這些聲音是這個樣子的,“呀,任飛宇這個孩子怎麼這麼狠心,他根本就不是人,這個老教師不過是在他麵前吐了一塊兒口香糖,他就命令身邊的同學把他帶到瓦房頂上,在一個星期內不允許他吃不允許他喝,哼,他爹怎麼會生出他這樣的孩子,難道他是畜牲生的嗎?”這句話出自一個中年婦女之口。

“是呀,就是呀,這個孩子已經21歲了,怎麼還這麼狂賤呢?”遠走高飛周邊的群眾也連連符合這個中年婦女說的話。

“造孽啊!造孽啊!真是作孽!”中年婦女身邊的一位老奶奶捶胸頓足地說道。

遠走高飛聽到周邊的群眾說出的話,說出評價任飛宇道德品質敗壞的話,自己的胸膛中便更是有熊熊大火在燃燒,他恨不得立馬把老教師從瓦房頂上救下來,然後撈住任飛宇把他揪個稀巴爛。或者現在她立馬想造一個小人兒,造成任飛宇的模樣,然後用一千根針戳他狠狠地戳他。

她看到圍在瓦房前麵的群眾,圍在瓦房前麵的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學生都抬起自己的頭朝高高的瓦房頂上看。

她看到他們都在看瓦房頂上的老教師。

她也抬頭看瓦房頂上的老教師,忽,老教師好可憐,真的好可憐。

老教師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瓦房頂上,好像站了好久好像站得太困了,老教師改變姿勢立馬側臥在瓦房頂上的瓦片上。

遠走高飛看著瓦房頂上的老教師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因為她覺得老教師太可憐了,老教師隻不過是在任飛宇這個臭男生麵前吐了一塊兒口香糖,可是卻被任飛宇扔到瓦房頂上。

任飛宇這個臭男生是牲畜,是禽獸。

遠走高飛眼淚嘩啦啦地流淌,因為她再次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可憐的母親玉珍,因為玉珍曾經也被阿良折磨的生不如死啊!

任飛宇和阿良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任飛宇命令老教師站在瓦房頂上一個星期不吃不喝,一個星期不允許他從瓦房上下來,任飛宇簡直就是一個老變態!

阿良也是一個老變態!

遠走高飛越想越傷心,眼淚“刷刷刷”的從臉龐滑落下來。

但是她拚命擦幹自己臉龐上的眼淚,拚命地止住自己將要流下來的鼻涕。

她堅定地點點頭,此時此刻她一定要將老教師從瓦房頂上救下來。

她“倏”地縱身一躍,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跳到瓦房頂上,“倏”地輕輕地揪起老教師的手,“倏”地和老教師從瓦房頂上落在了地麵上。

他們落在了明朗新聞傳播學院房背後的地麵上,落在了圍觀在瓦房麵前的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學生老師麵前。

落在了嘰嘰喳喳對任飛宇議論紛紛地群眾麵前。這些群眾一致認為任飛宇把老教師放在瓦房頂上的行為是很不對的。

同時她和老教師也落在了任飛宇麵前。

遠走高飛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她淡定地看著眼前的老教師,淡定地看著剛剛從瓦房頂上救下來的老教師。

她輕輕地扶著老教師,輕輕地把他帶到玉珍麵前,玉珍此時已經站在圍觀的群眾中了,她輕輕地對玉珍說:“媽媽,我知道這個老師是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物理老師,所以,你把他帶到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物理老師的辦公室裏,給他倒上一杯水,讓他把水喝下去,這個老師被任飛宇扔到瓦房頂上,任飛宇肯定恐嚇他嚇唬他了,他的心裏肯定會非常的害怕,情緒肯定會非常的不穩定,所以,媽媽,你還是在物理老師辦公室陪這個老師說說話吧,安撫一下他受傷的情緒,讓他變得鎮定,行吧,媽媽!”

遠走高飛把話說完,淡定的看著媽媽玉珍,她非常希望媽媽玉珍幫幫這個老教師,讓這個老教師在物理辦公室裏變得鎮定,變得不害怕。

老教師在破舊的瓦房頂上呆著,身子肯定非常地困疼僵硬,尤其是剛才老教師側臥在瓦片上,腳腕兒一定非常地困癢,遠走高飛站在人群中站在玉珍麵前忽然考慮到了這些,她忽然機靈地把老教師和媽媽玉珍拉到一棵大樹下,她安心地讓老教師坐在大樹旁邊的一塊兒大石頭上,她細心地對老教師說:“老師,讓我掀開你的褲管,讓我看看你的腳腕好嗎?我好擔心你一個人在瓦房頂上站那麼久,腳腕一定扭傷了一定會紅腫,所以,如果您腳腕紅腫的話,我想讓媽媽玉珍買一些碘伏伏在你的腳腕上,再買一些紗巾包紮在你的腳腕上好嗎?”

老教師聽了遠走高飛的話,眼眶裏忽然盈滿了淚水,他激動地點點頭說:“嗯,好的,飛兒,我聽你的話,你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怪不得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全體老師和同學都那麼喜歡你!我也非常地喜歡你,在今天中午你的名字已經被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廣大學生和老師熟知,因為你在我們江城的大街上你膽大地扇了任飛宇兩耳光,膽大地扇了簫楚女二十四耳光,膽大地把柔弱的雪從簫楚女的掌摑之下救出,你的好朋友小美已經把你的這些在大街上俠肝義膽光榮救人的事跡傳播到明朗新聞傳播學院的全體學生和老師的耳朵裏麵了,你已經成為名人了,全體學生和老師都非常崇拜你,我也非常崇拜你,崇拜你無比的勇氣和敢作敢當的毅力,現在你又把我從瓦房頂上救下來,我已經非常感激你了!好的,我現在就把褲管挽起來!”

老教師笑盈盈地把褲管挽起來,笑盈盈地把襪子挽起來,在老教師的腳踝處果真紅腫了一大片。

遠走高飛看到老教師的腳踝處腫的高高的,簡直要心疼死了,她慌忙對玉珍說:“媽媽,你在這裏看好老教師,我到旁邊的小藥鋪裏給這個老教師買一些碘伏和紗布。”

遠走高飛把話說完就慌忙跑到旁邊的小藥鋪裏給老教師買了一些碘伏和紗布。

她買完碘伏和紗布便慌忙跑到大樹下的一塊兒大石頭旁,跑到老教師坐著的大石頭旁。

她信心滿滿地對老教師說:“老師,我用碘伏敷在你紅腫的腳踝旁,用紗布包紮好你紅腫的腳踝,這樣你的腳腕也就不痛了,你走起路來也靈活多了,剛才可惡的任飛宇讓你站在瓦房頂上,我覺得你的壓力真的好大,尤其是你站立的姿勢真的好難受,我都替你難受,老師,如果我是你,任飛宇命令我站在瓦房頂上,我非不扇他二十四耳光,老師,你不應該和我早上剛剛救過的女孩子,救過的雪一樣的忍氣吞聲的。你不過是在他麵前吐了一塊兒口香糖,他就命令你把口香糖從地上舔起來,他無視你的尊嚴無視你的人格,他這樣做說明他根本不把你當人看啊,他把你當成牲畜了啊!如果我是你,我非要把他告上法庭,讓法官判他幾十年幾百年的有期徒刑!”

老教師聽了遠走高飛的話,歎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的說道:“哎,我也不想把剛剛吐出去的口香糖從地上舔起來呀,可是,我必須要聽從任飛宇的命令,必須要把吐在他麵前的口香糖從地上舔起來,因為他的爸爸是東南亞最大財經集團的董事長,掌管著東南亞經濟的命脈,並且東南亞的石油輸出和商品運送都是由他的爸爸全權負責,他的爸爸真的是一個很有魄力很有影響力的人啊!他的爸爸不僅在事業上卓有成就,而且在黑道上也頗有建樹……”

老教師看著遠走高飛的眼睛,停頓了一下,繼續認真地說:“在江城,江城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裏的所有高官首腦和領導頭目都是由他一手提拔上來的,還有很多小農經濟者,市裏麵的年輕企業家,他們能夠發家致富,全是任飛宇的爸爸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為他們在市裏麵出資建廠,蓋公司,讓他們在事業上飛黃騰達,在商場上搶占一席之地的!也就在前幾日,在江城,在江城市人民大會堂裏,所有江城市人大代表聚集在一起,他們要共同投票選舉出新一輪人大代表,讓他做江城市市委書記!最後,他們選舉出一個男人做江城市市委書記,而這個男人恰恰就是任飛宇爸爸的秘書……”

“這個秘書起先隻是江城裏一個小小的出租車司機,但是因為他出身寒門,家境一貧如洗,上有老下有小,妻子沒有事業在家裏隻知道抱孩子,任飛宇的爸爸感覺他非常可憐,便把他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讓他做自己的秘書,這次選舉人大代表全是任飛宇的爸爸買通所有江城市裏麵的人大代表評委,強烈要求他們選舉這個男人勝任江城市市委書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