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扳機上的右手食指，緩緩用力，終於將扳機扣到底。
“呯！”
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著衝出。
石玉寶的肩膀被射擊時產生的後坐力震得狠狠一顫，一直瞪得溜圓的雙眸，也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
不過，他隻用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恢複了標準的瞄準姿勢。
依然屏著呼吸，再次緩緩扣動了扳機。
“呯！”
“呯！”
……
幾乎每隔兩秒鍾左右，石玉寶就會射出一顆子彈，間隔和節奏，都非常穩定。
用望遠鏡觀察射擊效果的袁慧，心中就像是有狂風駭浪在咆哮。
這……怎麼可能？
小石頭的每一槍，都射在十環的正中間位置。
尤其是前三槍，竟然是從同一個彈孔中射出去的。
後麵的子彈，也有一半以上的落點是同一個彈孔。
其他的子彈落點，就算是沒有從同一個彈孔中穿過，但也相差無幾。
石玉波打完一個彈匣的子彈，袁慧看了一下時間，從開始射出第一顆子彈到全部30顆子彈射擊完畢，總共用時61秒。
和自己在心中默算的差不多，基本上是兩秒一顆子彈。
“小石頭，你以前，真的沒有打過實彈射擊？”袁慧忍不住問道。
“沒有啊！”石玉寶邊說邊卸下空彈匣，又拿了一個裝滿了30顆子彈的彈匣裝上，微笑著望了一下袁慧，“袁首長，我剛才的射擊成績怎麼樣？我個人感覺非常好，應該比之前幾次的成績都要好吧？”
“你剛才的成績馬馬虎虎，快趕上我當年的水平了。”袁慧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實際上，就石玉寶剛才的射擊成績，不僅遠遠超越袁慧第一次進行實彈射擊的水平，而且就算是和現在的袁慧比起來，也相差無幾了。
當然，這僅僅是指精準度。
如果算上射擊頻率和瞄準時間等因素的話，那就差得遠了。
現在的袁慧，除了400米距離以上的狙擊射擊之外，其他的射擊，根本不需要刻意的瞄準，在眼睛看到目標的那一刻，手中槍就可以同步瞄準，並扣下扳機。
百發百中，從無例外！
接下來，石玉寶繼續射擊。
自動步槍、機槍和手槍輪番上陣。
在子彈消耗還不到一半的時候，石玉寶就有些承受不住了，不僅耳朵裏麵像是有蟲子在鑽一樣，兩條手臂和肩膀都也都變得酸麻無比，渾身更像是散了架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本來紅潤的臉色，亦變得有些蒼白。
看來，小石頭應該到極限了。
袁慧饒有興趣的盯著石玉寶，就等著石玉寶開口告饒了！
然而，石玉寶接下來的表現，大大出乎袁慧的意料之外！
盡管臉色越來越蒼白，但是石玉寶那一雙黑得透亮的雙眸中射出來的精芒，卻越來越鋒銳。
手中的動作，更是沒有絲毫的鬆緩。
繼續咬牙堅持射擊。
當子彈消耗了四分之三的時候，剛剛打完一彈鼓機槍子彈的石玉寶，剛想換子彈，突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