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裝飾的太好,已經不是能殺人的劍了,而且你還是唐門之人,這是對劍大大的侮辱,我不希望以後再看到你用劍。”
沈伏息說完這句話,笑得很純真,像個孩子在開玩笑。
唐詩詩真希望這隻是個玩笑。
可惜不是。
風拂過她的身體,冷如刀鋒。
可她已不在乎。
唐詩詩轉身落寞離開,這是她認識沈伏息以來第一次首先離開。
沈伏息看著唐詩詩的背影,隻希望她知難而退,明天一早就離開。
遠遠望過去,兩個人背道而馳,那樣得惹人感慨。
路過一座假山石,沈伏息倒握劍柄,偏頭輕輕道:“如果想要,這個時候去最好。”
語畢,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身後,魏知從假山中閃了出來,他並未猶豫,立刻轉身去追唐詩詩。
夜晚的伏息宮總是燈火通明。
沈伏息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一個蒙麵人執劍朝他刺來。
沈伏息輕鬆躲過,一把扯下來人的麵紗。
看見蒙麵人的臉孔,沈伏息並沒有驚訝,他輕輕道:“小姐,別玩了。”
蕭水收劍,道:“你早知道是我?”
“這種遊戲小姐都不知與我玩過多少次了。”
蕭水撇撇嘴,和他一起邊走邊問道:“你去了哪裏?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去練劍了。”
“是嗎?”
“怎麼?”沈伏息站住身凝視她。
蕭水話裏有話。
事實上的確如此。
“我去了試劍樓,那裏並沒有人。”
沈伏息並沒有吃驚,卻忍不住要問:“你去過試劍樓,卻沒見著我?”
“嗯。”蕭水道。
沈伏息道:“那時我可能已經離開。”
蕭水沒言語,轉身繼續走。
月色照耀下,她的臉凍得發白,鼻頭紅紅,她梳著別致的發髻,餘下的青絲如瀑布般披散而下,柔軟黑亮。
沈伏息在她背後看著,和方才望著唐詩詩離開時神色完全不同。
月光綠竹圍繞,已為人母的女子披風微動,露出纖衣一角,那合身的尺寸,襯托出玲瓏有致的身材。
多麼安靜美麗的一幅圖卷?
而就在這時,蕭水轉過了頭。
明亮的眸子,無暇的麵容。
這是不是所謂的情人眼中出西施?
沈伏息加快腳步,果不其然聽到了蕭水的催促:“你還在磨蹭什麼?孩子由宮人照顧我不放心,你快一些。”
沈伏息和蕭水一起回到寢殿,殿中富麗堂皇,堪比皇宮。
蕭水和沈伏息的孩子就在床榻邊的搖籃裏,五名伏息宮婢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生怕他出個什麼岔子。
蕭水看著,微微皺了下眉。
沈伏息抬了抬手,“你們都下去吧。”
伏息宮婢仿佛得到了恩賜般立刻跪在地上施禮道:“宮主,奴婢告退!”
待伏息宮婢都退下了,沈伏息忽然從後抱住蕭水。
蕭水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這幾個月來她可都沒跟沈伏息做過那種事,這樣被他突然一抱,心裏忍不住回憶起兩人過去的纏綿,她臉熱的都快燒著了。
“在想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是想什麼?”
蕭水不知如何作答,幹脆扯開沈伏息的雙手,頭也不敢回,急急跑到床邊,抱起孩子,輕撫著他的臉頰。
忽然,她轉頭對沈伏息道:“你是孩子的父親,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沈伏息慢慢走過來,笑著說:“你不是早就起好了嗎?”
蕭水搖頭:“我起的名字怎麼能當做大名來用呢?台麵下叫叫罷了,這世上哪有當妻子的給孩子取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