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粗重的喘氣聲傳來,一名男子蜷縮在被窩中渾身是汗,額頭上已經布滿冷汗,仿佛在做什麼噩夢。
“叮鈴鈴”
手機鬧鍾響起,男子猛然睜開眼睛,愣了一會後心有餘悸的吞了吞口水,摸了摸滿頭大汗的臉,關閉鬧鍾,他起床走進廁所洗澡。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剛剛做的夢太可怕,導致他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夢見自己父母被人殺害,自己正站在鮮血淋淋的地板上,周圍是駭饒屍體,以及躲在門後的凶手正舉著凶器盯著他。
洗完澡後,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兩年沒有聯係的父親,還沒撥通,他迅速掛斷羚話,深吸一口氣再次撥通,隨後又是掛斷電話。
男子眼神暗淡,想起兩年前父親指著他鼻子,憤怒又失望的嘶吼:王權,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滾。
王權歎了一口氣,不再想這件事情,穿上西裝,整理好發型,噴上JuicyCouture(橘滋髒話)香水,準備今的麵試。
王權是一名實習發型師,這一身深圳發廊的標準打扮,經常被人誤認為是房地產,賣保險的。
四年前剛剛從職校畢業,原本學的網絡計算機管理專業的王權,應該選擇IT這一行,然而他卻選擇了和他專業毫不相幹的美發行業。
王權的父母很尊重王權對於自己人生的選擇,支持他,鼓勵他,但是王權已經出去工作好幾年,一分錢沒賺到,還要經常讓家裏補貼他。
就連晉升發型師都是家裏出的錢,前前後後花了不知道幾萬塊錢,學完回來,王權又想改行了,父母好不容易勸住他,他自己又找了一家店上班,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混日子。
眼看著現在已經21歲了,王權還是一事無成,毫無上進心,心灰意冷的父親把王權從家裏趕了出去。
一氣之下的王權也直接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深圳。
到現在為止,已經兩年沒有聯係。
在深圳待了兩年後,一分錢沒有賺到,反而信用卡欠了一屁股錢,可以就連吃夜宵,也都是用信用卡套的錢。
最後無奈之下,王權又偷偷回到了老家,不敢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父母。
現在的局麵,王權的技術根本沒有資格去大店應聘,店的工資他又瞧不上,
今麵試的是一家很奇怪的理發店,招聘信息上白不上班,通常是黑之後才去上班。失業將近兩個月的王權終於找到了工作,底薪五千,提成百分之四十。
來到店麵門口,王權發現,這家店屬於中等偏上的店鋪,裝修風格給王權的感覺很奇怪。
門口有一個台階,走上去一個型的陽台,有一個秋千,‘陽台’周圍放的都是假藤蔓和樹枝。
也就是這一點讓王權很奇怪,讓人有種錯覺這是一家咖啡店,而不是理發店。
“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王權推開玻璃門,發現裏麵有一個女人正在十分愜意的澆花。
“請問,您是老板嗎?”
王權有些拘謹的問道。
那個女人抬起頭,看上去也才二十來歲,長頭發,身材高挑穿著學院風的衣服,她搖搖頭,道:“啊,不是啊,老板白有事,都是晚上才來,你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