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好，那明天見。”
極短的時間就定好了，白念興奮的掛斷電話，轉頭看見裴俊馳沉默的臉，她的心咯噔一下，想了想開口說：“昀希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好多年沒見了，他約我明天吃飯。”
“你跟他，小時候就認識？”裴俊馳問，為什麼之前一直沒有聽她說過。
白念點頭：“同在一個學校過一段時間，後來他去了德國，我們就再沒見了。”她疑惑的將食指點在唇上：“我還在奇怪，為什麼醒來會再看到他？”
一回神，看見裴俊馳像是在生氣，白念頓了頓，小聲道：“你生氣了？”
男人隻是望著她，眼底看不出喜怒，良久才問了她一句：“你喜歡他？”
“我不是喜歡你嗎？”下意識說出口，白念自己也嚇一跳，忙捂住嘴，卻見男人微愣，臉上的陰沉隨之緩釋了不少，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出一絲柔和。
就好像她的回答，他很滿意！
“明天我叫司機送你，早點回來。”輕聲丟下一句，裴俊馳繼續喝粥。
白白的，毫無味道可言的粥，他因為她的一句話，竟覺得有些滋味了。
……
法式餐廳。
還未到中午用餐時間，所以餐廳裏人很少，盡頭拐角處，顧昀希已經在等了。
白念掃了一圈，終於發現他，略帶埋怨的走過去，說：“你不是一向喜歡張揚的地方，坐的這麼隱秘，真不像你！”
顧昀希起身為她拉開椅子，笑道：“快十年沒見了，我總要變上一變。”
淡淡的香氣有些異樣，白念狐疑著問：“你換香水了嗎？”
顧昀希一怔，年少時候的他並未用過香水，那白念記得的他的味道，應該就是失憶以前。
“不好聞嗎？”手指摸上白念額角上的傷口，顧昀希一邊查看，一邊答：“想著要出來約會，特地換的。”
白念不動，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還是這麼不正經，誰說要跟你約會的？”
“念念，頭還痛嗎？”
手指移到後腦，顧昀希輕輕按著，一本正經的問著。
“痛是不痛了，不過有時候會有點暈。”怕他擔心，急忙寬慰道：“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顧昀希點點頭，檢查結束，他坐回到對麵，燈光正好打到他周身，白念微愣，甜甜一笑，道：
“昀希，我覺得你變了很多。”
眉眼帶著驚喜，顧昀希饒有興趣道：“哦？說說看！”
“唔……”白念歪著腦袋打量他，顧昀希今天穿了件淺藍色的襯衫，上麵綴著白色的暗花，微長的黑發略略的打理了一下，額前還有幾縷碎發，襯著一張比女生還要精致的臉。
白念暗自將顧昀希跟裴俊馳比，一個太過華麗耀眼，一個又太過低沉深重。
“意思是你比以前要好看很多！”掩著唇笑起來，白念實在找不到形容詞，隻好這樣回答。
顧昀希看她笑的樣子，好像又回到少年時候，她有那麼一段陽光的，充滿自信的時刻，總是笑對所有人。
“恩——”拖著長長尾音，顧昀希故意道：“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愛上了我！”
玩笑話驚得白念一愣，隨即嗔怒著笑道：“還是一樣不正經！”
服務員來上菜，漸漸到了中午時候，前來用餐的人也多了，有些結伴同行的姐妹尋座位的途中看到了顧昀希，頓時眼冒桃心的湊過去，白念隱隱聽著那些女孩子讚歎的聲音。
“你看那個帥哥，長得好帥啊！”
“是啊是啊！我覺得他比女生都要好看呢！”
“唔！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
白念掩著唇不住的發笑，顧昀希正在切鵝肝，抬眼看她笑的開心，問：“怎麼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選這麼隱秘的地方了。”白念意味深長的說，眼神往那幾個女生身上瞥了瞥，顧昀希望過去，那些女生的尖叫霎時間躥了出來。
他把切好的鵝肝遞給白念，笑眯眯的拿起餐巾，長臂伸過去，一點點擦著白念唇角的醬汁。
那些女生果然發出一陣惋惜的聲音。
“你可不能拿我當擋箭牌。”抬手擋開顧昀希的手，白念正經道：“你這麼多年沒交過女朋友嗎？”
這麼帥氣的人，該引得多少女生前仆後繼啊！白念光想就覺得勁爆極了！
指骨敲上她額頭，顧昀希托著腮，懶懶道：“亂想什麼！”
心思被吃透，白念訕笑著，又聽見他問：“你在裴俊馳那裏，住的還習慣嗎？”
她沒回小房子，昨夜他等了一夜，都不見對麵的門響，所以才打電話約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