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S市的門店房產是姐姐的以外,D市和A市都是簽得長期的租憑合同,有合同打底,外包的價格也非常優渥。
當初我張羅要外包時家裏人都很詫異,蝶戀如今的發展正是步步向上的時候,人家都是紛紛擴建分店,我為什麼要不幹了,反倒要把這幾家門店包出去呢。
我嗬嗬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麼,家裏人的疑惑我雖然看在眼裏,不過我想時間一長他們自然就會明白我的想法。
不過全家人當中隻有張雪懂了我的心思,她在夜晚時,因肚子過大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突然說了句,“你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很多,以後你要是再想做什麼,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
我笑著一邊幫她翻著身一邊說:“你不一直在支持我嗎,盛祥公寓沒有你的支持,你以為為什麼可以這麼順利完成,你應該數頭功的。何況目前咱家的情況就是這樣,總得有一個人顧一下家裏,正好這也是我最願意做的事情,我就責無旁貸了。”
如今的生活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我心裏萬分的知足,家人都健康平安,說多不多的一點產業,說大不大的一家事業,足夠支撐我們過著豐裕的生活,老人有伴,孩子快樂,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還記得當初馮慶山在行刑的前一天說的話,和錢相比,家人和孩子還是最重要的。
我隻是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程嘉和難得主動去了趟國外,把有些思鄉心切的程母接了過來,家裏如今的房子雖然能住下,不過程母還是不願意生活在這樣的大家庭當中,好在我們有盛祥公寓,程嘉和就把程母安排到了那裏。
程母回來後深居簡出,沒住幾天就覺得不適應了,她早就呼吸慣了國外那種清新的空氣,國內這種處處透著塵煙氣的空氣讓她無法適應,甚至引發的氣喘。
沒有辦法,程嘉和再次把她送走了。
臨上飛機時,程母抱著程天奇親了又親舍不得撒手,姐姐雖然知道程母一直想讓孩子跟過去陪她,姐姐卻沒有提及,孩子是她的骨肉,在這咱時期讓這麼小的孩子離開父母是一種殘忍的決定,程嘉和也明白姐姐的想法,他經曆過的生活不想讓他的兒子再經曆一遍。
程母帶著失望走了,不過我們一家人卻充滿希望地往回走,前麵就是我們的家,那個小院裏生活著一家普通又平凡的人,他們保持初心,努力生活,在這個城市裏演繹著別樣的幸福。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顧風的兩個孩子正帶著已經放假的平昊天和樂樂往出跑著,手裏還扯著一個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風箏,看到我們的車停下,幾個孩子大聲喊著:“一起放風箏去啊!”
我們幾個站在車站,看著孩子們沿著門前的街路往廣場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飛散的銀鈴一般的笑聲仿佛把街道兩道的花朵都點亮了,他們伴著笑聲搖曳著身姿,在陽光下開得正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