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1 / 1)

晚照,雲破月現見晚照,晚照,好溫暖的名字。

曾經,他是這麼形容的,於是,從不在意這名字的我開始為此沾沾自喜。

十歲以前,我生長在關外的一座罕有人煙的山峰,那個時候,方圓百裏就隻有我們一家,爹娘,哥哥,妹妹和我。

那裏是我們三兄妹的樂園。

百花齊放的季節裏,母親會帶著我們到屋後的那一片空地裏灑種耕種,那一小粒一小粒的看似無任何差異的種子,母親都耐心地教我們如何去區分,隻是成效總是不高,好在母親也不是很在意。隻是督促我們按她的吩咐去依次撒播。而隻有到了破土而出的時候,那植物本身的形狀、色澤的明顯才讓我們相信確不相同。

待稍大些,母親便為我們介紹植物的名稱,讓我們看一堆堆的古書藉典,據母親的說法就是要我們傳承她的專長。隻是,我對這些東西都不太熱衷,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在爹爹的書房裏窩上一天,看那些不讓人乏味的詩書。

而,有一天,爹爹把我們三兄妹都叫到跟前,慈祥地看著我們,

“風兒,照兒,星兒,”“你們都長大了,再過不久便要出外遊曆,但是,外麵的世界並不平靜,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都著手去習武吧。”

那是在我八歲那年。於是,就這麼一句話,第二天起,我們就在爹娘的軟硬兼施下開始艱苦的學習。

晨光而起,門前的那片空地便是我們的習練武場。

爹爹先教給我們的是輕功,就因母親的一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個過程是很辛苦的。起先是在我們的雙腳上綁上一條鐵練,待能夠帶著它運動自如,又得去麵對那深不可測的崖底,要不就是由爹爹挾住在各個樹梢間來回跳躍。那真的是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不過,任我們再撒嬌,爹娘就是不肯妥協。當然了,撒嬌的並沒有哥哥,而他也比我們早一個月學會輕功。而對於此,母親隻有感歎:到底是兒子呀!

之後,爹爹才教我們正式的禦敵招式。

也許,真是天賦使然,任憑我再努力,終是學不來那高深的武學,隻有輕功的爐火純青,在三兄妹中則屬第一。而可歎的是隻有這一項。哥哥算是盡得爹爹真傳,在後來去了金陵的那幾年更是突飛猛進。小妹雖說沒有哥哥的厲害,卻也遠在我之前,至少已令母親對她的莽撞不再那麼憂心,畢竟,自保的能力終是有的了。

對於我,爹娘也明白無法強求,隻能欣慰有上乘的輕功,簡單的拳腳功夫,隻要不惹上難纏的人物,也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